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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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郝針靦腆一笑,「姊姊們沒有惡意。」
荊閻橫了他一眼道:「算我多事。」
「不,不是這樣,我、我……」
「還有別的事?」
「沒……」
「那就把臉擦乾淨,然後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別在這裡礙著。」
「閻。」荀郝針透著神采的眼眸微暗,將荊閻緊緊摟住,「我喜歡你。」
「我說你啊。」輕鬆掙開荀郝針的雙臂,抽走他手中的絹帕,拿起桌上茶壺,將壺內茶水倒在帕上,仔仔細細將他臉上的紅印一一擦去。
「我說你,做兄弟不好嗎?這件荒唐事就當作沒發生過,閻哥依然疼你,何必這般死心眼?況且你懂得什麼叫愛嗎?愛跟喜歡,是有差別的,你懂嗎?」
荀郝針僵了,先前霓裳姐說過的話,現下又從閻哥哥口中說出。
喜歡?
愛?
喜歡荊閻,喜歡他的人、喜歡跟他在一塊、喜歡有他陪在身邊的感覺。
這些難道不等同於愛?
街上充斥著各種聲音,叫賣聲、談笑聲、車輪行進滾動的聲音,卻無一傳入荀郝針耳裡,彷佛所有聲音全被隔絕在厚重的廉幕外,就這麼失神般漫無目的走著,連自己是怎麼離開一品樓的都想不起來,腦海中繚繞著盡是方才荊閻說過的話。
什麼是愛?
愛與喜歡又有何分別?
何謂至死不渝?
何謂悲歡與共?
生死相許是怎樣的感覺?
白頭偕老又是如何?
荀郝針離去的隔天,一品樓來了個不速之客,浩浩蕩蕩攜來二十來個跟班。五彩繽紛的豔麗服飾,還穿戴銀製的手瓔串鏈等飾品,女子豪邁地弓起一腳踏在椅面上,拍開酒瓶的泥封,如飲清泉般喝著上等的烈酒。
「哇,好喝好喝,中原的酒真是好喝。閻,怎麼弄的?讓我手下學學,回去也弄上一弄,肯定賺錢。」
荊閻表面上眉眼不動,可桌面下雙手握拳握得死緊,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氣得連說話都開始變得有些咬牙切齒。
「安格,怎麼是你搬貨來,你哥呢?」
「我哥?忙得哩!忙著追他的親親寶貝兒,若不是我還記得他答應給你送貨,你這批東西怕是放到爛他也不會記得。」
「貝努又有新歡了?」
安格豎起食指擺在荊閻面前左右搖搖,道:「不是新歡,是……」
說了一半,安格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個跟班問:「那玩意兒的漢話怎麼說啊?」
被問話的人一拱手,恭敬地回答:「稟公主,是『摯愛』!」
「對對對,就是這個,摯什麼愛的。小乖,回頭賞你。」
「謝公主!」小乖一拱手,默默退回安格背後。
荊閻瞠大了眼,正準備喝下的茶水灑了一褲襠,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你……確、確定?」
「就是因為我哥跟他的親親太噁心了,惡到我待不下去,只好跑來中原玩玩,順道幫你送貨。」
荊閻順了順氣,狂笑,「哈,貝努終於栽在女人的手裡,活該!」
想當初西天取經頭一個遇到的西域商隊,就是由貝努帶領,各部落都有貝努的女人,數量多到令人咋舌的地步。經過的路線與其說是經商之路,倒不如說是貝努的後宮之旅,就算撇去貝努王族的血統不論,光是分佈各地的紅粉知己,難怪每到一處總有佳人殷殷款待,伺候之周到,不差於一品樓的頂極貴客。
安格甩甩手,腕上的銀鈴甩得叮噹響,表情說有多奸詐就有多奸詐。「我有說是女人嗎?我哥的親親可是有八隻尺……」
「公主。」先前被問話的小乖,猛地徒安格背後跳出,糾正道:「是『八尺』!」
安格點點頭,笑道:「喔,我哥那親親是八尺男兒耶!壓得我老哥整晚又哭又叫,隔天走起路來都奇奇歪歪。」
「公主,是『奇奇怪怪』!」
「喔!中原話還真麻煩。小乖,本公主沒帶錯你,回頭記得來討賞。」
「謝公主。」小乖露出白牙笑笑,又退回去。
這邊一主一僕樂得開心,沒注意旁邊的荊閻瞠目結舌,魂魄去了大半。
什、什麼?
貝努的親親……是男人?而且被壓的還是……貝努?
咚!清脆的一聲,荊閻腦殼著地,暈了過去。
安格手捧一碗清水,認真地對旁邊的荊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