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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是痛哭流涕又是抱了腿求饒,劉靜惱怒斥責道:“兩位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如何這般不成體統!你我都是身為人臣,為朝廷為陛下效力的人,你二人惹上了亂子,不思悔過,也不想如何謝罪,只在這裡嗚呼哀哉有何用?陛下要的,朝廷要的也不過是一個交代,你們不速速給大家一個說法表態,只在這裡裝樣子,我可救不得你們的性命。”
一通訓斥,羞得兩人抬不起頭來,四月三日,司空孟毓,尚書令裴琰被罷官。
與此相關人員紛紛引咎辭官,以避鋒芒。
劉靜開始大刀闊斧的整肅朝堂。
孫秀道:“孟毓會反。”
陶宴派人暗中盯著動靜,孫秀請命要去,陶宴欣賞他才華,正要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以便於提拔,遂將此事全權交給他,另讓趙吉配合相助,孫秀欣然領命出宮。
孟毓等人暗中傳信聯絡趙王雲栩,示意他,殺了劉靜,廢了雲曖,眾臣矚目皆在趙王一身,雲栩收到信,戰戰兢兢嚇得要死不死,立刻把住在府中的孫秀叫起來:“這可如何是好!顏之,你看看這個要如何應對?”
孫秀將信放在火燭上燒了:“亂臣賊子豈是人人都能做得,王爺千萬別生此心才好,汝南王的前車之鑑才過去不到一年呢
,王爺的實力連汝南王的十一也不及,切莫生非分之想。”
雲栩羞道:“我沒有非分之想,就是拿不定主意才來問顏之你。”
孫秀道:“他們自己找死還想拖王爺下水,王爺還疑問什麼?”
雲栩遂無回應。
四月十三日,孫秀同司隸校尉趙吉帶兵包圍了裴琰府邸,以謀反罪將裴琰,孟毓在內十四人全部抓捕,收押大理寺。
黑漆漆的囚牢裡,陶宴隔著鐵欄,同牢中人笑語:“此一時彼一時,兩位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難道不知道那句老話?這官場上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仇敵,各取所需而已,至於我同劉靜的是敵是友,又有什麼好奇怪?”
孟毓道:“劉靜如此狠絕,不容一絲情面,你以為他能成事?這朝廷是我們大家的朝廷,天下是我們大家的天下,他想一個人獨斷專行,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他殺的了老夫一人,殺不了所有反對他的人,他一時強橫,大家不敢說,難道心裡就不會怨恨了嗎?陶大人只管等著瞧吧,老夫要是死了,敢請效仿伍子胥,將老夫的頭顱掛上洛陽城門,老夫要看到洛陽城破他劉靜兵敗身死那一日,死且瞑目也!”
陶宴微笑,無言對,半晌轉身離去。
雲曖一身暗紫便袍隱在暗處,陶宴輕聲喚道:“陛下,咱們回去吧。”
他衣袂擺動間孟毓卻看見了,登時搖著鐵欄高叫道:“陛下!陛下!劉靜此人一定要殺啊!”
陶宴擁著雲曖迅速離開了。
孟毓,裴琰等十四人以謀反論誅。
陶宴乾的最擅長的還是去抄家。
這回抄家發了筆大財,入庫銀錢以百萬計。
孟毓,裴琰之死,加之一番暴雨疾風式的整頓,劉靜的改革遂再無反對之聲,暢通無阻順水直下。
改革先行之事告一個段落,一切料理妥當,朝堂洶湧一番後重歸於沉寂,陶宴終於有機會休息休息喘口氣。
喘氣的法子就是湊到皇帝面前去獻殷勤聊天。
陶宴抄完家,收穫頗豐,又以此為依據,編了個賬冊出來,給京城諸位官員們大致盤點了一下家產,笑拿給雲曖看,雲曖嘆道:“一個個都比朕有錢,朕連想吃點魚翅燕窩都怕對不住百姓,他們倒好。”
陶宴自然也不能拿著這賬怎麼樣,只是笑:“陛下把小金庫交給臣管。”
雲曖道:“你自己都窮的要死,你能管錢?”
陶宴道:“臣哪裡窮了,臣家裡有錢,陛下不信去看,全埋在床底下呢。”
於是雲曖說行,要到陶大人家去看看他床底下有多少家當:“夠不夠娶媳婦了?你原先不是說娶不起媳婦?”
陶宴幽怨的看了皇帝陛下一眼:“只能娶個普通媳婦。”
正好宮裡也悶,雲曖說著就動身,陶宴眉開眼笑服侍他換衣服,雲曖道:“普通媳婦不就對了,你要什麼媳婦?”
陶宴怨念捏了他腰一把,雲曖駭的一跳,打他手:“做什麼!”
陶宴激動發瘋,抱住他狠狠的揉了一揉。
雲曖臉色難看的踹了他一腳。
陶宴認得雲曖這麼久,雲曖還從未到過他家裡,陶宴跟初帶媳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