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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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吃了頓午餐。
再次上路,寧冉話更少,身邊的這個男人,或許在別人眼裡算不得能長久的良伴,卻仍然對他體貼入微。他知道陳躍沒什麼長性,如果有一天他們會結束,寧冉也不知道他突然的悲觀從哪裡來,如果有一天他們會結束,他們之間曾經所有溫存的細節,是不是,最終會成為,讓他懷念到撕心裂肺的全部?
豔陽當空,風和日麗,實在不是他應該感傷的時候,但車最後停在遊艇會的碼頭,寧冉還是有些沒精打采。
陳躍沒多說話,他開啟車的後備箱,叫來寧冉,指著裡邊的袋子,“你來。”
寧冉本來有些打蔫,但朝裡面看一眼當即被陳躍氣笑了,這男人究竟有多壞,這是在哪特地找了個Neverfull裝行李,是為了戲弄他?
這牌子寧冉本來打心眼嫌棄,說是低調,LOGO印滿一身,還低調個鳥。唯獨只有這一款的設計他看了一眼就覺得確實是大師手筆,線條簡單利落,從包帶到袋身的長度和寬度,比例錯一點就絕沒這樣的效果,但是再怎麼欣賞,他也不會拎個女士包出門。
當即捶一下陳躍的肩,“你給老子一個把自己弄成小媳婦樣的理由。”
陳躍仰頭哈哈笑聲,沒跟寧冉多說,他把包從後備箱提出來。
他們一起往碼頭棧橋走過去的時候,陳躍一手拎著包一手插在褲兜大步流星往前走,寧冉兩手空空跟在他後邊,方才的短暫的鬱悒此時已經一掃而空,唇角微微向上揚起。
但是,越走越覺得不對,為什麼明明那包拎在陳躍手上,他跟在後面,還是像個小媳婦?
他快步跟上去,和陳躍肩並著肩,陳躍一手攬住他的肩,笑一直沒停,湊到他耳邊,“氣場,這就是氣場。”
“滾。”當即就罵了他一聲,但寧冉笑得很燦爛。
(九十三)
寧冉沒想到這個城市周遭能見到這樣漂亮的海,前方島嶼上延綿蔥蘢的群山越來越近,“滄瀾島。”陳躍湊到他耳邊說。
海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拂開陳躍的頭髮,露出光潔寬闊的額頭,正午的陽光亮的灼眼,他把一副太陽鏡架在寧冉鼻樑上。
這個名字寧冉聽說過,也知道是由私人開發,到目前為止,還沒對公眾開放旅遊的世外桃源。
遊艇到島上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碼頭等著,他們走上棧橋,迎接的人立刻上前跟陳躍招呼。
他們入住的是離海岸不遠的一棟別墅,鬱鬱蔥蔥的熱帶植物擁簇著小樓,把行李放進臥室的時候,寧冉站在落地窗前,窗外大片的白沙灘與海面相接處,海水碧透,清可見底。
很遠的地方,沙灘上有人在玩沙灘排球,陳躍從身後抱住寧冉,“你會嗎?”
寧冉把一隻衣袖一直刷到肩膀,“我運動全能,你怎麼樣?”
“能上場打打,”陳躍頭擱在他肩上,目光看著遠處沙灘上細白的浪花,“可惜,這兒不能衝浪。”
寧冉愣了下,轉頭看著陳躍俊挺的側面線條,“你會衝浪?”
“早幾年結結實實迷過一陣,後來也就這麼回事了,”陳躍親一下他臉頰就放開手臂,解開釦子脫下襯衣,拍一下他的肩,“走,玩會去。”
寧冉在原地站了一會,他想問陳躍,你對一件新鮮事物的興趣,到底,可以維持多長。
事實證明陳躍的“能上場打打”是非常有保留的答案,找不到合適的對手,但俱樂部還有陪練,他們倆各帶一個陪練組成一組跟對方對壘,沒有一局的比分落差在五分以內。寧冉輸服了,半個下午他無數次被陳躍扣死,而他覺得能扣死對方的時候球大多過界。
最後收了球他一屁股坐在沙灘上,氣喘吁吁地瞪著陳躍,“你TM玩我的吧?”陳躍這禽獸,那陪練至少得半專業吧,都硬是打不過他。
陳躍哈哈大笑,手裡的水擰開瓶蓋才遞到寧冉面前,寧冉抬手擦了把汗,從他手裡接過水一陣猛灌,陳躍在他身邊坐下,“待會再來?”
寧冉當即一口水噴出來,被嗆得大咳不止……
他們的好心情在傍晚徹底告終,沖涼換完衣服,晚餐,他們去了離別墅不遠的餐廳。
餐廳整個是個開敞的長廊形,兩側古樸的木雕廊柱,整齊排列的木檁條下廊燈亮著,一邊植物茂密青翠,一邊透過不算密植的棕櫚樹林,遼闊的海邊對映著黃昏天空最後的綺麗霞光,溼潤和煦的海風中夾雜著清新的草木香味。
餐廳遇見的人不多,但陳躍大都認識,顧念著寧冉,他也只是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