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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醫生皺眉:“錦少爺,以後別這樣笑了,如果是大少爺看到會生氣的。”
白錦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人生真是又好笑又有意思,”他抬眼看了看袁醫生,轉頭看向窗外,繼續說道,“活著活著……就死了。”
在和袁醫生的談話之後沒過兩天,管家就帶了一個人來見白錦,說是新給他請的家庭老師。
白錦一邊對著更衣鏡整理襯衫,一邊從鏡子裡打量和管家一起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年輕男子。
這個叫溫言的男人看上去倒真的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年齡應該不到三十歲,身高不是特別高,帶著無框眼鏡,一副學者做派,帶著溫和善意的笑容等在那裡,站姿不卑不亢,看來是有良好的家教的。
白錦在心裡冷笑,就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家庭教師要教給他什麼東西。
花了十幾分鍾,直到把自己收拾得自認為妥當了,白錦這才慢悠悠的晃步出了更衣室。
在更衣室旁邊小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下來,溫言也很自然的坐到了白錦對面,管家站在他身後。
白錦上半身靠在沙發背上,隨便拿了個蘋果,翹著二郎腿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起來,邊啃邊用沒什麼情緒的目光打量對面的溫言。
因為回到這裡之後連續的睡眠不好,也沒有尼古丁可供他提神,他精神是真的有些不好,雖然他一日三餐都很配合的把管家按照營養師安排的東西吃了,但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效果,臉色一樣白的有些嚇人。連拿著蘋果的手指都像是白的透明一樣,在蘋果顏色的映襯下,顯得異常脆弱。
這是一個已經放棄了自我,生命岌岌可危的少年——這是溫言第一次見到白錦時對他的印象。
這是一個正在一天天凋零的生命,並且凋零的方式沒有人能阻止,那就是自我放逐。這些是溫言從袁醫生和照顧白錦的一干傭人那裡詢問出來的資訊。
在他沒有見到白錦之前,他已經聽說的太多關於白錦的事,白錦小時候有多聰明,有多惹人喜愛,到他怎麼離開韓家,還有離開之後的情況,他都大致知道了一些。
現在看到白錦,他比在進到這個房間之前更加迫切百倍的想要拯救這個少年,想要用盡全力把他拉離他所處的已經土崩瓦解的世界。白錦值得更好的,應該得到最好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等待,等待死亡,或者解放……
兩個人互相打量對方,心裡各有所想,在管家的提醒下白錦首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比較禮貌而冷淡的問到:“溫老師見過韓錚卿了嗎?”
溫言對他直呼韓家大少的名字感到詫異,愣了一下,沒來得及回來,旁邊的管家代替了他的聲音:“錦少爺,請溫先生來是大少爺做的主,自然是見過的。”
白錦聽了了悟的點了點頭:“是嗎?我知道了。”
然後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嗤笑了兩聲,嘴角上掛著嘲諷的笑容。其餘兩人均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家庭教師?還真是編的不夠高明,這個溫言看他的目光,和袁醫生看他的目光相比雖然有所收斂,但還是帶著醫生對病人的感覺在裡面。更何況白錦不是不知道心理學上的東西,半年前他才考上Stanford大學的心理學專業,雖然最終沒有跨進Stanford的大門,並且以後可能都不會有機會再去到那樣的地方,但並不代表當初他對自己即將要學習的東西是什麼不瞭解,再說,如果不是他自己有興趣,又怎麼會想去學?
溫言能得到韓錚卿的認可,不知道有什麼來頭,不過不管他有什麼來頭或者目的,白錦都不打算深究,韓錚卿捨得給他找個心理醫生,這不正是他所求的嗎?
他忍過了那樣多的疼痛、懼怕和絕望,還有什麼能讓他擔心和恐懼的?還有什麼能夠摧毀他?
什麼都不能。
☆、第八章
叫溫言的男人在別墅住了下來,袁醫生來的次數變得少了很多。
白錦是真的想看看溫言有什麼本事,他還想著也許他能夠有機會和溫言暢聊一番現代心理學的發展史之類的東西,畢竟說起來他對這些自己就研究過一段時間,很感興趣。所以溫言有什麼要求他都照做。
溫言給他定了很規律的作息時間表,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運動,什麼時候喝下午茶,白錦都一一照做。溫言甚至和袁醫生留下來的營養師一起給他定了每一天的菜譜。從這些方面看來是想給他把煙癮戒掉,白錦對此毫無意見。
溫言是用家庭教師的名義來的,自然是要給白錦上課的,只是他給白錦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