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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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出了件不太好的事。”
“什麼事?”陳躍側頭看他一眼。
寧冉微微嘆口氣,“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叫林川的同學嗎?他失蹤了。”
他是真的再演不下去了,陳躍就在他身邊,蓄積已久的怨懟,他瀕臨失控,卻不能讓陳躍知道他為他失控,所以不得不說些什麼不好的事,來配合他真實沉鬱的表情。
天邊晚霞如錦,但沒有人明白從昨天晚上起,他的世界就全部蛻變成黑白,再沒有其他色彩,像是烏雲摧城似的壓抑,到今天還是,或許還將一直持續。
陳躍一直沉默,終於寧冉的聲音也悵然得真實,“林川很有才氣,但是這麼多年只在個沒什麼名氣的小設計院,實在委屈。”
陳躍還是沒說話,寧冉目光轉向窗外,“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我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有人看見經常有輛邁巴赫來接他,我們畢業設計是大作業,幾個人分一組沒日沒夜地對付,為了方便配合,當時我們組一起在校外租了個三室,大家都住那,林川把他狗給帶來了,能配得上邁巴赫的總應該是條名犬,但是,他養的,真是條土狗,據說只是從路邊撿來的,學名中華田園犬。”
說完這些,寧冉不再開口,其實,他當時一直疑惑林川為什麼養條土狗,雖然那時候狗還小,毛團似的挺可愛,長大後那樣總不能當寵物養著。每逢他們同學出去吃飯,林川總是收拾剩菜給狗吃。如果遇上外出採風,走得遠一點,他總是記掛著沒人給狗餵食。
“留點狗糧不行嗎?”寧冉問過他。以林川當時的經濟狀況,他也不會支付不起。
林川看著他,俊美面容上露出一個極友善的笑,那笑裡,帶著些與年齡不符的滄桑。
“它是隻沒人要的狗,我給他吃的,只是讓它活著。要給它吃好的,用好的,食不厭精,那個才叫寵物,可惜它不是。你是不是覺得,寵物狗的待遇,一定比他好?”
對於這種明顯留著圈套的問話,寧冉選擇沉默。
當時,他們正坐在人潮湧動的步行街邊,對著殖民風格的歐式舊建畫速寫。林川流暢地勾出愛奧尼柱的柱頭渦卷,在陰影處扁著筆,將線條畫得又粗又重。
“因為不是寵物,不過是賤養,我有吃的它就有,就算有一天我顧不上它了,它當個野狗撿些剩食,也不見得有多大落差。”
林川停下筆,“寵物又有什麼好,人家高興的時候寵著捧著,不高興的時候愛怎麼作踐就怎麼作踐。被寵慣的性子,要是有一天當主人的心思不再了,光是落差就能把它折騰個半死。”
現在想起來,林川是在告訴他一個人的喜樂不該全數維繫在另一個人身上,過度的依賴是種危險,多簡單的道理。
而到今天,他才徹底地明白。
(一零三)
又是一頓食不知味的晚餐,鬱燥的情緒轉化成真實的生理不適,今天一整天,明明他餓得胃疼,但是飯吃下去的時候總有種飽脹之後咽之慾吐的錯覺,寧冉恨自己沒出息,是不是別人不把他當個東西,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即使咽不下,他幾乎是逼著自己吃的,坐在包間裡,兩個人少見的食不言飯不語,放下筷子的時候,陳躍終於開口,“昨天,你是從哪回來的?”
陳躍問這句的時候,語氣還算溫和,寧冉怔了下,他沒料到陳躍會問他這樣的話,陳躍這樣問就是已經知道他昨天去哪了,也是,林川說馮坤手眼通天,陳躍又何嘗不是。雙眼和陳躍的眼光在空中對視,陳躍的目光深沉中帶著探究,寧冉覺得他又想笑了,這個男人,昨天還壓在別人身上尋歡做樂,現在是在向他興師問罪嗎。
他又想起他的後宮論,陳躍這樣的男人對忠誠的要求永遠放在別人身上,要不,昨天晚上他說3P的時候,陳躍也不會當場把那男孩從房間裡趕出去,那時候他清楚看見陳躍老二上套子還沒拉下來。
寧冉手在桌布的遮掩下緊緊扣住座椅的邊角,唇角保持著僵硬的弧度,另一隻手端著杯子喝了一口冰水。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他太知道被陳躍親手粉碎的是什麼,那一地狼藉的殘渣,他不知道還有沒有復原的可能,每每想到這些,他真想撲上去揪住陳躍的領口揍得他連親孃都不認得。
但是,他的鮮血淋漓,為什麼要讓陳躍看見,讓他知道他西裝褲又多了一個戰利品?
而他自己自說自話的貞操觀更是讓他覺得嘲諷,多久了,為了這個眼前這個男人,即使Ryan對他有一輩子都償不完的恩情,他也在盡力避免再跟Ryan扯上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