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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音樂鑑賞一類很放鬆的課程,溫言也問過白錦有沒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想學。白錦當時看著對他笑的溫文有禮又十二分誠摯的臉,很有禮貌的回答:“只要是溫老師您覺的對我有好處的,我都願意學。”
白錦這麼一說,溫言也知道白錦已經明白了他在這裡的作用,心裡感嘆白錦的聰慧和敏感,對白錦的憐憫之心越來越重,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外露的憐憫對心理病患者的病情百害而無一利。
他被迫來到這裡的那點不耐煩,在見到白錦的時候已經消失殆盡了。白錦不同於他其他的病人,這樣一個原本玲瓏剔透而聰慧的少年毀了,原本就是應該要有人來愧疚和惋惜,有人來挽回的。如果他那點不足為外人道的隱秘身份還能被人利用來做這件事,他也沒有什麼厭惡的心思了。
這麼過了半個月,白錦的狀態確實好了不少。這期間他對溫言和袁醫生的配合,讓整幢屋子裡的人都吃驚了不少。
他的生活習慣漸漸的趨於正常,白天有溫言陪在身邊,晚上韓錚卿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白錦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整晚的睜著眼睛不睡覺了。對於韓錚卿有時候心血來潮的撫摸和親吻,他也不排斥,也不出言諷刺了。
他被接回來這段時間,韓錚卿好像不再對他的身體有多強烈的慾望了,會抱著他很沉默而緩慢的撫摸他的背,這個時候白錦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其實,白錦挺想韓錚卿像一年多前那樣對他抱持著高度的慾望,因為他覺得反正自己整個人從裡到外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韓錚卿只有像以前一樣抱他,進入他的身體,他才能把韓錚卿汙染的和他一樣髒。
可韓錚卿不知道白錦的想法,他每天從管家那裡,從袁醫生和溫言那裡知道白錦的每一點變化,他每天晚上把他抱在自己懷裡,可是他和白錦說的話卻極少,大部分的夜晚都是整個房間被沉默充滿。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白錦在變好,這是大家都看到的。
他現在不會再一廂情願的想白錦回到從前那樣,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只要白錦他還願意聽醫生的話,只要他願意回到正常的生活裡面來,哪怕他變得比以前沉默,對韓錚卿來說已經足夠了。
時間能帶來很多新的東西,也會抹淡很多舊的東西。白錦的態度讓他對以後還保持著希望。
但這些微小而美好的希望白錦是感受不到的。
他死過一次了,他現在有機會活過來,為什麼不呢?他要好好的活過來,然後好好的用自己狠狠地折磨韓錚卿,他要讓韓錚卿知道,生不如死不算什麼,總有那麼一天,他一定能找到機會,讓韓錚卿身在地獄卻還要懷疑有比地獄更恐怖的地方在前面等著他這個韓家未來的當家人。
跟他白錦比狠,看誰狠得過誰!
白錦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好,至少早上在鏡子裡看到的那個人不再總是慘白著一張殭屍臉。
他能夠心平氣和的同韓錚卿和他的那些手下心腹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偶爾天氣不錯的時候也願意在溫言的陪伴下去再次被打理的井然有序的花園裡曬曬太陽,或者看看書。偶爾有以前認識的人來同他打招呼,他也會笑著禮貌的和人說話,不再陰陽怪氣的。只是那笑自然不是以前的笑,倒像是受了溫言的影響,笑容裡帶著同樣的溫和。
對溫言而言,白錦是他遇到的最為聰明而乖順的病人,白錦對他的安排幾乎可以說是言聽計從,自覺程度甚至讓溫言知道白錦有多理智,才能夠那樣的信任他,按照他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
他每接手一個病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同病人建立相互之間的信任關係,但在白錦身上卻根本就沒有這個過程,他直接就開始了治療,就像他們兩個人原本就是相互信任的,不用再特意的去建立。
這讓溫言有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責任感和成就感,看到白錦在他的照顧下一天天的變好,他的心中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自豪感。這種自豪感甚至帶上了洋洋得意的感覺在裡面,就像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越長越漂亮,越長越聰明,產生的優越感。
所以,但看到白錦一天比一天好的時候,就希望他更好,他從來沒有像希望白錦這樣,希望他的哪一個病人能過的比正常人都幸福。他更加用心的去引導白錦,去觀察周圍可能對白錦造成負面影響的各種因素,想方設法的讓白錦能夠避開這些因素。
他做的很成功,來這裡見過白錦的每一個人在見到他的時候都會投以讚許的目光,但這些不是他想要的。
他被他的母親以死相逼,倍感無奈的來到這裡,第一面見到白錦的時候他帶著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