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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底下曬著,洗白之後反咬他們一口,曾經有個律師,改行當了作家,寫了本書將律師界的黑暗大肆揭露一通,搞得很多律師就此丟了飯碗,屬於上岸反撲的典型,無數人站在陰處張牙舞爪破口痛罵,對其恨到牙痛,卻又畏至齒顫,唯我看法積極:世界黑暗,總需要有人在旁邊朝你大吼,說:“前面危險,是個坑!你他媽得慢行!”這時你便會有所警惕,先伸出一隻腳探探深淺,確有則萬幸而回,如果沒有,也可安心前行。
我雖然做不了這樣的人,但如果別人做了,倒還不至於亮起罵腔。
開完會,我跟到張愛民辦公室,想解釋兩句使他安心,沒想到他卻早已化擔心為貪心,說你既然不想幹了,能不能把手裡的關係給我介紹介紹?我笑著打趣:“你自己公檢法世家出身,說這種話不等於是打我臉?”他不說話,突然轉身去保險櫃裡拿出一沓紅主席,說賈臣,我不知道你當時是什麼情況,海清開給我是一年十二萬,這裡六萬你拿去,算是哥們給你的賠禮。
我一看,當即明白什麼意思,指著臉說你還不如直接往這打呢,這事都過去了,還拿出來提什麼!我賈臣是那種記仇的小人嗎?他一臉殷切的笑:“你不是小人,但我是小人,小人沒什麼好為自己正名的,唯有這一沓紙,能買我安心。”我大怒,甩手要走,他攔在我面前,朝我深深一揖:“老賈,我倆九二年開始同學,兩千年開始同事,希望你看在這十幾年交道的份上,給我個臺階下,別讓我日子難過。”
我氣得不行,他說這話比扇我一耳光還來的難堪,但又無可辯駁,推了他一把,走了。
回到辦公室倒了杯茶,又把今天的報紙拿起來翻了翻,大致掃了一眼各版的標題。
——加最高法院拒絕受理賴昌星及其家人所謂“難民資格”的上訴;父子聯手製造多起拐賣兒童案;雪域高原樹起壯麗豐碑——慶祝自治區成立四十週年,推進跨越式發展和長治久安;中國南車青島四方、中國北車長客股份和唐車公司先後從加拿大龐巴迪、日本川崎重工、法國阿爾斯通和德國西門子引進技術,聯合設計生產高速動車組;政協考察《紅十字會法》實施情況,稱讚各級紅十字會依法履行職責,取得了顯著成績……
2005年,這是我們的年代,這也是我們的時代,不知多年後會發生些什麼,我們的時代又將去向哪裡。
看看牆上的掛鐘,正指向9點,我給顧升的老婆打了個電話,得知老顧已經醒了,趕緊起身下樓,取了鑰匙準備開車。
老顧是突發性腦梗,已經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專家三天兩頭會診,拿不定方案,保守治療吧,可能會後遺症,癱瘓之類的,開顱搭橋吧容易有併發症。
我先開回家了一趟,叫左寧起床,順便把昨晚燉的雞湯拿保溫瓶灌好,然後才去醫院,到的時候老顧正背對著門坐在床上,一面吃力地把自己的腿搬起來,然而發現沒什麼知覺,懊惱地甩了手,嘴裡罵罵咧咧。
他老婆站在邊上抱怨:“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為什麼說話你從來都不信?”
老顧:“你少嚇唬我!”
他老婆氣得要出門:“我的話你不信,那我去喊醫生!”
老顧大吼:“你幹嘛這是?你就是成心想我趕緊死!”
他老婆:“我幹嗎?我幹嗎?跟了你這麼多年,你把我當人看過沒有?我幹嗎?”
我趕緊把他老婆勸出去,又安慰他說:“老顧啊,養病需要心靜,你這麼急躁肯定不利於恢復。”
老顧敵友不分,也朝我吼:“你出去!”
我只好上前把雞湯放在他床頭,默默地退了出去。找他老婆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原來老顧一直都不肯相信自己是腦梗,總覺得沒那麼嚴重,掛兩瓶水吃兩片藥就能回家了,兩人沒少為這事吵。一般這種情況下醫生是不會來主動給病人解釋病情的,因此老顧就一直不相信,覺得他老婆是故意編出來嚇他,想他早死分他遺產。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聽了一直搖頭,想笑:誰能想到老顧還有這麼一面,智商驟降至學齡前水平。安慰了他老婆幾句,又去辦公室找他主治大夫聊了聊,說辭還是跟之前一樣,週四繼續會診拿方案。
我點點頭,表示瞭然,轉身出了辦公室。
前兩天跟左寧商量了一下,決定去加拿大,找了一家辦理移民的中介公司做了個免費評估,因為我畢業的時候拿的是雙學位加上工作經驗個人資產什麼的都不錯,對方最後答覆說分數還可以,最好是把英語加強加強。我想想也是,自己那點英語全還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