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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的話想象,忍受著耳畔熱浪滾滾,竟被他言語挑逗的硬了,胸前的兩點也硬的像石子,磨著襯衫,好不難受。
這麼一鬧一折騰,剛才的恐懼和驚悸消逝無蹤,他靠著沈培楠平復呼吸,回想川田和藤原活著時的樣子,以及老五離開的背影,沒有復仇的酣暢或失去夥伴的心痛,只感到說不出的虛幻,像做了一場夢,似乎夢一醒來,他還是滿頭華麗的珠翠,站在臺上唱貴妃醉酒。
這邊沈培楠與莫青荷打情罵俏,日本人那邊卻炸了營,老五的易容是祖上傳下來的功夫,幾乎出神入化,日本人查了半天沒有進展,夏天悶熱,屍體放不住,便狠狠抽了頓鞭子,在西山亂葬崗找了條土溝,隨便扔了。
凌晨三點,萬籟俱寂,日本人分析事件經過,發現對於水谷的反叛,除沈培楠和莫青荷外沒有目擊者,終於察覺不對勁,連夜集結部隊衝到周公館,以涉嫌謀殺的罪名要求逮捕兩人。
沈培楠的麻藥失效,正攥著被子疼的冷汗淋漓,聽聞訊息,披上外套便帶兵出門迎接,雙方攜帶武器,一直對峙到第二天中午,氣氛劍拔弩張,幾乎要挑起戰事。
然而還沒等到南京方面的命令,第二天正午剛過,一封周汝白所在情報組從延安截獲的訃告終止了局面惡化,電報直接發往水谷玖一在日本的老家,稱水谷玖一同志於五年前秘密加入共產國際,近年來一直心繫中國百姓,在藤原右希身邊潛伏,於昨日下午五時,在反法西斯事業中光榮犧牲。
一個小時後,俄國共產組織正式通電,為“水谷同志”正名並默哀,稱將永遠銘記他的貢獻。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日本人懵了神,只能像吞了只蒼蠅,有苦說不出,灰溜溜的賠禮道歉。同時,這啟事件極大鼓舞了中國百姓的心,日本人擔心再生事端,當夜便自認倒黴的乘專機返回日本。
氣溫炎熱,莫青荷一整天坐在客廳裡,被沈培楠的部隊層層保護,急出了一身臭汗,聽聞事件解決,他在心裡大大讚揚了李沫生的隨機應變,趕緊打發金嫂打了一杯刨冰,一勺勺往嘴裡塞。
沈培楠被曬得臉頰發紅,進門一面摘手套,一面讀電報上的文字,很感興趣的揚起嘴角,自言自語道:“這幫共|產黨,有點意思。”
沈培楠藉手臂受傷的機會又休息了一段時間,這一段日子與莫青荷住院時不同,他嫌吊著手臂出門影響他英俊的形象,又擋不住莫青荷打了雞血似的跑去學校上課,悶得應付完公務就只能在家逗貓,把一隻嬌媚苗條的小黃貓喂得又胖又饞,只有上好的大肥鯉魚才入得了它的尊口。
他覺得筋骨都歇懶了,便改了家裡的幾間空餘客房,一間當做訓練場,樑上掛滿沙袋,靠牆放一排手槍和飛鏢靶子,一間成了娛樂室,他每天很英倫範的叼著菸捲,召集周汝白、戴昌明,杭雲央和他的伴侶陳先生打橋牌和斯諾克。
戴署長因為辦事不利被免了職,正閒得發慌,抽空便下帖子請幾個美貌坤伶和小相公上門拜訪,大家攜伎飲酒,玩的不亦樂乎。
此外,沈培楠從那一批部隊裡挑出數十名身體強健的,又調集了相等數量的軍馬,每天有滋有味的訓練一支護衛騎隊。
莫青荷覺得別的倒罷了,就是戴昌明可惡,他此時完全忘了當初被沈培楠趕出門,虧了戴署長才安全回家的事,一見那肥碩的身子出現在宅子裡就氣的快要七竅生煙。
沈培楠欣賞莫青荷的性情,但不太把他的喜怒當一回事,反而認為他現在天天穿學生裝,動不動講大道理,非常沒有當初撩人的情趣,倒像是自己認了個表弟似的,正好發現莫青荷喜歡槍,便抽空教他拳腳硬功夫,帶他騎馬打靶子。
無聊之餘,自顧自摟著個甜甜蜜蜜的小伶人與大家推牌九,有時喊莫青荷來玩兩把,莫青荷掉了牌,俯身去撿,看到桌子下面,沈培楠和懷裡的人雙腿交纏,腿間的小帳篷撐的老高。
他沒心情打牌了,一局接一局無休止的輸下去,偷了菸捲去花園抽。
正值入秋,雨絲細密而纏綿,看不見雨點在哪,全身就不知不覺淋透了,沈培楠一干人還在客廳玩的快樂,杭雲央看出莫青荷的心思,撐了把紫竹油紙傘追出來陪他,風情萬種的搶過菸捲吸了一口,慢慢道:“師哥,當初我也跟他好過,奉勸你一句,不想以後傷心,就斷了這個念頭吧。”
莫青荷對這個師弟又愛又恨,打心眼兒裡又有點看不起,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杭雲央一挑眉,吐出一口青煙道:“不就是愛上他了麼,這有什麼不懂的。”
他朝洋樓的方向遞了個眼風:“這些大人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