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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爛槍,是因為大家都恨透了打仗,我們是軍人,不是屠夫。”
“如果我還像你一般年紀,大概會為了黨國戰至最後一刻,現在……”沈培楠的目光透出蒼涼,“我不年輕了,中國人打中國人,太累。”
走廊響起紛亂的腳步聲,幾名負責長官生活起居的副官正拎著行李箱下樓,廚子揹著他祖傳的紫銅大鍋,撇著一口四川話嘟嘟囔囔的往外走,國軍士兵在花園列隊集結,幾聲拖著長音的口令過後,吉普車的引擎響了。
沈培楠開啟抽屜,取出一隻被精心儲存的木匣,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多枚錚亮的勳章,他將木匣放進手提箱,輕輕釦上搭扣,一名副官立刻上前將箱子提走。沈培楠將帽簷往下一按,又抽出一雙白手套,輕輕屈伸手指,動作很慢,彷彿在進行一項莊嚴的儀式。
他全副武裝,神情冷峻而倨傲,一絲不苟的扯平手指關節的摺痕,然後低下頭,像疼愛孩子似的吻了吻莫青荷的額頭,兩手按著他的肩膀:“小莫,我早就下了決心,不單單是為了你,這趟來延安,一是答應過要為和談做出一些努力,二是想親自看一看,我的寶貝兒嚮往的究竟是怎樣的地方。”
他踱到窗邊,往外探了探身子,國軍士兵已經一批批乘車離開,花園裡停著一輛嶄新的黑色轎車,孫繼成像個哨兵似的守在車邊。
莫青荷感覺喉頭髮苦,後背熱騰騰的出了汗,他在這一瞬間忽然回到了九年前的那個夏天,他跟沈培楠駢足而眠,中間卻隔了看不見的牆,他伸出手,怎麼都抓不到他。
沈培楠的提議太遠了,美國,那是個他從來沒想過的地方,據說跟北平城相隔萬里,中間有一片怎麼都望不到頭的蔚藍大海。他想找一個藉口替自己做出這個決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