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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錢,說謝謝你賈律師,我什麼時候能來上班?
以前我總拿他當小孩,以為好騙好哄,後來才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兩年裡,不只我一個人在演戲,他其實也沒閒著,因此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跟我在一起又圖什麼,我總把他當傻子,其實他只是裝傻。
我說明天開始吧,一般我九點半到,你九點前到就行了,也沒什麼要準備的,燒點熱水,收拾下我這間,回頭我讓何茜再幫你收拾張桌子出來,你就跟她待一間辦公室,她會教你。
沒想到這事還真有正面效應。何茜認得左寧,悄悄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就說小孩大四要畢業實習,來我這幹兩個月,她將信將疑中轉手就把這情報賣給了張愛民,張猴子嚇得不輕,見我連左志強兒子都能招來當助手,肯定有什麼報復計劃,當即拉下面子上門請罪,說他混蛋,海清那事幹得混賬,完全是財迷心竅,讓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真朝他動刀。
我笑眯眯地說沒事,反正海清那邊我早不想做了,這事肯定有誤會,婦人之詞不可信,咱倆好兄弟,沒什麼說不開的。張愛民這人吃裡扒外慣了,而且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我跟袁城當年找他合夥其實就是利用他這一點來牽制對方,任誰都佔不到便宜。
不過他這次是動了真格,竟然送了我一塊江詩丹頓的表,想這廝平時摳得要死,現在一出手這麼大方,就能知道海清油水有多厚。我這人向來對敵人仁慈,和諧在當下,報復在將來,是我一貫方針,總之來日方長,想收拾你不愁沒機會,人前一口氣真沒什麼可爭的。
第二天左寧真來上班了,見到我的時候低眉順目的,該做的事情一樣不落都做的挺到位,我也沒話可說,窩在自己辦公室裡,懶得跟他照面。他跟何茜處得挺好,偶爾解決個人問題時路過他們那間屋,看見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不知道在比劃什麼,臉上笑得都挺燦爛的。
我又在智聯上發了招聘資訊,還是招助理,左寧最多替我做做網站維護,外加影印材料端茶倒水,說白了就是個打雜的,沒什麼實際作用,留他在身邊不過是想讓他玩幾天,玩高興了自己回家。
過了幾天顧升打電話來,說老畢請吃飯,主題是慶祝我終於能站起來了。這話說的,好像我一直是輪椅上的張海迪?
到了下班時間,我正準備出門,看見左寧還在伏案疾書,進去看了一眼,好像是在分析樂譜。他這陣子正趕上放暑假,不怎麼要去學校,所以整天在我這泡著,做完事就乾點自己的事。年輕人就是精力無限,我不得不感慨。
他見到我也沒什麼反應,就問我能不能在這多留會兒,他來鎖門。我說為什麼,這裡難道有什麼特別的景緻吸引著你?他挺直接,說不行的話,那我回家了。我突然有了主意,說你晚上要是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吃個飯。
這兩年來我從沒帶他參加過任何一次飯局,也沒帶他見過任何一個我的朋友或者熟人,相反他總是想介紹我給他朋友認識,但一直被我拒絕。我這輩子從來沒愛過誰,紅塵之事對我來說不過一瞬間的快感,快感以上,情感未滿,就這樣微妙地形成了我全部的愛情觀。
老畢最近不寫詩,迷上金剛經了,送了副字畫,上面寫著一列囈語: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末了題字:一燈手書。
我問他一燈是誰,他故作神秘不肯答,手裡面捻著一小串佛珠,嘴裡還不時念念有詞。
林寒川沒來,假模假式地打個電話,向我致歉,這廝自從升了官,時間越來越少,架子越來越大,官腔越來越越足。老顧氣得罵了一句:林寒川這人,真他媽的!
我說老顧,這就是你不對了,為國為民,當鞠躬盡瘁,你以為人人都跟我這個二流律師一樣,混口飯吃就得了?老林人家有大志向。
老顧不給我面子,啐了一口,說就他那慫樣,能有什麼大志向?官不像官匪不像匪的,老天真他媽瞎了眼。
捧林寒川,老顧一向比我積極,但今天這話裡我算聽出幾分意思——看來最近是有事求他沒辦成。我說行了,同學一場,沒那麼嚴重,他今天不來,回頭讓他補請就是了,正好敲他一頓。
老畢坐在牌桌後面,隔空發話:你倆有什麼話回家關了燈說行不行,先打牌!老顧罵罵咧咧地上了牌桌,我不想打,拍了拍左寧,說你去替我打,贏錢歸你,輸錢算我。
老畢最近混建設口,請客吃飯都喜歡把建設局二把手何兵帶上,此人儀表堂堂,頗具知識分子風骨,開口閉口引經據典,詩詞歌賦隨手拈來,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