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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低著頭,餘光瞥著沈培楠,她希望對方注意到自己白皙的後頸,更期待他能主動搭話,然後她看見了沈培楠的左手,無名指套著一枚光燦的鑽石戒指。
她像碰著一塊火炭,立刻收回目光,沈培楠察覺她臉色的變化,微笑著看她:“密斯姜?”
安妮的心猛然收縮,下意識的搖頭,她發覺今夜的舉動太大膽了,跳舞時凝視著他的眼神也太熱辣了,這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更不是理智幹練的女共|產黨員該有的作風,然而她好像受到了蠱惑,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沈先生,請原諒我的冒昧,您……您結婚了嗎?”
沈培楠一愣,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手,笑道:“是,我結婚了。”
安妮在一瞬間從火山掉進了冰窖,她覺得自己蠢極了,輕輕噢了一聲,勉強維持著微笑:“您的太太真幸運。”
“為什麼這麼說?”
沈培楠略微抬起頭,兩人目光交錯,她欲言又止,朝周圍瞥了一眼,突然換成英文:“我來延安,因為這裡有平民的自由和尊嚴,有真正無所畏懼的靈魂,是的,我見到了許多英雄,作為軍人,他們的熱血與勇氣令人敬佩,但是……”
她搖了搖頭,有些難以啟齒,“英雄也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以丈夫的標準來看,他們缺乏文化,舉止粗魯,就像一群難以馴服的野馬,他們甚至以此為自豪……您與他們不同。”
沈培楠饒有興趣地盯著安妮,意識到她並不是在開玩笑,忍不住哈哈大笑:“姜小姐,你會失望的,軍人都一樣。”
她不假思索:“不,您在我眼裡毫無缺點。”
沈培楠抽出一支香菸,得到安妮的允許,點燃吸了一口,噴出一股煙霧,他的話直截了當:“密斯姜,以我對感情的理解,一個人在你眼裡完美無缺,只有一種可能——你愛他,他不愛你。”
一名女子,被指出示愛已經是冒犯,被拒絕更是極大的羞辱,安妮的驕傲被傷害了,她攥緊拳頭,指甲掐著掌心,她從未遭此怠慢,留洋時她是學校的明星,回國後拒絕了無數富家公子的追求,懷揣夢想投入戰爭,即便在解放區,她也能憑藉魅力得到偏袒。然而此刻,她從她所傾慕的人的目光裡讀不出一絲漣漪,他沒有被吸引,甚至沒有被自己的熱情影響分毫!
她的臉漲得通紅,緊緊攥著香檳杯,灌了一口鎮定精神,然後猛然站起來,朝他淺淺鞠躬:“抱歉浪費了您的時間。”
沈培楠親吻她的手背:“能與這樣美麗的小姐跳舞,我很愉快。”
她昂著頭離開,暗自期待沈培楠能挽留自己,然而身後無聲無息,她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頭看著他:“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我對您的太太很好奇,怎樣的女人才能馴服您?”
“當然,她一定很美,但我聽說許多您這樣的將軍娶的夫人並不瞭解戰爭,無意冒犯,我只是好奇,她是否真正理解您的信念……”
沈培楠輕輕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小姐,這一點你不用懷疑,我視他為此生唯一靈魂之伴侶,戰事頻繁,我們不常見面,但在沈某心裡,沒人能撼動他的位置。”
他的視線略過安妮的肩膀,突然定格了。
莫青荷正擠過人群朝他走來,表情咬牙切齒,一副要來擄袖子算賬的勢頭,沈培楠沒料到他在延安,更沒想到他竟然憑空在這場接待晚宴露面,一時又驚又喜,莫青荷轉眼就殺到跟前,拍著沈培楠的肩膀,不陰不陽地打招呼:“軍座,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呀?”
沈培楠的眼睛裡漫出笑意,安妮回頭看見莫青荷的團長臂章,感到很是不解:“你們認識?”
莫青荷一本正經地搖頭:“見過幾次,不熟。”
沈培楠清了清嗓子發表演說:“葫蘆山一戰莫團長慷慨支援,令沈某感受到了共方的誠意和熱忱,此番趕赴延安……”
莫青荷白了他一眼:“無奈之舉,談不上誠意,軍座不必自作多情。”
沈培楠被他噎得當場就沒了脾氣。
兩人配合默契,一個像泥鰍似的藏進舞池,另一個像模像樣的打了一路招呼,先後上了樓,在二樓走廊盡頭一間集合,莫青荷溜進去,轉身鎖上了門。
薩克斯風的音樂被隔在外面,老首長們酒後的吵嚷和罵娘聲也聽不清楚了,兩人一年多沒有親近,堪稱乾柴烈火,見面就失去了控制,邊親吻邊往床上倒退,衣服扔了一地,莫青荷被剝得光溜溜的,仰面倒進冰涼的絲緞被子裡,瞪著沈培楠:“我來找你算賬,你當是送上門給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