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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並無兄弟,景王子覺得平常百姓家,有一個弟弟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落水
這日,長安城下起了細雨,暑氣漸消,天氣也逐漸轉涼。楚嫣像往日一樣早早到了講經堂,雖然每天早起,對於小孩總是這麼也睡不夠的感覺。景王子與肅王子每日到得最早,肅王子是鄧小夫人的小兒子,10歲左右,而鄧小夫人是景王子母親鄧夫人的妹妹。
楚嫣雖然年紀小,住在宮外也不是很方便,但每日老阿姆都會又早又準時地把楚嫣拎起來,就是擔心他遲到要受委屈。一般楚嫣到的時間也算早,也就稀稀拉拉的兩三個人。景、肅二人隔了兩三張桌子,兩人端正地坐在桌前溫習功課,一派肅穆的樣子。
除此之外,講經堂內便也只剩下靠在窗邊百無聊賴的蘇儀。蘇儀是幽王子的陪讀,性格有些不羈,不是很愛讀書,但騎射課程十分好,其父衛尉蘇啟曾是程將軍的部下,而程將軍是幽王子的外祖。蘇儀看那些書卷便覺得發昏,可每日又到得特別早,楚嫣幾乎每次到的時候這三人早已像三枚楔子釘在那幅早已習慣的印象之中。
楚嫣踱到景王子的案邊,把自己的小包袱塞到案下的一角,便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在蒲團上坐好。楚嫣還未褪掉嬰兒肥,整個都有些胖乎乎,這番動作便一點也沒有其他人那般的流暢好看,總顯得有幾分好笑。景王子離得近,每見他這副憨態便總忍不住將筆墨紙硯給他歸置好,讓他安靜地習字。這番收拾完,其他人便也陸陸續續到齊了。楚嫣習字總是很認真的,後來到的人都不再怎麼注意,等到李老夫子上課那會才停下來。
整個講經堂也就二十人左右,除了太子與最小的湛王子有兩個陪讀,其他王子都只有一個陪讀。自從楚嫣坐到景王子身邊,厲王子也不再隨意折騰楚嫣,一時倒也相安無事。
李夫子這日給諸王子講授用人之道,大篇的講經過後,除了少數性情沉穩的,多數都已有些昏昏欲睡。李夫子捻了捻自己長鬚,慢悠悠地提了個問題,“勞苦功高、頗為能幹的大臣貪利犯科,該如何處置才好?”
坐中有的露出一些不屑,有的撓腮認真思索起來,小半時辰後,李夫子抬眼望了望太子,示意太子先發表見解。太子見意,起身理了理衣袖,對李夫子恭敬執禮後說道,“禮記有云,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故而有八辟之制,議能議勤。貪利犯科之事,若觸及刑律,必當有罰,但念及其功勞辛苦,有所減免,方能彰顯帝王仁德,歸服人心,為己所用。”
李夫子微微點頭示意,便轉頭示意其他人,厲王子見狀有些不以為意,“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從上至下,莫不是整個人情社會,互相往來利益也只不過是種手段而已,誰不貪財求利呢,為這個就將那能幹的官吏處置了,整個蒼玄朝的官吏怕也剩不了幾個乾淨的吧。”
“可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總不能因為犯事的人都多就視而不見了吧?”魯王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法不責眾,即使有些事情不是對的,但做的人多了便也莫可奈何,以罰止行,不可得也不可取。”幽王子看著魯王子柔柔說道,魯王子平素也最喜愛這位兄長,便也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
李夫子驀然點名景王子,“五殿下皺著眉,不知是否有不同看法?”
景王子肅穆執禮道,“夫子所言貪利犯科,可作兩種解法,一是貪利與犯科,分別該何所為,幽兄長與六皇弟所言應指貪利;二是貪利而犯科,這該是太子所言之處。學生認為,貪利而犯科,應依律處以刑罰。賞罰分明,方可昭顯帝王明理之道。功則賞,罪則罰,天理昭昭,皆在人心;犯科念其勞苦,立功慮其罪愆,豈不昏然?最終恐寒天下人心矣。”
楚嫣坐在蒲團上,抬頭只見景王子娓娓道來,那語氣說辭很是英氣,雖然不太明白,但卻覺得那便是對的。心中不生出許多情緒來,只覺得要把小小的心臟都脹滿了,有激動,有羨慕佩服,更多的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子的景王子真好看。
太子聽得,這豈不是暗指自己所言“昏然”,頓時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但又不好發作,故作一副淡然的模樣,面上不顯。太子本即是厲王子的同胞弟兄,平日厲王子就覺得自己哥哥比這講經堂中的任何人都厲害,而太子慣常也對厲王子寵得很。在他眼裡,這景王子一賤妃所出,居然敢誹謗他的哥哥,頓時也氣得不行,一雙眼睛圓瞪瞪地就瞪著景王子,那麵皮一會青一會紅。
李夫子見那厲王子顏色不好,便迅速掩過話題,對各種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