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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沉默半晌,我才追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對哦。”老畢突然反應過來,他的精神似乎越來越恍惚了,“離婚是因為……”他頓了頓,“我去醫院做過檢查,精子存活率基本為零。”
我一驚,方才知道為什麼老畢昨晚反應那麼大。
“會不會是機率性的,只要大於零就有可能吧。”我引導他。
他搖搖頭:“這些年我跟人辦事,從來不戴套。”他詭異地一笑,“如果真有機率,怎麼私生子還沒有找上門來分我家產?”
我悶得難受,縱有千句話堵在胸口,也說不出一句。
又隔了片刻,老畢突然站起來,從桌上一本筆記本中撕下一張紙,交到我手心,他說你不是要我送首詩給你嗎?收下吧。
我低頭望著手裡那張白紙,頭一回讀懂了他的詩,這首詩叫做無言。
晚上我回律所加班,袁城喝得醉醺醺地敲開我辦公室門,張口就是一句:這事怎麼辦。我假裝冥思苦想,說袁老師,這事好不好辦另說,關鍵是我的立場不好放啊。
袁城擺擺手:“什麼話?他是你哥,我是你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比他高一個輩分,當然是聽我的。”
我抱臂看他,說關鍵是把他倆拆散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是能娶孟琪琪還是怎麼的?袁城大著舌頭批評我:我的四你別管那麼多。
其實我真心想拆散他們,但沒表現得太突出,只打擊他說,袁老師,你也不看看當初孟琪琪為的什麼走的,我只怕就算你肯娶她,她也未必肯嫁啊。
袁城喝多了,也沒了平日裡那份穩重勁,齜著牙說,婊|子一個,誰說老子要娶她了?
我說,那是?
他一臉兇相,眼睛燒得通紅,似能噴出火來:老子弄死她!
23、公車上書 。。。
最近聽到一個段子,挺有意思:林寒川把他頂上大老闆的兒子睡了,而且是在把對方當鴨的情況下睡的,那小子後來考進他們檢察院下面反貪局,據說有時候飯桌上還能遇見,無比尷尬。
這事是老顧跟我說的,他最近好像有事求著姓林的,走得非常近。
第二天袁城酒醒了,知道自己失態,專程跑來找我解釋:酒後失言,切不可當真。
我想著他昨晚雙眼噴火的樣子,再看著他現在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裡,只覺得如此荒唐,如此滑稽。
聊了一陣,我突然想起什麼,問他吳勝財哪去了,怎麼最近都不拜他碼頭了。
他無所謂地朝我攤手:我被他煩得不行,就建議他進京上訪,告御狀去,還給他寫了封上訪信。
我挺驚訝,說你真寫那玩意?不怕惹火上身?
他不屑地摸摸鼻子:“哪裡啊,據說還沒出石城就被信|訪局盯上了。”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袁城端著茶杯站起來踱了兩步,“沒後來了,不知道關去哪個黑監獄,打一頓,估計就老實了,要我說這事他還真是活該。”
“是啊。”我點頭附議,“當初要是聽你的,等一等就行了,哪會有這些破事。”
袁城奸笑:你看你,好的不學,盡學這些。
我反問他:你教我學過一點好麼?
正說著,門突然被大力推開,我皺皺眉,剛想找左寧問責,誰知來勢洶洶的那位竟是賈君。左寧在他身後朝我比手勢,意思是攔不住,也沒法攔。
我點點頭,示意他出去,賈君黑著一張臉盯著我:有話跟你說。老袁識趣地端著茶杯走了,臨出門前嘴角彎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關上門,賈君開門見山:你什麼意思?
我又一次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但心裡有一絲預感,是不是老袁幹了什麼齷齪事了?我指指沙發:先坐,坐下說。
賈君一臉反感,說坐個屁,老子今天站著把話說完就走。
我點點頭:你說可以,但要給我解釋的機會。
賈君擺擺手:沒那個必要。
“是不是孟琪琪出什麼事了?”我試著問道,他冷笑一聲,說你他媽再給我裝?你敢說那些影片不是你找人放到網上去的?
我心裡一驚,忙問是什麼影片,他極不耐煩,說你他媽還是不是男人?敢做怎麼不敢承認?孬種一個!
草,我在心裡咒罵袁城,他這人口味極重,跟孟琪琪搞上的時候經常一邊幹一邊拿手機錄下來,有時候還放給我看,當成炫耀的資本。這事肯定是他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