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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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澐眉鋒鎖緊,沉吟片刻,開口問道:「小乖,方才荊閻提到,在荀郝針記錄的行賄名單中,有個手鐲,來自塔臺的淮山。」
小乖瞪大了眼,打斷驚澐的問話,怪叫:「什麼?」
「怎麼?」
小乖急得原地打轉,焦躁地問:「荊爺碰過沒?那個幫助咱們公主的荀爺碰過沒?」
驚澐皺眉搖頭,「這我哪知道?」
小乖抱頭哀嚎,蹲在地上扯耳朵,嗚咽道:「嗚嗚……希望沒有……不然我完蛋了啦!」
「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小乖招招手,驚澐也跟著彎下腰側耳傾聽,「就是那個……那個啦!」
小乖附耳嘰嘰咕咕說了會兒,驚澐邊聽邊挑眉,聽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噗的一聲狂笑。
「你奶奶的,那手鐲居然有那種功效?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出了抓賊的方法。」
小乖兩眼放光,好奇逼問:「什麼什麼?有什麼方法?」
驚澐露出怪異的笑容,一副奸商嘴臉陰陰地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小乖沒好氣地嘟著嘴,朝著驚澐拋去無數抗議的大白眼。
第八章
半個月後,貢織被劫一案,在當朝宰相傾全力追緝下,終於將那朝廷欽犯捉拿歸案。
原來今縣的縣官,在縣內作威作福,奪人田地據為己有,並假借造橋鋪路之名大肆收賄,甚至縱容家僕私下鬻賣官職。
縣官夫人更是光明正大「暗示」各階官員甚至地主商賈,若想謀求職位或是以低價購得店面土地,都得去官府上「探望」一下夫人,否則一切免談。
農桑不理、水利不治,今縣民生日漸衰落,從原本衣食溫飽到如今以粥度日。
民怨紛紛、盜賊四興,可那今縣官員卻仍屢屢加收官租與賦稅,日子苦到許多窮人家連半畝田的地租都繳不出,最終含恨牙根一咬,帶著一家老小往黃泉路上走去,也好過活生生在昏庸的貪官手下過著豬狗不如、生不如死的悽苦日子。
這般天殺蠻橫的行為傳到臨縣,亦即荀嚴耳裡,親自拜會好言相勸了幾次,回應的卻是一臉「你奈我何」的該死嘴臉,反倒威嚇荀嚴管好他的蘇州就好,莫要多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荀嚴提筆一揮,狀告皇城,硬是參了那縣官一本,那人雖是保留了官職,但是縣官夫人以及那群作威作福的家僕們全被流配邊疆,著實大快人心。
後來數次明察暗訪的監察使,傳回皇城的訊息是那縣官確實改過自新、勤勉政務,就連對於當初告發他的荀嚴也都親自赴蘇州痛苦悔改,怎知此番作為全系表面功夫,暗地裡卻盤算著如何報復荀嚴告發之仇。
一品堂乃荀嚴夫人所創,後由其子荀郝針掌理且被欽點為貢織,這件事天下人人皆知。那卑鄙縣官便是計劃著一方面劫取貢織陷害荀嚴全家入獄,另一方面又可「湊巧」地尋回貢品,就算沒能加官晉爵,也能讓上頭的人放下對自己的戒心,到時候暗地重起收賄的老本行,可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然而因為荀郝針與驚澐的私交,所以呈貢路上跟了不少隨行上京的鏢局,想找個敢在這條道上動手且必須武功不凡之人,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直到今年,與一位昔日同窗偶然重逢,把酒言歡之極,意外發現和友人結伴同行的女子武藝不俗,身邊還跟著二十多個保鏢之類的壯漢。
賊心一起,擄走友人,給了那女子經過幾番打探所得今年呈貢的詳細路線,威脅她必須劫走貢織,否則友人性命不保,還特地指明須在同縣動手,以免除自己被懷疑的可能。怎曉得千算萬算,沒料到那女子竟會是白狼族地位顯赫的安格公主,而那位昔日同窗,卻是如今的公主駙馬。
安格初來中原,同心上人結伴探訪他的故居,乍變忽起,兼以人生地不熟,只好循著荊閻離開部落前告知的落腳地,來到蘇州一品樓,也就掀起了隨後所有事件發展的開端。
一品樓——
「過來!」憤怒的語氣從一品堂的某間廂房內傳出。
「嗚,閻哥哥,我不要。」
「你給我過來!」陰森的語氣加重,再次重複了遍。
「嗚……」另一頭,飄著小媳婦般委屈的哀鳴。
門外,荊豔伸著懶腰打呵欠,瞧見廂房外擠了烏鴉鴉的一群人,好奇地問:「幹嘛一大早全擠在房門口?」
霓裳回頭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噓,姨你小聲點。」
荊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