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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提琴的模樣,他修長的手指,半閉雙眼,平視手上的小提琴,優雅而高傲。
他用眼睛,用畫筆,將那天的畫面記錄下來。儘管如此,圖畫依舊無法表達他內心的澎湃。
所以他決定寫一封信給尼思。
下筆時百般糾結,他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才好,他想告訴尼思他對他的音樂的想法,但他不懂太高尚的措詞,應該要用像紳士般的詞語向他表達。
只是他這輩子從沒當過紳士。
當怪胎到是很有經驗。
藝術家,哪個不是怪胎呢!
烏韋摺好信紙,裝進信封袋,封好。
那天晚上,打工完回去,烏韋揣著信偷偷走到對面公寓,左顧右盼,確認四下無人,將信塞進尼思的公寓信箱。
是的,他連尼思住幾樓都打聽好了,班上不缺尼思的粉絲,對於尼思的一舉一動掌握,就像報章雜誌狗仔隊對名流般無孔不入、無所不知。
烏韋投完信,心裡很忐忑不安,又失眠一晚。他所居住的房間可以看見對面公寓的動靜,他就盯著外頭一整晚,等著尼思一覺睡醒、外出時發現信件的反應。
大約六點,他看見尼思出門,穿著休閒運動衣,繞著街道開始慢跑。烏韋以為他會先看信箱,結果沒有,有些失望。繼續等待,視線一路追隨尼思,直到看不見人為止。
尼思的晨跑大約三十分鐘,烏韋看見他回來,心裡不禁又雀躍起來,尼思進公寓前檢視信箱,低著頭一封一封信的檢視,進入公寓。
因為尼思背對著,所以烏韋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一想到信已經拿在尼斯手上,就已經感到滿足。
他躺倒床上,心滿意足,終於能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他盤算著,今天索性翹課,反正他也沒有作品可以交給教授,晚上五點起來,吃完晚餐就去酒館打工。
下午五點半,烏韋比原本預定時間晚半小時醒來,但時間是充裕的,脫下睡衣,換上外出服,當他離開公寓時,發現對面公寓有工人坐在梯子上,對著牆角不知道在裝修什麼。
烏韋沒多在意,等到他結束打工,回公寓時,才注意到尼思的公寓多裝了一臺監視器。
而關於監視器的傳聞,他很快從同學們的流言蜚語中得知。
「你聽說了嗎?」
「什麼?」
「聽說有個粉絲寄信給尼思,而且信上沒有屬名也沒有地址、還不是透過郵局系統,是親手送到尼思信箱。尼思覺得太不安全,就自己出錢,在公寓外頭裝上監視器。」
「哇!好大手筆!真不愧是有錢人。」男同學的反應。
「是誰這麼變態?」女同學的反應。
烏韋不懂,他只是寄封信而已,怎麼會被歸類到變態去。
烏韋坐在草地某處素描,無異間偷聽到不遠處同學間的談話,心裡調侃自己:你們口中的變態就近在咫尺,猜不到吧。
在烏韋視線終點,是尼思在露天咖啡廳與人交談的身影,他將這一幕細細刻劃下來。尼思說話同時偶爾雙手攤開,時而微笑、時而嚴肅,他最喜歡的是尼思笑時那股輕鬆自在的氛圍。
好像在尼思周遭都在散發著光芒。
烏韋一有空,便會搜尋關於尼思的訊息,參加尼思演出的音樂會、守在尼思每日必經之路、光顧尼思常去的飯館。
遺憾的是,他跟尼思不同,尼思有錢,而他只是個窮學生,他追星的行程並不能每次都能圓滿達成。象是有尼思參與伴奏演出的音樂劇,有時票價太貴,他支付不起;象是尼思常去的飯館,一餐能抵他三天的伙食,吃過一次就不敢再去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感受到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些對尼思來說稀鬆平常的休閒娛樂,對他來說都是奢侈的象徵。
有次,尼思參與音樂劇現代版卡門的伴奏,烏韋有去,劇團是年輕的劇團,成立不久,上至導演監製,下至演員,團員們都很年輕。
據悉,劇團裡的某工作人員與尼思是朋友,特地邀請尼思同時參與音樂劇的編曲,尼思義不容辭地答應。
劇團是年輕的劇團、戲劇指令碼也是前所未有的創新──創新的爛,看完都不知所云。另外,烏韋特別覺得他們的美術很差,舞臺設計什麼的太簡陋,戲服也沒有用心製作,再怎麼缺經費也不能這樣糟蹋尼思的音樂。(重點完全錯誤。)
奇怪的是,明明是出荒誕不經的音樂劇,他卻在飾演卡門的女演員高唱愛是一隻自由的小鳥,聽見尼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