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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害得司徒雅落入魔教掌中,易容保護步白秋,又陰差陽錯害死了步白秋。怎麼做怎麼錯。這可能是因為他武功不好,腦子也不夠用……
司徒雅聽得外間水聲作響,而暗衛九的氣息有些窒澀,猜想是在清理情|事痕跡,頓感鬱悶。他本以為,暗衛九失措之際,會毫不猶豫解開他的穴道,與他相認。照這情形,卻是要有條不紊地瞞天過海,搞不好一走了之。
暗衛九麻木地揩卻‘殷無恨’留下的濁液,收拾好外室狼藉,將浴桶還至其他偏房,又開啟衣櫥借了件尋常衣袍來穿,繼而往柴房取柴,打算燒火造飯。彷彿做些冗事,一切就會恢復如常。
他推開柴扉,才發覺,一男一女,正依偎在柴房裡,人事不省。旁邊還橫七豎八躺著幾條漢子,均是對襟衫襠褲的打扮,與巴蜀人大同小異。用手一探,氣息尚存,是被魔教中人點了睡穴。
他不去解穴,只管劈柴燒水,煨好米粥。忙活完了,終於要喚醒司徒雅。然而在內室外室彷徨了十餘個來回,最終還是倚坐在簾櫳下,抱守渾身隱痛,望著越來越亮的天色,以及砌著土樓的簡陋四合院,發起呆來。
“暗衛九。”不知過了多久,內室傳出一聲夢囈。
暗衛九驚覺過了點穴的時辰,正猶豫著起身見禮,司徒雅已心急火燎掀簾而出。
兩人對視須臾。司徒雅揉紅眼睛,似仍在夢中,難以置信:“你……沒死?”
暗衛九垂目歉疚道:“屬下來遲。”
司徒雅摸了摸他的頭:“怎坐在地上,怎不叫醒我?”
暗衛九聞話抬眼,瞳仁明亮異常,發紅的眼眶一斂,露出寬慰笑容,語調沙沉道:“煮了粥。”
司徒雅怔了怔,心裡重複道,煮了粥。
平平淡淡三字,使得他謀劃數時辰的煽情相認、執手相看淚眼、山盟海誓、從此生死與共的戲碼全使不上。暗衛九隻當他遇險心魂未定,想說幾句排解的話,卻難以措辭,領他到正堂坐定,擺好清粥醃菜,從旁稟道:“柴房困著這家主人,屬下是去喚來問話,還是走時留下銀兩?”
“別急。”司徒雅不是滋味地擱下碗筷,打量著若無其事的暗衛九。
暗衛九道:“府中失火,不知現下如何,屬下以為儘快回府……”說到此處,才發覺司徒雅正盯著他看。他不由得對上那洞察入微的沉靜目光,做賊心虛欲蓋彌彰,無地自容似地後退半步。
司徒雅丟擲判詞:“不對。”
暗衛九應聲而跪,他本不想撒謊,卻不由自主瞞了昨晚那樁丟臉至極的醜事。只是回府見了步白秋的屍首,司徒雅遲早會明白其中就裡。他想推遲那一刻,好讓他這位溫文爾雅的小主人再與他親近半會,不過是自欺欺人。
司徒雅索性推開座椅,撩袍和他拜天地般面對面跪著,攫住他固執的目光,溫和問:“你怎知我在此處,魔教中人和步掌門哪去了?”
暗衛九不願再撒謊,悶不吭聲以頭搶地,不知是請罪,還是要避開司徒雅的逼視。
司徒雅沒料到會是這局面,常人受了委屈,恨不得找信賴之人訴苦,暗衛九卻像是牢不可破的鐵板,看似忠誠,心扉掩得極緊,更別說讓他認識到,冒充步白秋送死有何不妥。一時間拿他沒轍,煞有介事也給他磕了個頭,心道,祖宗。面上怡聲下氣道:“你不願講,我就不問。你我夫唱婦隨,是你當家。活著就好,免得我心齊福不齊,給你陪葬。起來罷,去喚此間主人來說話。”
暗衛九聽得折煞,他的小主人優容至此,他這暗衛卻不堪重用到向魔教示弱,更不忍一語道破,又行了個大禮。司徒雅只好再叩首一回,拜菩薩般唸叨:“別人夫妻對拜就一個,我們來兩個,這就是定兩世姻緣了。你可不能再拋下我不管。”
暗衛九隻當司徒雅體貼入微,有意打趣哄他開懷,心境愈發蕭索,卻很給面子地乾笑了一聲,心事重重領命去了柴房。司徒雅最後一句話講得發至肺腑,卻換來暗衛九不合時宜莫名其妙的傻笑,當下氣結,恨不得換回‘殷無恨’的行頭,抓住暗衛九再戰三百回合,看他還笑不笑。
待請來宅院的主人,套話盤過海底,暗衛九得知這是個瓦匠,在龍泉鎮有個窩棚大小的瓦窯,乾的是正經營生。問及昨夜情形,一問三不知。瓦匠隱約弄明白夜裡魔教光顧了一回,而這從天而降的兩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令學徒看茶,又清點了家底細軟,見一樣不少,才真誠道:“多虧兩位俠士救拔,才保得客家老小性命。方才還當是土人入室搗亂,招待不周。”
司徒雅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