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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大人要折磨陶大人,陶大人就要先折磨柳舍人。
陶宴直接將火力轉回到柳舍人身上:“你□□長大的吧!”
柳亭不滿道:“皇帝陛下找咱們的茬呢。”
陶宴罵:“你得罪了他,他不找你的茬,你還給他把柄讓他到處找茬,你□□長大的吧!”
如此這般,興平三年的秋天已經到了尾聲了。
……
十月,劉虞奉天子詔入京,徵辟為連州牧,平北將軍,假使持節,都督靖沅陝三州諸軍事。
鮮侑被闢為參軍,半月後離開洛陽前往連州。
雲曖親自送到郊外。
他捨不得鮮侑,但鮮侑執意要去,而且劉虞此去勢必權盛難制,將來必成後患,他需要鮮侑做他的眼目。
雲曖挽著鮮侑的手不忍放開,好像他就要一去不復返一般。鮮侑拘了一盞清水,跪地再拜,一杯飲盡,目光安靜而希冀注視著雲曖,眼睛裡有閃耀著奇異的光彩。
雲曖覺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他了。
他情不自禁摸著鮮侑的的頭髮:“恕之……會不會忘了朕……”
鮮侑道:“臣只要活在大慶的土地上,就永遠不能忘記洛陽,永遠不能忘記陛下,臣只要看到大慶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就會想起我大慶的天子——大慶天下在,陛下便在。”
雲曖給他說的胸懷激盪,鮮侑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遞給他:“陛下喜歡王子政的字,臣學著臨摹,近些年稍有所得,陛下那裡有一枚印章,是王子政親刻,臣也刻了一枚,陛下那枚是朱文,臣刻的這枚是白文,這是臣對陛下唯一的心意。”
雲曖取了手上的一串蓮花佛珠給他。
時已初秋,洛陽郊外草木蕭瑟,秋風悽緊,霜林盡染,殘陽如血,鮮侑騎馬隨車而去,頻頻回頭。空中雁聲和鳴,往復盤旋,雲曖望著他背影,淒涼滿懷,將心也幾乎隨他而去了。
雲曖展開手帕,雪白的絲絹裡靜靜躺著一枚淺青色的印石。錦繡山河,錦繡山河……雲曖握著那枚沉甸甸的青田石。
“錦繡山河啊……”
他還沒有坐擁這錦繡山河,君臨天下,卻已經感覺到刻骨的孤獨和寒冷了。他才十六歲,今後漫長的一生,卻都只能在這樣的孤獨和寒冷中度過。不論成功或者失敗。
張合離開他,現在鮮侑也離開他了。
陶宴騎著馬站在高坡上,望著不遠處雲曖碧色的衣裳隨風而動。鮮侑走了,陶大人月前升了中書令,雖然皇帝看他就兩眼嫌棄,恨不得將他鄙視到土裡,但鑑於如今雲曖已經是他的直屬上司,所以陶大人又得以到皇帝跟前伺候了。
陶宴看雲曖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怪心疼。
這些日子皇帝不給他好臉色,陶大人伺候不起也懶得伺候,索性也不理會他。可是裝的不在意,實際上還是生氣。
陶宴心裡感慨,陶長絮啊陶長絮,你怎麼就這麼蠢,皇帝陛下愛理你愛不理你還不都由他的心情來,你有什麼資格跟他生氣。況且人家只是不理你,又沒有扣你俸祿下你大獄。
他不高興,你認個錯哄哄他就是了,那是你的本分啊!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跟皇帝賭氣。
人家鮮大人都比你拎的清啊!
陶大人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渣。
作者有話要說:
☆、和好
小皇帝只不過是不喜歡你,不願意跟你相好,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小皇帝憑什麼要跟你相好啊?你對皇帝做那種齷齪事,他沒砍你腦袋就對你夠仁慈了,你竟然還在那酸,然後你在皇帝的花園子裡胡搞被抓了現形,人家沒處罰你,只是不理你,你竟然就生氣。陶宴這麼一想就嚇壞了。
你非禮皇帝皇帝不干你就生氣!
老子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奇葩!
趙吉扶雲曖上馬,陶宴也抖著韁繩驅馬前來,同他並行,趙吉在後,雲曖面凝冰霜表情冷淡,陶宴刻意討好的笑,指著草叢裡:“陛下,臣剛才看到有一隻兔子鑽過去了。”
雲曖不理他。
陶宴跳下馬,抓住轡頭拉住,雲曖側過頭:“幹什麼?”
陶宴扯著他胳大力一扯,雲曖給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拽,沒穩住落下去,陶宴兩手接住他,雲曖一頭跌進陶大人懷裡。他怒了,掙扎起來,叫道:“放肆!”
一巴掌揮過去,同時高叫道:“來人!趙吉!”
陶宴抱住他,手往膝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