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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崇槐總是用濃膩的愛語蠱惑著他,使他如痴如醉地委身於他強而有力的擁抱,幾乎忘了今夕是何夕,自制力嚴重崩解,整個人陶醉在他強勢的佔有裡暈眩不已。在他活了二十幾年的生涯中,他從未體驗過這麼強烈的情慾歡愉,也從未想像過他會有與男人交合的一天。
杜崇槐充滿磁性的嗓音、呢噥甜膩的軟語,像是愛撫般,令他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燥熱,情不自禁弓起身子回應著他的呼求,不斷貪戀地索求,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了癱軟在他懷裡、直到他被氾濫成災的狂喜之潮淹沒,沉浸在最深最深的墮落深淵萬劫不復為止。
被抱過的身體,彷佛被杜崇槐刻上了記號般,在數不清多少次的深夜,因渴求著杜崇槐而啜泣,尤其是逃離他之後的這些日子以來,他發現自己會無意識地找尋杜崇槐的溫暖,甚至為了想起他而感到下半身微微泛疼。
可惡,他明明恨死了那個帶給他萬般凌辱的男人,為什麼就是無法將他從記憶中徹底刪除?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腦中盤旋不去?
他不斷說服著自己這一定不是出於他個人的意志,而是他被杜崇槐開發過的身體,還無法忘掉他賜予的快感所導致,但真的只有如此嗎?他近來時常夢到杜崇槐抱他的春夢,有好幾次忍不住自慰起來,他無法控制自己飢渴得發疼的慾望,連內心也是一陣莫名的空虛,曾何幾時杜崇槐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侵入他每個細胞裡了。
太可怕了!他變得越來越不像原先的自己了,都是杜崇懷這個始作俑者乾的好事!每想到這,就令他怒不可遏,打牆壁出氣,彷佛把牆當成了是杜崇槐那可恨的臉。(牆的心聲:痛啊!靜謙主人,偶是無辜的!犯人真的不是偶!)
突來的門鈴聲,阻止了他再繼續狂虐已經被他打得傷痕壘壘的牆面。
這個時間會是誰?靜謙煩燥地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房門,慢慢往門口走去,鈴聲卻越響越多聲,越響越急促,像催命鈴似一聲又一聲催促著他快點。
「來了!就來開了!」靜謙邊走邊想究竟是哪個X他的混蛋按那麼多聲,也不怕吵到鄰居,如果是來推銷東西的推銷員,他絕對要把他揍成豬頭。
一開啟大門,映入眼簾的是超大束像花海似的鮮紅玫瑰花,隱藏其後的是令他恨之入骨、夜夜入夢的人物。
一時間來不及反應,他呆立當場。
「好久不見了,寶貝。」杜崇槐穿著一身相當適合他的黑衣,以瀟灑的姿勢出現在門前,身後還跟著兩個高頭大馬的手下。
那獨特又厚顏無恥的語氣他打死也不可能忘記,靜謙杏眼圓睜,滿臉的錯愕與震驚,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而有了幻覺,可是不是的,叫他恨得牙癢癢的男人正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對他邪笑著。「是你,杜崇槐,你…。為什麼會在這?」
「當然是特地來見你的!」杜崇槐將手上的巨型花束遞給他,「這裡有9999朵玫瑰花,象徵我對你的真心永恆不變,我愛你。」
他剛說什麼?我愛你,他沒聽錯吧!這種肉麻到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話,虧他說得出口,還送他紅色的玫瑰花,杜崇槐到底想幹什麼?他以為他是他包養的情婦可以用這些來收買他的心嗎?簡直是欺人太甚,上次受辱的帳還沒跟他算呢,新仇加上舊恨,靜謙頓時怒火攻心,洶湧的怒意一發不可收拾。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可不是女人,不要以為我會被說動,還有我最討厭花了,不想害我得花粉症就快點拿花離開我家!和你的手下一起走得越遠越好!」自從知道綁走靜言的主使者是誰後,他對龍鳳組上上下下一直沒好感。
「寶貝,你看來很生氣呢,是不是在氣我這麼久都沒來找你呢?」望著那對盛怒的眸子,杜崇槐一臉好整以暇的說。
「你…」這男人真是自以為是到極點了,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阿龍,把這些花幫你”嫂子”拿進去!」他不顧他的氣憤,逕自吩咐著一旁的手下。
「是!」被叫阿龍的壯碩男子立刻恭敬地將花拿進去。
「喂!誰是什麼你他媽的嫂子?!老子是如假包換的男人!你不要自作主張,我沒說要收下!不要拿進我家啊!」靜謙的抗議似乎被當成了馬耳東風,沒有阻止的機會,那束花已被阿龍擺放在靜謙家中的客廳裡。
「我知道你是在害羞,這也是,男人收到男人送的花難免會彆扭,那我進去你家裡好了,這樣就不會擔心有人瞧見了!」杜崇槐面不改色地自行闡釋著靜謙尖銳的言語,還大搖大擺地走進他家裡,同時下令兩名手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