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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黨,不用你們說話,他會立刻要我的命。”
“您說的這位趙老五,我仔細想了想,我和師兄小時候彷彿還真認識他,記不清楚了。您說我和柳初見面,那是常事。至於見完面他找了誰,那是人家的私事,跟我沒關係,要是他見完我立刻去胭脂衚衕睡婊|子,難道也是我逼著人家賣的身不成?”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話,把在場計程車兵都逗笑了,他自己的表情卻很嚴肅,道:“都是老行當的人,互相往來再正常不過,您要是還懷疑,大可把我師兄帶到這裡,兩個一起審,當然,還得問問沈哥的意思。”
他對莫柳初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說完便回頭看著沈培楠,露出邀功似的甜蜜笑容,沈培楠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做出任何評判。
莫青荷不敢跟他搭話,他害怕沈培楠這種富有攻擊性的眼神,鷹隼一樣銳利,好似能夠洞悉他所有隱藏的心思,他了解沈培楠,一旦他停止他粗聲大氣的國罵,開始動用一種隱忍而理性的憤怒,就是他真正採取行動的時候了。
水谷玖一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打眼力官司,挑眉道:“這麼說,雅音會館一事都是巧合,莫老闆是無辜的?”
莫青荷捧著茶杯,微笑道:“自然是。”
水谷的質疑沒有撼動沈培楠,甚至也沒有撼動莫青荷,但他並沒有氣餒,保持著優雅的氣度:“那麼莫老闆心裡沒有別人,接近沈師長,也沒有別的企圖?”
莫青荷皺了皺眉,應道:“當然。”
水谷還要發問,沈培楠忽然站起來:“沈某的家事,不需要別人過問,小莫,送客,我累了。”
莫青荷歡喜的噯了一聲,終於擺脫了拘束,連面部表情都活絡了起來。
水谷玖一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一隻鼓鼓囊囊的油紙包,刷的往茶几上一甩,他是練功夫的人,這一下子,那紙包沿著長桌面,正正好好滑到沈培楠身前,裡面的紙片天女散花似的往外灑,好像是些黑白相片,有幾張滑到了地上。
水谷的聲音冷了下來:“莫青荷,你在撒謊。”
“問題是,你為什麼要撒謊?”
沈培楠狐疑的撿起一張,只看了一眼,一直壓抑著的憤怒情緒如開閘的洪水,不受控制的傾瀉了出來,他摘下一雙白手套扔在一旁,大步衝到莫青荷身邊,抬著他的臉,當著所有人的面,使出全身力氣,惡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
61、
這一巴掌打的又狠又辣;沒有留一點餘地;莫青荷捂著臉從沙發滾了下來;狼狽不堪的往後挪動身體;兩隻手抓著背後的紫絨墊子;他覺得面頰疼的像被火燒灼,鼻下冷颼颼癢酥酥的,好像流了清鼻涕水,用手背一蹭,全是血。
“賤種!給臉不要臉的爛貨。”沈培楠抓著他的頭髮,啪啪補了兩巴掌;從地面撿起一張相片;揚手摔在莫青荷臉上。
莫青荷被打得大腦一片麻木,只覺得眼冒金星;天地都在旋轉,他摸摸索索的撿起那張相片,低頭一瞧,剛才的沉靜蕩然無存,他慌張的搖頭,叨唸著:“沈哥,不是那麼一回事,沈哥。”
“怪不得我每次問你學校裡的事,你都是那副表情。”沈培楠抄起散落在桌上的相片,連同紙包裡的一齊抽出來,連看了幾張,再受不住一般,盡數兜頭兜臉的朝莫青荷拋灑出去,洋洋灑灑的一大片,莫青荷坐在中間,蒙著一臉血汙,上下牙止不住發抖。
相片上是他和莫柳初、以及李沫生在北大秘密見面的相片,在一間緊閉的辦公室裡,三人的影像透過窗戶,從對面拍攝的清清楚楚,他親吻著莫柳初的臉;再看下去,自己夾著兩本經濟學書籍,低頭走出房間,背後是灰泥的牆壁,釘著辦公室的木牌……
他又抓起幾張,是幾天前他和莫柳初在雲間戲園見面,他替師兄擦拭臉頰的油彩,他們在戲臺上拉拉扯扯,柳初把他抱在懷裡,他的襯衫被解了紐扣……
鮮濃的血滴在相片上,弄汙了戲中的人,莫青荷猛然抬起頭,他明白了,他遇上了一條毒蛇,他被人徹底的算計了!
他把相片甩了出去,怒視著水谷玖一:“你跟蹤我?”
“莫老闆,這不是關鍵,真正的問題是,你口口聲聲強調你對沈師長的感情,但他剛一離開北平,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會情人,這是為什麼?你有多少事沒吐露,包不包括相片中那位李沫生的赤色背景,還有江山被共|黨劫走的真正原因?”
水谷的冷靜和優雅終於被打破,眼角眉梢都帶了愉悅之色,他從地上撿起那隻被遺棄的紙包,掏摸了一會兒,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