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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上來兩步,嚇得我連連後退,以為他要動手,結果他卻朝我一揖,笑嘻嘻地說賈律師您的手段我領教過,但我提醒您一句,夜路走多了千萬別回頭。我冷笑一聲,說別他媽嚇唬我,先上網看看你的通緝令還在不在了。他笑得極其詭異,說這個不勞你操心,只要幫我給顧老闆帶個話,就說我有空上門拜訪。
出了門,我立刻下樓,黑暗中感覺有七八個人與我比肩擦過,樓道黑窄,看不見面孔,但使我更加擔心,加快了步伐只想著趕緊出去,到了樓下一看,李剛站在路燈下抽菸,月光清冷,照在他的肩章上反射出刺眼的寒光,他看到我哈哈大笑,說賈律師,尿褲子了沒?
我大驚,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朝樓上努努嘴,說接上級通知,來抓賭。
這事不用想就知道是林寒川乾的。
四個人,正好一桌麻將,而且最後確實搜出一副麻將牌,只不過積了大半年的灰,但這不要緊,還有二十萬現金,足夠充當賭資,最關鍵的是抓賭還順帶抓個逃犯。
我打了個電話給林寒川,說你他媽也太狠了吧,他說這是好事啊,一箭雙鵰,我愣了愣,後來才想明白,老顧最近到底有什麼事求於他。
“上次那幾個打你的,就是二寶的人。”李剛拍拍我,“賈律師,你仇人挺多啊,都快繞成一個圈了。”
這城市陷落在夜色當中,深不見底,每個人輪番登臺,唱兩句戲詞匆匆下場,你是我面前的獵物,我卻又是你背後的獵槍。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個速度大家是知道的,總之是力保隔日更,爭取日更,所以,請積極那啥!
PS:文差不多過半,高|潮還在後面
29、被禁忌的遊戲 。。。
九七年袁城交給我個案子,說是讓我鍛鍊,其實就是撿他牙縫裡漏的。
談下來對方一共給三千二,交通費還含在裡面。三伏天裡我捨不得打的,蹬著腳踏車跑基層法院拜會地頭老大,一趟蹬下來能出四五身汗,襯衫溼溼嗒嗒地貼在胸口,難受至極。那時候我手上沒什麼關係,唯一認識的一個法官叫黃河,還是跟著袁城吃飯時混熟的,這人表面上極其溫和,總是一口一個小賈的喊我,結果到他辦公桌前站了半天,這廝愣是沒朝我看過一眼,過了半天才報紙一合,說你是做什麼的?法院是你們隨隨便便能來的地方嗎?
我以為他把我忘了,趕緊賠笑,說我是老袁的助手,上回還跟您一起吃過飯呢,您這麼快就忘了啊?他這才斜眼看我,但是話說的極其難聽,他說是不是給老袁擦鞋的我也得記得啊?我愣在原地,手腳冰涼,不知該如何應對,想我二十幾年來也沒受過這種氣,當即脾氣上來想指著他鼻子罵:你他媽算老幾?!結果當然沒有,低頭哈腰的把名片留給他,他二話沒說,直接揉進垃圾桶裡,指著門對我說,你們這些年輕律師,應該端正態度好好辦案,為中國的法制建設做點貢獻,別整天動歪心思!趕緊走!
我沒辦法,只能夾著尾巴落跑,後來也不願意找袁城說這事,垂頭喪氣的,想這入行也太難了點,突破口都找不著,然而又心生悲哀,這世界已經腐爛,我們就是那一隻只毛黑油亮的禿鷲,想我整日拿袁城當太歲爺伺候著,然而這遍地腐肉,他卻不捨得分我一口。
結果第二天在電器行裡遇見黃河,大法官正跟他老婆商量買音響,他嫌貴,緊捂褲袋渾身散發著視死如歸的階級鬥爭情懷,他老婆一賭氣跑了出去,他也陰了張臉站在櫃檯前,突然朝我這邊掃了一眼。我趕緊奔過去,一看是臺愛華出的新款,要三千八,售貨員不停地引誘,說日本原裝,僅此一臺,黃河長吁短嘆,說東西是好東西,就是貴了點,我腦子裡兩個小人論戰,激辯如火如荼,最後終於一咬牙,上前對售貨員說,這臺我要了,你給我開票,我出去取錢,說完便一路小跑出去找了個公用電話,打算問我爸借錢。
我爸一眼識破我的意圖,氣得大罵,罵我混球,不好好辦案,動這些心思。但任他罵任他吼,我自巋然不動,最後他被我磨得沒辦法,說你想要錢是吧,拿筆!我說拿筆幹什麼?他說:立遺囑!說完扔了電話,我在電話亭裡氣得渾身哆嗦,一拳頭砸在投幣電話上,疼的還是自己。這事說來殘忍,從來都是老子幫兒子的,只有我爸,實權沒多少,但大小是個官,在自己的堂口遇見我,竟捨得假裝不認識。
後來我又去找朋友借,那時候大家手頭都緊,剛參加工作沒多久,一個月工資也就六百不到,最後基本就是你借三百我借五百的,好不容易湊了四千,其中杭志永借的最多,八百,那錢我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