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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顧祝同,宋希濂一樣,成為老蔣的左膀右臂,可惜,真是可惜……”
莫青荷倒沒怎麼關注過國際形勢,猶豫道:“那……那還按原計劃策反嗎?”
老謝瞪了他一眼:“策什麼策,這件事已經交由上級接手,老蔣那邊派專機來接人了!”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裡,舉起一張報紙遮住臉,一目十行看上面的字,長一聲短一聲的嗟嘆:“當初代表團趕往重慶和談,國際社會一致對咱們的勇氣加以讚譽,這次……”
他懊惱的往腦門重重拍了一把:“因小失大,我真是給周恩來同志出了個大難題呀。”
莫青荷也不知道到底該鬆一口氣,還是為自己工作的紕漏而懊悔,因為沈培楠的關係,他總比他的那些熱血澎湃的戰友想得深遠,他低頭盯著鞋尖,胸中莫名的酸楚。
政治的浪潮如同滔天洪水,個人如同蜉蝣般渺小而無力,誰也不知道會被捲到什麼地方。
革命區鬥地主分田地,老百姓喜氣洋洋;國統區烏煙瘴氣,大家也在歡慶勝利,笑不出來,因為勝的太慘,打了八年,剩下一個爛攤子,家沒了,親人沒了,一輩子的積蓄一夜間化作烏有,空空蕩蕩的大街,橫行霸道的兵痞,漫天飄飛的傳單,除了勝利,什麼都沒了。
他沒心情再聽老謝廢話,恨不得跑回沈培楠那兒,想起他說他生是黨國的人、死是黨國的鬼,心裡難過,很想抱一抱他。
他從辦公室退出去,輕輕掩上房門,然後大步跑下樓梯,朝沈培楠的住處飛奔而去。
大風颳了一個上午,到正午時終於偃旗息鼓,到處都蒙著一層厚厚的黃沙,連路人也彷彿陳舊了許多。
沈培楠的寓所變了樣子,先前被扣押的國軍士兵已經被盡數釋放,正列隊跟八路軍戰士交接,洋樓的大門朝左右敞開,莫青荷一路橫行無阻,跑上二樓,只見臥室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床腳放著一隻方正的手提箱,沈培楠背對他站著,身邊還有另一位身材瘦高的軍官。
莫青荷跑得太急,一時收不住腳步,嘭的一聲被門檻絆了個趔趄,扒著門框才免於摔倒,那軍官回過頭,看見是他,二話不說朝他猛撲過來!
莫青荷剛認出孫繼成的臉就被他揮出的拳頭嚇得閉緊了眼睛,等了一會兒,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他睜開眼睛,只見拳頭在他臉前一寸處硬生生收住了,孫繼成氣勢洶洶地瞪著他:“小荷葉兒,我們軍座可是帶著誠意來的,你們說翻臉就翻臉,說扣押就扣押,不地道吧?”
莫青荷沒空跟他爭吵,視線越過孫繼成的肩膀,一直落在沈培楠身上,忽然覺得膝蓋發軟,他倚著門板,聲音小了下去:“你要走了嗎?”
沈培楠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只是衝他點點頭。
莫青荷鼻子發酸:“我們再也不能見面了嗎?”
孫繼成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兒,知趣地退了出去,沈培楠推著莫青荷的肩膀,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半跪著床邊,握住他的兩隻手:“寶貝兒,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莫青荷垂著腦袋,餘光瞥著那隻黑色行李箱,才深刻的感覺到分別在即,無助的想要流淚,沈培楠表情嚴肅,使勁攥了攥莫青荷的手,低聲道:“小莫,把你的指揮權交出去,跟我走。”
“去哪兒?”
沈培楠凝視他的眼睛,儘量讓語氣保持平靜:“離開這裡,去美國,大哥來信了,他們在美國過的很好,媽希望我們回去。”
“前些日子你能替我考慮,我很感激,我想過了,既然我們都不能背叛信仰,這是唯一折中的辦法。”他把莫青荷的手貼在自己臉頰,輕輕吻了吻他溫熱的手心。
這個提議來得太突然,莫青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的看著沈培楠,確認他並非在開玩笑,急促的搖了搖頭:“不能,我還有隊伍要帶,你還有大好的前程……”
他猛地站起來,因為激動而語無倫次:“就為了我們兩個嗎?就為了咱們能過幾天好日子,理想,信念,國家,都不要了麼?”
“隊伍,打誰?”沈培楠發出一聲冷笑,“小鬼子投降了,戰爭結束了,大家需要清明的政治,不是再一次的清洗和屠殺,軍人的前途只有戰場,我已經得到訊息,今年年底就任第十一集團軍司令,如果兩黨真的開戰,死在我手裡的共|黨將不計其數。”
莫青荷的大腦一片空白,發覺自己在發抖,上下牙喀喀打顫。
沈培楠望向窗外,疲倦的笑了笑:“你知道為什麼委員長肯跟這幫泥腿子八路談判?不是憑你們手裡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