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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一骨碌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他咋咋呼呼,作勢就想往外跑。
玉米停下撥弄琴絃的動作,其他團員也跟著他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玉米隨口喊住鍾二:“噯噯,這才六點出頭,鍾二你這麼急要去哪?”
一般鳳凰社要是聚在一起排練,不到晚上七點通常是不會散的,這已是他們不成文的規矩。
已經風風火火衝到排練廳門口,搭上門把手的鐘雲清頭也不回地甩下一句:“吃飯去……”
‘去’字才留一半,排練廳的大門拉開又合上,鍾二已經跑了個沒影。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雖說鍾二平時就是個吃貨,不過他們還真沒見過他為了一頓飯急成這樣的。
“隨他去吧,反正會有人替我們看著他的。”聳聳肩,大海隔壁的鴿子瘦不拉幾的臉上露出一個猥瑣笑容。
“行了行了,我們繼續。”擺擺手,玉米頗有些不是滋味。
三年的時間,雖然嘴上總要罵死蠢二貨,事實上,對不時要犯個二的鐘雲清,他已經習慣性去照顧看著他。如今這份責任,就要轉移到姓雷的身上,哪怕嘴上不願意承認,周玉現在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心酸與無奈。
一心還想攢老婆本娶雷振過門的鐘二,當然不知道玉米他們這些團員此時心裡所想。他出了飛鳥唱片大樓,就急急忙忙往地上停車場方向跑去,剛把手機開機,抬頭就看見不遠處,雷振挺拔的身影倚在車邊,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了個正著。
“雷振,你等多久了?怎麼不直接進去叫我啊?”氣喘吁吁地跑到雷振身邊,鍾二臉上難得有些歉疚。兩人約好的時間是五點半,現在手機上已經是六點十七分,他都快遲到近五十分鐘了。
“沒多久。”耐心等了一個小時的雷大總裁撒謊不帶眨眼,淺色的眼珠在路燈下泛出溫暖的光,看見鍾雲清情急的樣子,腦門上甚至還頂著一個粉綠色的花苞髮夾忘了取下來,不由笑著伸出手,替他拿了下來,“我不想打攪你們排練。”
“既然人家請我們吃飯,遲到多不好啊——”甩甩頭,把滿頭亂翹微卷的頭毛隨意捋了捋,鍾二順手接過雷振手裡的花髮夾,邊塞進口袋裡邊嘟囔:“這是貝貝借我的,可別弄丟了,明天我得記得還給她。”
雷振只笑笑不說話,兩人開啟車門坐了進去,繫好安全帶,雷振便發動車子,朝著今晚的目的地駛去。
雷厲的餞行宴,被定在瞭望海市最豪華的飯店之一,天涯海閣內。在笑意吟吟的工作人員一路陪同下,已經遲到了的雷振和鍾雲清沒用多久,便到了今晚宴席的‘天’字包廂。
門口的兩位迎賓小姐立即為他們拉開門,水晶吊燈下,除了一張巨大的圓形餐桌,旁邊的休閒區裡,斯諾克球檯,卡拉OK,巨幕電視等娛樂設施幾乎一應俱全。此時已經聚集了一幫人的包廂內,人群的視線都下意識隨開門的動靜集中了過來,短暫沉默後,現場爆發出一陣鬨鬧——
“好你個雷振,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就是,罰酒罰酒!哥幾個還以為你不來了!”
笑鬧聲裡,許多人紛紛站了起來,一些人起鬨著倒酒,一些則上前和雷振捶肩擁抱,氣氛一時間十分熱烈。
偏偏有人似乎看不慣,在一片歡暢的問候聲裡,冷哼聲顯得格外刺耳。
“雷振,今晚是雷厲的餞行宴,我們這些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兒時玩伴如今天南地北,難得聚上這麼一次,你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敢帶來?”
說話的男人衣冠楚楚,容長臉,鷹鉤鼻,眼睛裡精光四射,一看鬼心眼就多。他也是少數幾個在雷振進門後,仍舊端坐在席位上不挪窩的人之一。他這麼說的同時,眼皮微微撩著,用餘光就那麼不陰不陽、上上下下掃著雷振身邊的鐘雲清,那鄙夷的模樣別提有多裝逼了。
如果是一般人,被人這麼像看螻蟻一樣覷著,估計早就羞憤不堪了。可穿著上午出門時的白襯衫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被噴成‘亂七八糟的人’的鐘雲清,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如松,連背都沒彎一下,就這麼在雷振身邊落落大方安靜地站著,嘴角上翹,模樣討喜。
“王明哲,閉上你那臭嘴!”有人故意找茬,早就和雷振透過氣的雷厲自然不答應了。沒等雷振和鍾二反應,他就先氣咻咻地拍桌吼道:“既然這頓飯是替我雷厲餞行,我哥帶我嫂子來你瞎比比個毛?!”
噗!
坐他身邊的醫生溫鶴軒,一口紅酒差點從鼻子裡噴了出來,他手忙腳亂拿起餐布,邊咳邊笑罵:“你個兵痞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