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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亭在後頭跟上來,磨磨蹭蹭挨著陶大人也跪下,跟著磕頭,雲曖轉過身來,目光冰冷又諷刺的看他:
“你叫什麼?現任何官何職?”
兩人其實見過,不過皇帝記性不好,柳亭忙不迭的回答:“臣永安柳氏,名亭,現任中書舍人。”
雲曖道:“中書舍人是做什麼的?陪你們侍郎大人睡覺的?”
陶宴給他這句話羞的□□,頭都抬不起,鮮侑聽皇帝一怒之下這種不像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連忙咳嗽兩聲:
“陛下,咳咳。”
話出嘴雲曖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這種話怎麼能公然從皇帝嘴裡說出來,臉色更加難堪:“柳舍人既然有這等好本事,還做官幹什麼?”看了陶宴一眼,哼了一聲,甩袖就走。
“你以後也不用再辛苦做事了。”
雲曖回了延春殿,陶大人已經脫了官服在殿外跪下了,雲曖看也懶得再多看他一眼,想起陶大人之前對自己做過的那種事,簡直把自己拉低到跟普通堂子裡的男/倌兒妓/女一樣的高度,就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雲曖由得他跪,看他能跪到何時,哪知剛喝了口茶,何鸞又來報告說柳舍人也來陪跪了,雲曖就暴怒了:
“他是個什麼東西?沒聽懂朕的話是嗎?”
雲曖的話就是讓柳舍人自個掛冠去服混蛋,別再留在朝中礙皇帝陛下的貴眼,哪知這位竟然裝傻,如此不識趣。
雲曖直接下旨,讓太監去收拾他。
這樣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
鮮侑連忙攔住:“陛下,陛下,此事不可,柳大人並無十分罪過,陛下這樣做難以服人,再者,這位柳大人有些來頭,恐怕不是陛下說免就能免的了的,到時候鬧得難看,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如大事化小算了罷。”
雲曖道:“他有什麼來頭?”
“他老爹,他爺爺,他祖爺爺都是位及三公,祖上十八代都是當官的,他家當官的歷史比我大慶的歷史還長……”
……
雲曖換了衣服往殿外去,陶大人焉頭耷腦跪著,柳亭鬼鬼祟祟的拽他,到這會兒還在拉拉扯扯,兩人跪出了一副標準的奸/夫淫/婦相,雲曖又是大倒胃口。
返身對何鸞道:“跪著幹什麼!都給朕打出去!”
陶大人連同柳大人於是給亂棍打出去了。
陶宴跟曬焉了的茄子似的,快到府上了,柳舍人拽他袖子:“那個,咱們還繼續不?”陶宴暴躁的抄起牆邊一根松木棒子一氣將他追出兩裡地,破口大罵。
“我操/你大爺的繼續!繼續你姥姥的繼續!”
柳舍人跺腳道:“沒事的呀!陛下不知道的呀!”
陶宴悲憤道:“姓柳的,回頭皇帝要割老子一塊肉,老子就直接割了你雞/巴蛋!老子讓你他孃的雞/巴癢到處發/騷!”
陶宴真是受不了了,這他孃的都叫什麼事啊!
雲曖的火力完全被柳亭這禍害吸引過去了,壓根沒有心情對付陶大人,柳亭跟陶大人亂搞事小,冒犯他皇帝事大。
陶宴跪了兩日,雲曖沒理他,他也懶得去犯/賤了。
幹老子屁事,都特麼不是東西,看老子好欺負是吧?老子不伺候了。
陶宴覺得自己頂多就是個不該在皇帝的花園子裡幹那種事,畢竟影響不好,但就算受處罰,差不多就得了。皇帝老這麼冷暴力的對待他,他又不是受虐狂。
陶大人很火大,簡直莫名其妙。
你行你來,愛咋咋的!
雲曖就不信了,他一個皇帝,連個名不見經傳的柳亭都收拾不了,竟然能被這麼個從前聽都沒聽說過的小人物吃癟,雲曖親自交代趙吉把這位的檔案祖宗十八代找出來審查。
結果他還真動不了這位。
這個柳亭看起來不大惹眼,實際在朝中的關係網盤根錯節,牽涉的利益相關者不少,絕對不是個尋常人物。
雲曖著了火還發不得,於是不能更暴躁。
兩個月裡皇帝把陶大人日日訓斥,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罵的他狗血淋頭口吐白沫,一個票議擬的不對,雲曖就在延春殿嘩啦啦將摺子往鮮大人臉上丟,罵:“這幫人都是吃漿糊長大的嗎!寫的這叫什麼東西?”
皇帝欺負鮮大人,鮮大人就欺負陶大人,將摺子又嘩啦啦丟回陶大人臉上:
“你們都是吃漿糊長大的嗎?寫的這叫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