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下更加惹眼。
“你要問的第二件事呢?”我叫住他說,“怎麼話才說了一半就要走?”
就在前幾天,杭志永的律所被查封了,本來法律援助是檔好事,可偏有些位高權重的人覺得這是擋在自己仕途上的一塊石頭,無論動用多大的力量都要把他搬開,於是公權私啟,又一次封了他的律所,吊銷了他合夥人的執照,加上現在他自己的執照遲遲通不過年檢,手上很多業務都沒法開展。
這事是林寒川跟我說的,讓我想辦法幫幫忙,或者司法局找找人,或者讓他掛靠到我們所來。我當時就回了一句話:你讓杭志永自己來找我。
然後這事我就忘了,因為我相信杭志永不會來求我,一輩子都不會。
杭志永站定了,轉身看著我:“不問了。”
我嘆口氣,說:“老杭,你就求我一回吧,只要你開口求我,我什麼忙都幫。”
他不說話,還是直直地看著我,那目光如炬,像在審視我的某個內在部分。
“別這麼看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說,“我求你了,你就求我一回吧。”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更了,對不起大家,這章多碼些。
我這人寫東西喜歡精簡,不愛拖字數,所以要構思很久才動筆,寫的很慢,請包涵。
另外隔得太久,人物名字我自己都有點對不上了,相信大家更是,做個提要吧。
黃河——刑二庭庭長,是我入行以來第一個行賄的物件。
杭志永——我大學室友,法學博士,律師,曾經參與三博士上書,現在搞法律援助,是個正義鬥士。
林寒川——不說了。
袁城——我老師,律所的主任律師。
佟帥——小販,殺死城管二名。
錢曉峰——新招的醬油助理。
有錯字請提醒我。
鞠躬
41、晚來寂靜 。。。
最近蹊蹺的事情不少,最顯著的一樁是:追在我屁股後面追債的二寶突然人間蒸發,杳無音訊了。這事就發生在他給我下最後通牒的那一晚之後。 當晚我突然有了心思,馬不停蹄去了趟鐘樓醫院,想拜訪老顧,但就如我意料中的一樣,他的病房空得能塞進上百隻花圈。四面白牆莊嚴肅穆,病床上的白床單竟都沒有一絲褶皺。氧氣罐靜靜地立在床頭櫃邊上,監視器的黑色螢幕折射出我一張錯愕得近乎平靜的臉。
老顧去哪了?
我走在醫院的長廊上,心下嘀咕:老顧啊老顧,你最好是已經死了,否則我必須讓你生不如死。
其實有些事情我心裡一直隱約有感覺,但是這些感覺是零散的,破碎的,沒有一針恰到好處的催化劑,就很難形成完整的思維邏輯。 而這一晚,恰好是那個臨界點的到來,所有原本應當聯絡上卻遲遲未聯絡上的點,終於成線。 我痛罵自己的遲鈍與不開化,快步朝著樓層護士站走去。
然後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答覆:老顧手術不成功,轉去國外治了。
我坐在樓下小花園裡,點上一根菸。耳邊有秋蟬殘鳴,毫無氣力,輕風拂過樹杪,沙沙作響。
身邊有隻涼亭,亭子下面有一扇木門,門板上的木條已經是一副抽絲剝繭的模樣,兩根木條之間的縫隙大得能塞進一隻歐美規格的男□具。一把巨大的鐵鎖搖搖晃晃地掛在門把上,兩張封條不很馴服地扒住門縫,似是在極力遮住一個羞恥的生命之洞。
小時候我爸胃癌開刀住院加上覆健長達半年之久,此間我便常在這附近玩耍,偶爾見這門是開著的,便探頭進去張望,幽深的臺階之下總是一襲陰森森的氣流略過髮鬢耳廓,引起一身寒戰。 那時我總想:好一個無底洞!那下面即使別有洞天,也必定是險象環生。 於是挑了個好日子,邀了那時的開襠褲好友如今的看守所所長王拂曉一同探險,這廝向來膽大,可剛到了這門口,呼吸了第一口陰冷的空氣,便撒開腿狂奔開數百米,遠遠地朝我喊:老二,快跑,那地方去不得!
我那時倒不覺得這世間有什麼是可怕的,除了我爸偶爾會拎著棍子敲我。 然而這樣一個生猛的人,都折損在那手術檯上,被削去了三分之二的胃,成了個不完整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想到此處,我便順著那水泥臺階一層層蹦著下了。 那臺階也就三五十級,開始一片漆黑,觸地之後反而沒那麼黑了。然而一片冷光卻照在了另一扇門上,門上一把雙頭鎖,堵住了我所有的探險熱情。
後來王二去找我媽告狀,說的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