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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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公主呢?」
「公主拿了貢織去救咱們駙馬,荊爺劫貢也全是為了我家公主。」
驚澐微微一愣,「怎麼,你家公主就是那位不知名的女子?怎麼會呢?」
小乖替自己斟了杯茶水,點點頭,「嗯,說來話長。不過,挾持駙馬,威脅公主劫貢的人才是這件事情的真兇。澐兄心裡可有底了?」
驚澐漾著迷人的微笑,伸手拿走小乖才剛倒好的茶水一飲下肚,捏捏那張皺成一團的小臉蛋。
「是啊!原本想幫荀郝針討個公道,可憐吶,那個蠢材居然連你家公主也惹上。嘖嘖嘖,要你手下留情是不可能了。皇上欽點我徹查此案,賊人的腦袋至少得留給我來監斬,所以,拜託你留那蠢材一口氣。」
小乖換上無辜的表情,歪著頭,甜甜一笑,「好吧,誰叫澐兄都開口了呢!不過,就一口氣,只留一口喲!」
兩人相視而笑,一個可愛、一個迷人,卻讓旁邊的馮方嚇得渾身顫抖,慶幸惹上這兩個煞星的人不是自個兒。
大牢裡,昏暗陰溼,泛著鮮血與尿液的腥臭。
監牢的獄卒是認得小財的,一見來者是宰相府的人,而且還是宰相大人的師弟,那臉上的諂媚樣就甭說了。再聽見還吩咐要將被綁來的人重打一百大板,雖然不知道這人什麼來頭,居然惹了宰相大人,那一百個板子打得可是又重又響,卻又很有技巧地沒將人打暈打死。
等到打足了一百個板子,獄卒才將皮開肉綻、痛得連一根指頭部沒法動彈的荊閻拖著扔入鐵牢,任由他倒臥在稻草堆上。
「你還好嗎?」鐵牢深處,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詫異地爬起,卻被傷口痛得又撲倒在地,荊閻忍痛封點傷處穴道,稍稍止住鮮血從傷口流出,吃力地以肘橕著地面,一點一點朝著聲音的來源匍匐移動。
「你別動,不然傷口會裂,會更痛的,你……閻哥哥?」
那關心的聲音,在看見荊閻抬起頭時,失聲驚呼。
「針兒?」
意料之外的熟悉面孔,競在這陰溼的牢獄內相遇,荊閻橕起上身,牢內微弱的燭光映在荀郝針所在之處。
「你……」
入眼的,是兩條粗重的鐵鏈,將荀郝針的雙手牢牢銬在牆上,荀郝針靠著牆壁坐在冰冷的地面,一身素白囚衣處處都是泛黑的血跡。
荊閻從來就不是個易感之人,冷靜而理智向來是他自豪能夠克服難關的優點,可望著眼前血痕斑斑的囚衣,憔悴凹陷的臉頰,伸手拉起那身髒汙不堪的囚衣,一道道鞭子抽出的裂痕,以及荀郝針胸口皮肉被燒焦的烙痕……
「呆子!」
唯恐碰疼了滿身是傷的人,荊閻輕柔摟著荀郝針,撥開他黏在臉上的頭髮,感覺胸中最脆弱的一處被這憨厚的男子闖入,不是強硬地敲開,而像是冰天雪地裡的溫泉,默默的、靜靜的,用溫暖的泉水,一絲一點漸漸融化四周凝結的霜雪。
荀郝針忍著痛,虛弱地開口:「閻兄,我很髒,你離我遠些。」
荊閻埋首在荀郝針肩窩,嘆氣道:「傻瓜,你明知劫貢的人是我,居然還不顧死活幫我遮掩,你是不要命了嗎?」
微弱的光線下,荀郝針苦笑自嘲:「我很笨,沒有像姊姊一般剔透玲瓏心,可是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送死。對不起,最終還是害了你,看來我笨到讓你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荊閻抬頭,勃然大怒地直視著那對滿是痛苦壓抑的眼眸。
「你說什麼?」
「那位姑娘對你很重要吧!我什麼都不會,但至少我能幫你……幫你完成對那姑娘的承諾。」
荊閻咬著牙,一字字憤怒地問著:「荀郝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隱忍著胸口翻攪的痛,荀郝針閉上眼,苦澀地道:「一直以來,我天天盼著你回來,不敢奢求是你心中的唯一,只是希望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錯把我當女孩,娃娃親的事我沒敢當真,只想有個能默默待在你身旁的理由,利用我也好,輕視我也罷,我都會安靜地在一旁等著,只求能換得你偶爾給的一點關心。」
緊閉的眼瞼,痛苦地跳動著,眼角滾落著再也無法壓抑的淚水。
「看見你對那位姑娘,那麼呵護、那麼溫柔,我的心就好痛。總想著為什麼自己就不能生得聰明些?為什麼就不能生得好看些?如果我不是這麼笨,不是這麼醜陋,閻哥哥說不定也會像對那位姑娘一樣,對著我笑,對我好……」
「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