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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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截。他對婆婆使眼色,嘖嘖咂舌暗示她別再說下去,然而女人說到興起,嘴巴沒停下來:
「要想當老爺的妻室,就必須先向德馬學習老爺的『規矩』才行呢。」
亮一郎賭起氣來,激動地說:「什麼我的規矩?隨便怎樣都可以吧!」但婆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說完想說的話,心甘情願了,早早離開了和室。他失去發洩怒氣的目標,一邊咂舌說著「混帳、混帳」,一邊一個轉身躺在榻榻米上,就這樣滿腹不悅地滾來滾去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枕在對摺的坐墊上趴著。
「德馬,幫我揉肩膀。」
對方無聲地來到亮一郎身邊,跨坐在他的背上,腰椎隨即感到有重量壓下來。
光是想像到對方的兩腿之間跟自己只隔一層布的距離,亮一郎的下體就開始發熱;對方用力按壓他的肩膀,淫邪的觸感像是與舒服的感覺一起緩緩、深深地渲染進身體般,擴散到全身。
「我本來以為所謂大學,就是有學識、胸懷大志的人聚集的地方,不過實在不能一概而論。」
儘管知道德馬口不能言,不會回答,亮一郎依然繼續說:
「白天我跟助教與幾個學生一起去蕎麥麵店,當時偶然談到鄉下的事情,我便說到自己小時候曾去湊熱鬧,看過公開處刑……那次應該是某些相信洋人會剝人皮取油脂的百姓發起農民暴動,結果為首者被砍頭吧?你也一起去看過,應該還記得。結果我一談到這件事,助教福島竟然說『明治天皇治世,居然還有人相信洋人會榨取人油?太無稽了,你們家鄉真是充滿野蠻人啊。』」
亮一郎趴著,握拳咚地捶打榻榻米。
「我又提到麴祭的祭儀『趕牛』中,獻祭的牛每年都會消失在神社境內,結果這時他再度嗤之以鼻,嘲笑我『一定是某個擔任這種工作的人把牛藏起來,讓它們看起來好像消失了一樣。我光聽就想像得出來了,你該不會長這麼大了還真的相信牛會消失啊?』我實在太生氣了,就把吃到一半的蕎麥麵從他頭上倒下去,大罵他『混蛋傢伙』。」
他告訴德馬「可以了」,德馬便從他的身上下來。面對面時,亮一郎對自己婆婆媽媽地一個勁兒抱怨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你繼續去掃地吧。」
德馬點頭,走出和室。亮一郎依然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不過受到竹掃帚掃除庭院的輕快聲音吸引,他來到沿廊(注10)。
德馬仔細清掃落在黃昏小小庭院中的紙屑與花瓣,並把它們集中起來。他的臉龐白皙得近乎透明,聽說東北地方出身的人們,肌膚的顏色會被雪吸收而變白,所以德馬也常常被誤認為北方人。他的母親富江膚色相當黝黑,所以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