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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外氅,披在司徒雅肩頭,深吸一口氣,平靜道:“那金羽針軟如毫毛,憑我一己之力,實在難以逼出,因此想求蜀王出手相救。”
司徒雅覷著唐鐵容:“不才記得,蜀王日行一善,要價很高。”
唐鐵容硬著頭皮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司徒雅道:“那你俊傑去罷。不過蜀王這會床上有人。”
唐鐵容意外道:“誰?”
司徒雅道:“除了抱你出死門的暗衛九,還能是誰。他替你唐門求情,陪蜀王睡了一夜。”
唐鐵容一怔,喃喃道:“這人情,只怕,我還不起……”
司徒雅觀顏察色,估摸唐鐵容其實看清了九龍杯底的小字,知道韓寐和暗衛九是兄弟,因此並未因他的話浮想聯翩,反倒是受寵若驚居多。
唐鐵容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不安道:“聽潑……司徒鋒講,你是斷袖,而且甘居人下?”
司徒雅自嘲道:“舍弟的原話,想必不會如此文雅。”
唐鐵容心領神會,想笑,卻悲從中來,索性直白道:“怎麼勾引人?”
司徒雅道:“……”
唐鐵容見他神情古怪,澀然道:“很難?”
司徒雅心中一動,翹起蘭花指,嬌羞道:“難也不難。斷袖此道,勾引確實要緊,尤其是在下方承受的,哪怕皮囊精巧,不懂媚術也不過是塊木頭。跟著我學罷。我就是這般迷倒暗衛九的。”
暗衛九一覺醒來,就聽見外頭唐鐵容吃力道:“這豈不是顛倒陰陽,很像女人?”
而司徒雅情真意切道:“既然甘居人下,你就要把自己當做女人。要知道,斷袖雖為男子之間行事,但也有剛柔陰陽的分工。我陽,你陰,我剛,你柔,才能融洽。腰別繃著,渾身放軟。”
唐鐵容怒不可遏道:“豈有此理,這簡直欺人太甚!”
司徒雅笑道:“乖,蘭花指別放下,輕輕戳我下巴,你眼神太狠了,換換,來個媚眼如絲。”
“……”暗衛九一躍而起。
韓寐覺屋外聒噪,拾衣仔細諦聽,竟是司徒雅和唐鐵容在打情罵俏。
唐鐵容氣憤道:“斷袖竟如此瘋癲!真不明白你們怎會樂衷此道!”
司徒雅道:“那你就知難而退。”
唐鐵容狠狠道:“不行。再來一遍。”
韓寐聽得新鮮,以為他抱著暗衛九睡了一覺,司徒雅就拉著唐鐵容登門示威,愚不可及逼迫暗衛九回心轉意。只是不知唐鐵容怎突然看上了司徒雅,如此放□段,一面嗔怨,一面死纏爛打。
唐鐵容厭惡道:“這回行了?我眼睛都快抽筋了。”
司徒雅讚道:“不錯,煙視媚行,柔若無骨。驚心,動魄。”
暗衛九萬沒想到,司徒雅的喜好會是如此。自知相差十萬八千里,他回顧馬車那場情事,只覺他醜態畢露,笨拙至極。司徒雅只怕打心底嫌棄他,又不得不作出興味盎然的模樣。一時心如刀割,隨韓寐推門而出。
韓寐存心看好戲,孰料場面並不香豔,唐鐵容慘白著臉,精疲力盡靠著司徒雅,氣喘吁吁。司徒雅則披著唐鐵容的外氅,一臉詭異的笑意還來不及收斂。
韓寐煽風點火道:“什麼驚心動魄,讓本王也瞧瞧?”
唐鐵容不由自主睨了司徒雅一眼。
司徒雅見暗衛九臉色鐵青,霎時後悔萬分……他起興教唆唐鐵容,竟忘了自己在負荊請罪。這一下氣氛全無,一夜苦心挨凍,全部付諸東流。
眾人就此折返益州。唯餘下司徒家的眾暗衛繼續尋找司徒鋒下落。一路上馬車浩浩蕩蕩。
唐鐵容以無法自行逼出體內金羽針為由,與韓寐同乘。韓寐終於領教到何為‘驚心動魄’。美色當前,奈何美色眉眼抽搐,狀若癲癇,似哭還笑,無比瘋魔,竟使得他難以直視,實在無從下手。便託了張碧俠為唐鐵容取針,掃興道:“到益州之後,趕緊領了令堂回唐門。不情不願,就莫要膈應本王。”對他而言,這唐門少主,倒還不如季雁棲識趣。
轉念,韓寐想通其中關竅,定是司徒雅知道唐鐵容有求於他,有意給他添堵。他一不做二不休,棄車與司徒雅共輿,陰魂不散陪著司徒雅,絕不容此獠和暗衛九獨處。
司徒雅只好指望著下車擺柳、入店打尖,能仗著腳傷施展苦肉計,讓暗衛九來抱。孰料韓寐異常熱情,或扛或挾,比暗衛九還利索,三下五除二將他所有要求擺平。
“鐵容兄,”季羨雲見唐鐵容毫無動作,沉不住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