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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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塊玉。但是這樣年輕的身體卻因為咳嗽而發著隱隱的寒意,他只站了片刻就覺得有些累,喝了一口水,沉沉一嘆。
“你坐吧。”程亦涵站起來便退到隔間裡去。
“多謝。我感冒了,還是離大家遠一點。”年輕人笑了,樣子很陽光,嘴角翹翹的,牙齒排列不算完美但是非常健康,最重要的是那個眼神,真誠地帶著歉意,因為水蒸氣的模糊而有一絲朦朧。只是那聲音因為感冒而低沈虛弱,飄飄渺渺的,除了咳嗽的時候,幾乎不大聲。
程亦涵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觀望著蘇朝宇不得已把行李扔去了凌寒對面的上鋪,空出中間的地方給吳小京,那個年輕人捧著水杯,看了看剩給自己的下鋪,柔聲說“多謝”,整個車廂,便又陷入了陌生人融入後有些尷尬的沉默。
天知道凌寒如何混到了這節車廂裡,或者說完全是太巧的一個巧合,程亦涵替淺眠的父親攏了一下毯子,蜷在鋪位上細細思索整個零計劃被打斷的所有細節。蘇朝宇坐在那個感冒的年輕人對面,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指和陰影的遊戲──8小時的旅程彷彿漫長到了極限──就在康源隨意打了個哈欠的一瞬間,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嚇得蘇朝宇幾乎跳起來:“請問……”
蘇朝宇幾乎是用異樣的眼神盯住了聲音來源,於是那個本來就不大的聲音慢慢低下去:“對不起,打攪您了……”
“哦,沒有。”蘇朝宇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怎麼?”
“幾點了?”年輕人因為窗外照進午後暖洋洋的光,於是略略放鬆了原本高高立著的衣領,溫暖地晃了晃腦袋。
“差8分三點。”蘇朝宇笑笑。年輕人再次說了似乎時刻準備著出口的“多謝”,便艱難地從床鋪底下拖出自己的箱子,翻翻找找半天,拿了一個藥盒出來,黃銅的,看起來非常沉重。蘇朝宇本來無心和任何陌生人交談,但是對方小心翼翼地動作卻引起了這個帝國職業軍人的高度警覺。
年輕人先是鋪展了紙巾,又拿了三片藥放在桌上,從口袋裡摸出水果刀來,仔細將本來只有小指甲蓋那麼大的藥片生生割下一半來。蘇朝宇禁不住笑起來。
“我有過敏症,醫生囑咐半片都不能多吃。”年輕人輕輕咳了幾下,卻難受地捂住了喉嚨,再抬頭的時候又是歉意滿目,“別傳染你。”
“沒事。”蘇朝宇淡淡地笑了,把目光投向遠處。列車長正開始第二輪巡查,已經走進了他們車廂,正在呵斥一個掃地的乘務員。年輕人把小刀放在桌上,在列車一晃一晃的節奏裡一手扶著藥盒一手端起水杯,先喝了一口水,發覺忘記把藥放進嘴裡,就尷尬地笑了笑,瞥了蘇朝宇一眼,確定對方沒有將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才把兩片半藥放進嘴裡,一口吞下。
說實話,蘇朝宇的餘光把對方的動作盡收眼底。他剛剛在跟母女倆爭議之後,就收到了凌寒尖銳而刻薄的眼神,直指那個感冒的年輕人。
列車長已經踱到了程非中將附近,在中鋪休息的康源佯裝伸了個懶腰,打了響亮悠長的一個哈欠。扁帽下,列車長的笑容顯得有些不真實,蘇朝宇忽然想站起來,卻又覺得對面的年輕人重新握住了那柄刀。猶豫的瞬間,列車長擦得!亮的皮鞋尖一轉,竟一個箭步跨程序亦涵父親所在隔間裡去。
康源急速翻下來的瞬間,蘇朝宇已經衝了進去,整個人堵住了隔間出口,狠狠一踹;程非中將已經醒來,警覺地貼牆而坐;冥想的程亦涵也不只是文職,一眨眼就把列車長摁低了;康源則輕快地掩住對方口鼻,只輕輕一抬肘,列車長的頸椎就和脊椎形成了非常難受的角度,只幾秒鍾便痛苦地既無法發聲又無法掙扎。
蘇朝宇從容地回身,後背一陣冷汗。年輕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水杯裡的水面大幅度晃動,應該是剛剛離開不久。海藍色頭髮的少校為自己疏忽了後方而後怕著,趁著四下無人,低聲吩咐:“各夜鷹,高階警備。”話音未落,就聽見列車長一聲能出氣後的慘呼:“你們……”
“閉嘴。”蘇朝宇示意康源堵住隔間,然後他亮出袖口裡藏著微管槍械,抵在列車長太陽穴上,同時出示了軍官證,“帝國軍部少校蘇朝宇,特殊任務,希望你配合。”
驚恐寫在了這個“刺客”臉上,蘇朝宇一字一頓:“目標?支援人?給你50秒。”
“什麼……”列車長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威風,甚至瘋狂地顫抖著,“我要拿東西……”
“30秒,拿什麼?”蘇朝宇的槍管迫近。
“杯子……”列車長的身體不被控制地下滑,康源不輕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