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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屬下去喚暗衛九出來?”
司徒雅無聲道:“用不著。我只想他一覺醒來,見我凍得哆嗦,也許就心軟了。你在這陪著,反倒壞我事。”比起這一干暗衛,他來守夜,自然是內防狼,外拒虎,方圓百里今夜都會很安全。
61、第六十一章 。。。
五更雪飛如席;隆冬長夜將盡;烈風將雲中剩雪一股腦刮下。最人困馬疲的時辰,守夜計程車卒冷得跳腳;直瞥坐在階下的公子,白衣薄似春衫;束髮浹冰覆雪。人定雪定,像是一尊死物。
死物般的司徒雅;正存想於聽宮穴,潛運內力;諦聽房中暗衛九的呼吸——綿長酣沉,想必胸膛正微微起伏。倏忽那氣息一滯,心跳急促幾分;衣角細碎摩挲床榻;呼吸又重新綿長起來,大抵是做了噩夢,不安穩地翻了個身。
司徒雅推測著暗衛九側睡的模樣,臉貼枕,手壓住枕下刀,裹在衣底的胸肌暖和結實,雙腿自然曲呈,不能夾太緊,未甦醒的慾望正貼著腿根。看似毫無防備,實則整個人像是機敏的野獸,隨時都能躍起迎敵。但由他來愛撫,暗衛九不會反抗。他會從暗衛九背後伸手,暗衛九大概會繃緊身軀,他還未摟住暗衛九的腰,暗衛九就已收腹。暗衛九一定是在猜想,他會摸哪裡。
他會摸哪裡?要出乎暗衛九意料,但也要讓暗衛九舒服,以便暗衛九放心把自己交給他,同時又心懷忐忑,永遠不知下一瞬他要做什麼,從而對他這小主人永不厭倦。
司徒雅以此自娛,想入非非,幾乎走火入魔。他又將注意力轉向五十里開外,那地方窸窸窣窣響了一陣。兩股動靜從不同方向靠攏,竊竊私語。他全神貫注以九如神功聽來,卻響如炸雷。
盤話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警惕道:“有人跟著你?”
男人遲疑道:“……沒有。”
一物振翅上天,須臾收翼而下,女人道:“是我多心了。打探的如何?”
男人道:“聽蜀王講,葉卓可能死了。”
女人嘆道:“怎會如此。只要葉卓想逃,這世上應該沒幾個人攔得了他。”
男人道:“殺他的是司徒鋒,武林盟主的三公子。”
女人不可置否,謹慎問道:“彼時關在死門的人,誰的武功最好?”
男人想了想:“聽說,只有兩人和葉卓關在一處,分別是武林盟主的二公子和三公子。”
女人道:“這兩人,一定有一人武功比葉卓好,出招比葉卓快。我收到朋友告誡,稱那些人之中,有人武功毒辣詭奇,擅五音,且耳力驚人,堪稱你們中原武林最厲害的魔頭,烏衣衛最好別去招惹。我要你告訴我,這個人,到底是司徒二公子還是三公子。”
男人思忖半晌:“論擅五音,丹山鎮時,司徒二公子為救在下,曾撥琴退敵,不過他武功盡失……指揮使的探報只怕有誤,中原最厲害的魔頭是殷無恨,二十年前就已銷聲斂跡。”
女人道:“罷了,和你講也是對牛彈琴。你可探得九龍杯下落?”
男人道:“九龍杯已炸為碎片,唐鐵容曾看見杯底有字,卻不願透露是甚。他稱破解九龍杯之謎的是暗衛,又道蜀王曾利用暗衛九。猜想九龍杯和暗衛九有些干係。”
女人道:“暗衛九是何方神聖?”
男人道:“武林盟主家的暗衛,負責保護司徒二公子。”
女人沉吟片刻:“你做的很好。如今你再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保你兄長平安無事。”
男人問是甚。女人笑道:“你以探望兄長之名,跟隨韓寐回王府,找機會殺了唐鐵容的母親。”
男人大吃一驚:“烏衣衛與唐門素無仇怨,唐鐵容也願意毒殺韓寐,你何必……”
女人哂了聲:“我為你好。離間計不做絕,堂堂唐門少主,怎會真為你這種販夫走卒拼命?”
司徒雅聽宮穴刺痛,至此內力重歸丹田,驟覺耳鳴不止。這九如神功,雖能隨意遣使內力,強化某一穴道,或者挪動某一經脈,卻不能久用,否則物極必反,弊大於利。他側臥雪中,守元入定,物我兩忘,到了破曉時分,突然有人拍醒他:“司徒公子。”
司徒雅睜開眼,只見唐鐵容面白如紙,蹲在他身前:“這是在作甚?”
司徒雅慘淡道:“程門臥雪,負荊請罪。唐兄有傷在身,怎還起得如此之早?”
唐鐵容以為司徒鋒離世,司徒雅這當二哥的難受,因此徹夜挨凍自責。他由此想到,司徒鋒是因他而死,心中酸楚難耐。他陪著司徒雅席地而坐,解下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