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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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次道別的時候,他還是覺得疼。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那個人的背影,最後竟疼出了心結。
寧冉坐在寫字桌前,點了支菸,最後按下shift+delete,他沒有猶豫。
確認刪除的對話方塊彈出,他很快點下確認,這張照片,可能,以後,他再也不需要了。
陳躍出現的時候,他像是已經纏綿病榻很多年,這是在Ryan之後,他第一次,能對別的人動心。分明,他知道陳躍不是個能讓人安定的人,但他失控了,又一次。
他曾聽人說過,新的感情才是治癒情傷最有效的良藥,但是,陳躍是藥還是毒,他分不清楚。
現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陳躍有多認真,越是認真,越是惶恐,越是親密無間,越是不安,越是緊張這一段,又將是怎麼樣的收場。
陳躍到底需要他什麼,他有的陳躍都有,他沒有的陳躍也有,實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讓他們變得長久。
陳躍,究竟是他的終點,還是他的,另外一場劫。
隔著一扇牆,主臥浴室,陳躍一手撐著牆壁,頭埋在手臂上,花灑下水嘩嘩地噴濺而出,順著頭髮,又沿著赤裸精實的軀幹淌下,但他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塑。
寧冉為什麼留著嚴戈夫婦的照片他知道,寧冉心裡苦,他也心疼。
陳躍撐著壁磚的手緊握成拳,即使已經有了忍耐和等待的打算,但一次次親眼見證自己心上人還念著另外一個人的滋味並不好受,他甚至,有種透不過氣的錯覺。
他可以忍,也可以等,只是,寧冉,別讓他等得太久。
(九十二)
五月初,這個城市已經是夏季的氣候。
週五上午,寧冉在辦公室修改方案,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下,是陳躍。
前一天晚上陳躍回了他家的老宅,寧冉是回自己家睡的,他接起來,陳躍問他,“今天忙嗎?”
寧冉順手合上圖紙夾,笑了,“不忙。”
他下去的時候,陳躍的車停在樓下,車窗開車,陳躍夾著煙的手垂落在窗外,看見他,立刻笑著摁滅菸頭。
寧冉拉開車門,坐上去,“去哪?”
陳躍發動車子,他沒直接回答,側頭看寧冉一眼,“有句話這麼說,人這輩子該有兩次衝動,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寧冉呵地笑聲,“禽獸還有文藝範,到底去哪?”
陳躍的笑聲很爽朗,“海邊,哥哥帶你戲水去。”
說走就走的旅行固然是驚喜,但是,寧冉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襯衣西褲的辦公室標準裝扮,這束手束腳的,戲水也得專業點。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陳躍從側邊拎出個紙袋扔他身上,“行頭。”
寧冉低頭手伸進去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有件白色的短袖T恤,一條米色的中褲,鞋有兩雙,一雙是白色的慢跑鞋,還有一雙人字拖。
陳躍出手當然是一線大牌,吊牌已經剪了,寧冉看陳躍一眼,陳躍也是上白下米的搭配。
不過上身是一件寬鬆的真絲襯衣,褲子的質地柔軟像是某種麻料,這人是有多明騷,他倆就非得穿成情侶裝。
這天陽光明媚,趁興出行的心情竟有幾分雀躍,車剛開出市區人不太多的路段,寧冉迫不及待地把陳躍給他準備的衣褲給換上。
他脫下西褲的時候,陳躍目視著前方,終於忍不住出聲,“你就不能讓我安心開會兒車?”
寧冉套上中褲的褲腿,笑罵一聲,“老子渾身上下,你還有哪沒見過。”
中褲的褲腿有抽褶,整體來說算是修身,長度剛到膝蓋,褲腳處折邊收緊,就像是量身定做,寧冉穿著很合適,正好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小腿,他又換上鞋。
配著純白的T恤,寧冉本來臉嫩,這一打扮更是青春飛揚,剛巧遇上紅燈,陳躍轉過頭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眼中光彩四放,戲謔道,“你隨便收拾收拾,哥哥就老牛吃嫩草了。”
寧冉笑著罵回去,本來一路上興高采烈,但車開上高速不久,他話漸漸少了,仰躺在椅背上看著陳躍,“你帶吃的了嗎?”
陳躍知道寧冉經不住餓,這一問才知道他早晨出門倉促,連早飯都沒吃,本來陳躍本人打算到青田的碼頭正是十二點左右,到附近吃海鮮很不錯。
聽見這個立刻就近下了高速,早晨九點半後他才出來喝過早茶,這十一點剛過,為就著寧冉,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