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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棕兄長的原因非常簡單,只因阿棕說過小時候總被哥哥背在身上,雖不記得長相,卻對他哥哥後頸脖處那抹形似銅錢的紅痕有印象。這一段無心之言卻被我如此利用,即便是我也會覺得心下不忍。
魏光澈若知道他射出的那一箭必然不會容他活著,我在命他前去的時候就很明白,而且我也根本沒安排過其他人,若我死了,阿棕的訊息會和我一起埋進土裡。徐山猜到了嗎?是否猜到都是沒有用的,只要我確實知道阿棕的訊息,就是能壓制住他的利器。或許他是明白這一點,不甘被我利用才偷偷潛走的?
只是縱然如我這樣怪癖的性子,也明白草原上自由的赤腳大夫要比一生都用於復仇的俠客來得幸福。而徐山,他能從我這裡學到破軍十八式,就不是什麼平和的性子,中原的事情阿棕或許都忘記了,可徐山不會,人總要靠著希望而活,他的希望既然並非高官厚祿,所作所為就只能是為了仇恨。
也許阿棕自己是想見到兄長的,但見不到是最好的結局,正如胡不歸所說,只當家人都已經死了,那麼記憶裡有的永遠只是水汽氤氳的蓮鄉,回憶起來也只是單純傷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跟新慢了慢了慢了慢了(雖說我貌似也沒快過T_T),一如既往謝謝支援!我試試今天晚點能不能再更一章(當然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這幾天忙著搬家看房子,對房屋的重點都是“咦這家的貓好可愛,啊那一家的狗狗看起來很聰明”一類的……人生重點從來不對我也知道啊囧
☆、花開幾盞
就在我一直猶豫的時候,這天魏光澈卻主動提起了仁淵。
自從當初離京之際魏光澈說了那一席話,我就再沒有對他提到過仁淵,這個名字幾乎成了我和魏光澈之間的禁忌。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對魏光澈說起話來比往日更加小心,這與一般君臣之間的顧忌有所不同,明明已是如此親密的關係,卻還要格外小心的應付,雖然待他心誠,也不能對他訴說,即使能將性命託付給他,卻還是在彼此之前豎起高牆。這如同要伸手從炭火中取出什麼珍貴的東西,明明忍受不了,又放手不得,只燒的傷痕累累。
據說兩情相悅的人,彼此都是堅信不移的,可我並沒有真的相信過魏光澈,他也不相信我。他對我的不信任,我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這本就是奢望,可我卻不明白自己。我想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論世人如何說,若沒遇見他,我不過是以前那個冷漠無情的人,喜怒均是淡薄,可他改變了我,給予我只有他一人可以給予的喜悅與憂傷。我想我現在是害怕著他,我怕他終於厭煩了我,我怕他找到了新的棋子,我怕他將我當作一片舊年飄落的雪花,就那麼消然成水,再融入空茫。怕到了極致,有時候就會帶恨,愛和恨可以純粹的分離嗎?我不知道,但於我來說,這兩者大概是混合不清了。只是,我再恨他,也願意為他犧牲自己的一切,我所愛之人也是有幾分喜歡著我的,只憑這點,一切足矣。
如此卑微的滿足著,怎麼還能真的有相信呢,就像水中月,再美,心裡也知道這不過是虛幻一場。
魏光澈有生以來,大概從未像這幾日般對一個沉默的人說如此多的話吧。他素來,只需一個眼神,有心人自然就會懂得了。生硬的對我說著些可有可無的話,反而令我覺得寂寞。他不覺得累嗎,就算一時新鮮也還是會厭煩吧,其實我並不希望他用言語來彌補那一直就存在的裂痕,我只希望就算兩個人默默無言的相伴,心裡也能覺得溫暖而已,一如他曾經於宮中在我病榻前給予的那溫暖雙手。真真假假,至少使我擁有一晚的安寧。
可那並不是真正的他,他的真意其實是如這般扭曲著我,也扭曲著他自己,如果我對於他的愛是不正常的,那麼他對我的感情其實也非常態。我們對彼此殘酷,消磨自身,這樣敲骨吸髓般感情最終會走向何處呢。
“你在聽朕說話嗎?”魏光澈察覺到我的心不在焉,停了下來。
“臣在聽。”他說的也不過是些泛泛的情況,和小舅舅告訴我的差不多。
“也是,朕想周世林應該告訴過你了。”他彷彿看出來我在想什麼,鴉青色的袖袍落在我臉龐邊,從他身後的銅鏡裡看起來,更襯得我的臉有一種不真實的蒼白,眼睛因著臉頰的消瘦而顯得大而無神。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跟著衛氏一族去祭祖的時候,有一個很疼愛孩子的叔公,他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大概說的是以前有個男人的妻子得了重病,那男人為了救妻,許願要拿自己的命,去換妻子的命。結果他的願望實現了,死後卻是墮入了阿鼻地獄,受著永世的折磨。我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