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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浣這才走過來,從袖裡拿出一個小木盒,孟子鶯示意他開啟,只見盒子裡裝著一枚小小的青色藥丸。
“世子說,九公子來去如風,須得有所轄制才行。在下不敢無禮,九公子可以自行處分。”
孟子鶯“唔”了一聲,面色不改,拈起藥丸便吞入肚裡,事畢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李沅浣不想他如此乾脆,愣了一愣,悄無聲息退出房門去。
孟子鶯打了個呵欠,又滾上床了。睡到快至午時,迷濛中只聽空中悶雷聲聲,蹄聲隱隱,從床上起來走到船舷邊一看,往日熙熙攘攘的江面半個船影也沒有,碩大的荊州碼頭上只停了他們這一艘樓船,兩岸一排兵丁,矛尖刀鋒,閃閃生輝。遠處鐵蹄踐地,地動山搖,塵土飛揚間依稀看見一面大旗,上書“蜀”字,風馳電掣而來。
薛雪衣和李沅浣恭迎在艙外,孟子鶯朝他們夫婦倆揮一揮手,意態閒適踱步下甲板。
蜀軍約在百丈外停止,個個人似虎,馬如龍,軍隊兩分,從中馳出一匹白馬,馬上之人披麻戴孝,雍容肅穆,於威猛中見王者風度。孟子鶯仰面看他,只覺他比幾年前在邕京匆匆一面更顯疲態。
孟子攸打量他兩眼,手下來牽走了他的白馬,又趕來一輛鑲金嵌玉的檀木馬車,這裡不比邕京,自己的地盤儘可以奢華悠遊。
孟子鶯看著那昂首嘶鳴的八匹肥馬,歷來只有天子才能八乘,冷冷笑道:“僭越至此,以為土皇帝就沒人管了麼?”
四下裡無人敢應,孟子攸一言不發,先上了馬車,孟子鶯摸摸鼻頭,自知逃不出魔爪,也認命跟了上來。馬車裡孟子攸在綿軟華麗的錦褥當中大馬金刀,肅穆凝坐,孟子鶯撿了個角落坐下,只聽車外號角聲起,車廂一晃,車行粼粼,往襄陽城進發了。
隊伍走了一會,孟子攸只是閉目養神,子鶯偷眼望去,他一身孝衣越發清矍飄然。
空氣凝滯沉重,孟子鶯沒話找話道:“為什麼不走漢水?”
孟子攸睜眼看他,目色幽深,半晌道:“在修工事,大船行不得。”
他聲音嘶啞,顯見連日操勞太甚,孟子鶯忽覺心裡沒來由一陣酸楚,低頭小聲道:“哥哥也要注意身子。”
時值靖寧三年的春天,外面金鶯坐枝,桃李爛漫,紅杏深花,菖蒲淺芽,人間四月天,正是賞花好時節。蜀王世子身陷在蜀錦堆中,望著面前之人,心神搖曳,漸不自持,只覺青年時一路尋勝探奇,再是閱不盡的明花暗柳,看不斷的碧水青山,說起來都不如他一人好看。
孟子鶯聽不到他回答,正想抬頭,忽覺車子晃了幾晃,停下了。
蜀王世子拂開天青色的軟煙羅帳子,推開車窗,窗外有人遞進來一節短竹筒,他接過之後湘竹車簾放下,馬車又啟動。竹筒輕輕一捏就碎,孟子攸看罷內藏紙條,忽然臉色大變,望向孟子鶯,後者還沒反應過來,一股腦麝奇香,穿鼻沁骨,人已到了孟子攸懷裡。
“你做什麼?!”
孟子攸一手摟腰,一手往他領口探去,孟子鶯身子僵硬,忘了掙脫,情急下翻出如意蝶影手,對方亦以分花拂柳手相抗,不過兩三招,他就敗下陣來,被點了肩頭湧泉穴。
孟子攸扯開他衣服前襟,又剝開中衣、小衣,孟子鶯不能動彈,汗滿天庭,漸達四肢,只聽孟子攸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順著目光低頭往自己胸膛上看去,潔白如玉的胸脯上有一道細細的血線蜿蜒而下,一直深入到腰下。
孟子鶯也駭住了。
孟子攸右手捏住他脈門,道:“李沅浣給你吃了什麼藥?”
孟子鶯道:“我怎麼知道,不是你……”他話音至此頓住,只聽孟子攸低聲怒道:“你是豬啊,人家給你吃什麼你就吃?”
孟子鶯也火了:“你小時候還不是拿打蟲藥當糖丸,把□□弄錯成消食湯給我吃?你自己管不住手下,難道來怪我?”
孟子攸給他一噎,瞪大了眼睛,心想這怎麼能比,手裡順勢解他的褲腰帶。孟子鶯瞬間臉色可以滴出血來,大喊道:“哥哥,不要!”
聲音傳到馬車外,眾人都是渾身一抖,腳下一顫。
孟子攸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學他口氣道:“你小時候整天光屁股跑,我看過一百遍也有了,有什麼好害臊。”
孟子鶯眼裡聚滿淚水,看得蜀王世子心肝一顫一顫,於是住了手,溫柔替他穿好衣衫,又解開他穴道。一招不慎,剛一回來就被熟人暗算,孟子鶯又是委屈又是不甘,一下子趴到哥哥懷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