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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便問他現住所,他說不用了,我打的回吧。我頓時有點不快,懷疑他跟陸遲沒斷掉,或者是又跟誰好上了,不知出於什麼齷齪的心理,堅持要去他住的地方看一眼。
不過到了之後我才弄明白他不想讓我來的真正原因:那地方實在是太破了——八十年代建的集體宿舍,現在改造成單居室出租——他就佔據著五樓最角落裡那間。
一進門是一股老房子特有的黴變的氣味,透過鼻腔刺激著大腦神經,這味道無論你做多少次清潔都不會消散,因為它已經深深地滲透進牆體本身,成為了這空間裡固有的一部分;一張摺疊床佔據了大半房間,小得剛夠轉身,沒有陽臺,沒有獨立衛生間,兩平米的廚房裡油垢厚得拿刀都刮不下,而最糟糕的是竟然連空調都沒有,一個老式電扇吱吱呀呀地挑逗著熱氣流,掀起一股又一股熱量,對降溫毫無貢獻。
這大概是他為什麼下班了還想在律所多待一會兒的原因:吹吹免費空調,尚能保留一絲生在人間的念想。
我本想趁著這大半個小時跟他來一炮,這下子胃口全無,出了一身汗,萬分焦躁,只想趕緊抽身,於是便說了句晚安,拔腿就走。
下樓把車發動了,我又朝那棟灰樓看了一眼,幾乎有點心動了。然而立刻就清醒過來:這是苦肉計的進階版。不過倒是佩服這小子的耐心和毅力,到底是什麼動機支援著他作踐自己只為博我同情?一定很龐大,很有深度。
開到鐘樓廣場的時候離預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我倚著車身抽了幾根菸,望著滿天繁星,心中無端猜測,老畢和小師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韓元又為何來找我訴苦。
不多時,一輛計程車停在面前,我主動上前來開車門,韓元一襲長裙拖地,臉上的妝花了大半,頭髮也散亂著,估計是經歷了一場精彩的廝打。我搶著替她付了車錢,再摟著送上了我的車。
到家打了杯果汁,安頓她在沙發裡坐下,耐心地勸慰安撫,方才終於得知了些內情。
自這一對痴男怨女在禪覺寺相遇以來,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在經歷了長期大量繁重的交|媾之後,小師妹頓覺自己的身心有了異樣的變化,一會兒想吃酸的,一會兒惦記辣的,每天沒有一碗酸辣粉天就得塌下來了,根據她多年做二奶的經驗判斷:這是有了。
於是開著小寶馬,踏著小高跟,蹬蹬蹬地去了醫院,一紙報告出來,還真有了。接著便打電話給老畢,約他晚上吃飯,說要給他松個驚喜。老畢在電話裡靜了一會兒,說飯可能吃不成,因為已經有飯局了。韓元心想也不急這幾個小時,便耐著性子等,一直等到結束,才終於爬上他的Q7,遞上那一紙報告。
她想這個時刻已經很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幾乎忘記了,就像十年前一樣,她又一次地說出了那句話:畢柯,你娶我吧。
老畢點了根菸,就著車廂頂燈的光,仔細地研究著那份報告,什麼都沒說。
韓元在一邊催他表態,但他就是無動於衷,這麼看了足足二十分鐘,才從包裡拿出鋼筆,不急不慢地開了一張六百六十萬零一千塊的支票甩給她,說:你一共陪了我三十三回,按一回二十萬結,是六百六十萬,多出來一千你拿去打胎,我覺得應該夠了。
說完便下車繞去另一邊,拉開車門,直接把韓元拖了下去,小師妹一時慌亂,就著路邊與他扭打起來,誰知老畢勢大力沉幾下將她放倒,直接掐著她脖子威脅:當心我找人輪|奸你,滾!
“我在他眼裡是什麼?雞嗎?”韓元問我。
我心想一次二十萬不少了,陸長明出手能有老畢這麼大方?
“替我轉告他。”說著說著小師妹又激動起來,一拳砸在茶几上,“我X他媽!”
22、伴郎難當 。。。
週日照例回家吃飯,一大家團在一塊,還帶上個外援孟琪琪,多少年都沒有過的事了。
我爸最近閒得沒事幹,看了部日劇之後對裡面男主角他爹產生了共鳴,那老頭原先是個刑警,退休之後轉職寫書,專門揭露警視廳的腐敗內幕。片子是孟琪琪推薦他看的,刻了幾張DVD,一張張都標好序號,怕我爸看不清,字都寫得比半張碟還大。
我爸看完之後就神經了,學人家老來執筆,打算煥發第二春,洋洋灑灑碼了幾萬字發到網上,結果點選量始終在個位數浮動,好不容易盼到有編輯來找簽約,老頭子樂壞了,果斷簽了賣身契。編輯還算負責,但是推薦來推薦去,點選量怎麼也超不過百位。
我爸只好拉下一張老臉找了個當紅作者請教,那人一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