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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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宋清讓問,“昨天看到小票才想起來。”
“喜歡得不得了。”盛安說:“恨不得都抱著它們睡覺。”
“喜歡就好。”丁點笑容爬上宋清讓唇角,可很快就消失了。
“那你呢?”宋清讓呆了一會兒,又問:“那天街上遇到的人,你不會以為我忘了吧?”
盛安說算是解決了。
“什麼叫算是?”宋清讓不買賬。
“就是解決了。”盛安不多解釋,連忙改口。
“宋清讓便讓他矇混過去,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沒說話。
盛安往宋家去得更頻繁了。
他嘗試和宋父下棋,可是棋盤擺在眼前,曾經用幾枚棋子就能殺得他片甲不留的睿智老人,現在連棋子該往哪裡擺都不知道。
盛安看得難過。
他都這麼難過,可想而知宋清讓的每天每天,又是怎麼在強顏歡笑。
他開始用很多時間去凝望宋清讓忙碌而瘦削的背影。
曹天增果不其然開始三天兩頭來找他的麻煩,剪他家的電線,砸他家的玻璃,或者讓小朱帶頭在學校門口堵他,學校裡開始傳出他以前傷過人的風言風語來,班裡女生慢慢對他敬而遠之,蔡宇甚至向學校舉報他常年佔用閒置教室,他也沒地方再練跆拳道了。
他的生活又變得像從前一樣,一團亂麻。唯一的區別是,他不會再被輕易激怒,也總在黑暗裡能見到一線光明。
他將這些通通歸功於宋清讓。
有時他回家很晚,路過花朝路,會繞到宋家門外,不進去,只是看看。
他望著那間屋子裡暖黃的燈光,覺得自己像一個落下懸崖,卻牢牢抓住了峭壁邊橫長枝椏的人。
宋清讓就是那根看似不起眼,卻堅固而牢靠的枝椏。
他想,將所有的愛意都託付給一個人該是不對的,可他已經無法控制了。
三月份的尾巴,一切似乎都歸於平靜。
亦或是歸於習慣。
宋父開始喜歡看動畫片,色彩鮮豔,畫面簡單的那種。宋清讓每天回家,都會看到父親坐在電視機前,像個幼兒一般,時而大笑,時而愁眉苦臉。
盛安有時候拿一些動畫片過來,宋父就會很開心。像沒出事前一樣,依然對他有所偏愛。
那天是宋清讓好不容易有時間,叫盛安在校門口等他,開車送他回家。
盛安拒絕了。
“怎麼了?”宋清讓問:“你有事?”
盛安說:“我腳踏車修好了。”
宋清讓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腳踏車就像是盛安的暗號,盛安要它壞,它就能壞上個半年,盛安要他好,一秒鐘就能修好。
“好吧,路上小心。”宋清讓沒再堅持。
回家路上,宋清讓驀地發覺自己這段時間對盛安的忽視太多。
誠然他與盛安之間的交流頻繁程度不輸以往,但如今他變成了受者,而盛安成了付出的那一方。
這樣毫無保留的精神饋贈讓他感覺到自己作為老師的不稱職,但也在他真正作為子女扛起宋家的重擔後,為他留有了一絲可供喘息的罅隙。
“如果盛安不在身邊”的假設,漸漸變得無法接受起來。
宋清讓發動汽車,卻只讓它兀自轟鳴著,坐在駕駛座上發呆。
——當理性已不能為你做出選擇時,你要怎麼辦?
第26…2章
盛安是個矛盾體,他有著成年人的淡然與老練,卻也有著少年的熱情與衝動。
因為那淡然,也因為他的刻意隱瞞,使他面對風浪,依然能夠保持波瀾不驚,與平常無異。
所以宋清讓從高妮口中聽到盛安的處境時才會那麼驚訝。
“還有這種事?”宋清讓不可置信地問。
高妮點點頭。
她喜歡盛安,但盛安對她來說太高不可攀,她向來只敢遠遠地注視。最近學校裡有一些關於盛安的流言,她原本是不信的,但她見過盛安打架時的兇悍,自心裡又有些害怕。
宋清讓性格溫文,並且年輕,不像別的經驗豐富的老師那麼嚴厲,班裡女生和宋清讓關係都很好,她更是。
這事在她心裡憋了許久,而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傾聽者,只有宋清讓。
宋清讓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高妮回想了一下:“就這半個多月吧。”
宋清讓和高妮又叮囑了幾句,高妮走出辦公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