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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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他的是一次徹頭徹尾的背叛。
他長久不語,陳躍的目光變得深沉,“是從他那,下午我打你電話的時候,你其實已經離開天津了,是嗎?”
寧冉當然知道陳躍說的他是誰,陳躍現在知道什麼他都不奇怪,陳躍現在跟他提這個,別說這是他為出軌找的理由,寧冉不相信偶然,他會蠢到以為他親眼看見的就是唯一一次。
出軌被捉個現行這種事,無非夜路走多碰到鬼。
他一再地預設,陳躍眼光已經轉為凌厲,“為什麼說謊?”
寧冉這次是真的笑了,太好了,他被弄的遍體鱗傷的時候,也清楚地知道什麼能讓陳躍不快活,陳躍自己能跟別人搞,卻見不得他跟別人搞,其實從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
操TMD,混蛋。
見識到陳躍的怒氣,他反而不那麼失控了,寧冉笑得溫和,“我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會拿來要求別人,昨天那事,我質問過你嗎?”
陳躍眼中有瞬間的愕然,眼睛死死盯住他的雙眼,“你什麼意思?”
寧冉沒說話,陳躍悽然笑了聲,轉頭看著窗外,寧冉可以看見他咬緊牙關緊繃的咬肌。
片刻,他轉頭看向寧冉,眼中有努力壓抑的怒氣,但唇角笑意深沉,“各玩各的,你是這個意思嗎?”
到了這個地步,寧冉已經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他同樣不知道那句話怎麼會被理解成這樣,好像也只能理解成這樣,他要否定嗎?親手把自己的傷口撕給陳躍看?
他為什麼要否定,曾經讓他欲罷不能的美好,他已經不再相信他們還能回得去了。
多可笑,明明知道只要跟陳躍繼續,自己沒有半點出軌的可能,但在這個不安於室的男人面前,各玩各的,似乎這才是他們最後的平等。
寧冉的沉默等同於預設,他能清楚看清陳躍眼中所有的熱度在頃刻褪盡,剩下的冰涼和悽然,寧冉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但同時感覺到胸腹時間有種真實的生理疼痛,他幾乎疼得氣都喘不過來。
損人八百,自傷一千,這是他跟眼前這個男人的關聯。
陳躍最後冷笑一聲,走出包房的時候沒再多看寧冉一眼,門被他從外重重的摔上,寧冉只覺得胃裡的東西像是都湧到了喉頭,他立刻彈起來幾步衝到洗手間的馬桶前,彎下腰吐得稀里嘩啦,晚上強逼著自己吃下的不到幾分鐘被吐了個乾淨。
胃裡再次空虛,胸腹之間還是一抽一抽地疼,他走到洗手檯前,開啟水龍頭,涼水澆在臉上,逐漸的清醒,他剛才,在慶幸陳躍聽到那句話沒有立刻跟他說分手,明明陳躍才是出軌的那個,他自己究竟,賤到了什麼程度?
如果世界上真有洗腦這回事,昨天晚上那一幕乾脆給他洗掉吧,所有的事只要他不知道,他們或許還像以前一樣。
回不去了,事到如今,真的,回不去了。
或者只是別讓他親眼看到,親眼見到那樣的場面,但凡有點尊嚴的人,分手大概是唯一的選擇。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抬起頭時,他對著鏡子勉強擠出個笑,他看了一張極度扭曲的臉。是了,他為什麼要分手,人都不在身邊了,他的賬要跟誰算。就算損人五百,自傷一千他也跟陳躍耗上了。
想著這個,這一晚,寧冉還是回了瑞城,他覺得自己好像,又能平靜對待陳躍了。
(一零四)
陳躍連著幾天沒回瑞城新居,他知道,寧冉在那。他們分開的第二天晚上,他回去過一趟,人都走了樓下了,看到樓上的燈光,他乾脆去了同小區的舊宅。
事情都到了第六天,他還是記得當時的心情。在他滿腔熱情全部蓄積時給他當頭澆下的一桶冰水,徹底的心灰意冷,這就是他現在對寧冉所有的感受,要不是這次的事,他到底還要自己騙自己多久。
寧冉是真的把他當個床伴,可能程度比寧冉自己從前的床伴要深,這和他一直死皮賴臉地纏著也不是沒關係,其他的,他期望中的,就半點也沒有了。
陳躍還記得當晚的談話,在表白的話說出口之前,他有必要問清楚那天的欺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以前,提到關於嚴戈的事,寧冉在他面前還有些遮掩,這次,可能是他出軌的真相讓寧冉覺得終於沒有隱藏的必要了,他一句一句的問,而寧冉始終笑著預設。
對,他笑著。
他同樣笑著跟他說,“我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會拿來要求別人,昨天那事,我質問過你嗎?”
寧冉問得理所當然而且自然而然,陳躍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