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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來回地磨擦。這是我第一次在天色未晚的時候做愛。他的床頭緊挨著視窗,視窗外是高大的一片樹林。樹林再過去,就是一排教師的辦公室。那些正人君子做夢都不會想到,對面的視窗裡,居然有兩個男人在翻去覆雨地做愛。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在情慾的風尖浪口,人真是色膽包天的。只要有一個人走進宿舍,或者從窗外走過,我們肯定一輩子都身敗名裂,永劫不復了。但乾柴烈火,誰還顧得到這些!我讓他平躺在床上,握起他的陰莖吮吸。成年男生的陰莖,實在是上帝最傑出的創造。小男孩的雞雞,白嫩的,細小的,像個小茶壺嘴一樣,一小丁點綴在腿根,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經過十幾年的發育,它竟然變得如此壯碩而雄偉。在一片濃密、烏黑、捲曲、粗壯的陰毛上,一根又粗又長的**直挺挺地豎起來,烏黑的包皮,膨脹而粗大的龜頭和龜環,繃緊得亮晶晶的,裡面充滿了澎湃洶湧的火熱的血液。黛黑色的陰囊裡,包裹著兩顆大如鴿卵的睪丸。這掛器官長在一個男人的兩腿之間,與男人的整個身體都極不協調,與明晰的線條,光潔的面板強烈地衝突,成為男人身上吸引目光的最大的焦點。男人的臉龐是美與善的天使,男人的陽具就是罪與惡的魔鬼。天使只有虛偽的溫情,魔鬼才能給人深刻、強烈、刻骨銘心、銷魂蝕骨的性福。一具壯碩而雄健的陽物,是男人和女人所有歡樂的源泉。對這一寶器的稱呼,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種。生殖器是冷冰冰的學術名詞,也非男性專用,女性也可以用。陰莖,一個“莖”字,頗為形象而生動,但未免過於赤裸裸,讓人不忍直呼。**的稱呼,帶有下流的色情意味,可以直接挑撥起情慾的心絃。陽物和陽具都給人一種雄健的力感。命根是一個隱諱的稱呼,含有愛惜的意味。所有這些,都不如愛具來得貼切、傳神、含蓄。愛具,既是黃金不換的不二寶貝,又是生產愛的工具,是愛的根源。這一具器官,鬆軟時,靜如處子,但它吸引目光的形象,它潛伏的無限威力,都讓人覺得它不怒而威。勃起時,君臨天下、氣吞山河、氣勢逼人,有一種貌視一切、傲視群倫的逼人氣勢,顯現它無堅不摧、無敵不屈的強大威力,是世界上一切陽剛、雄健的力量的象徵和縮影。在遠古,男性生殖崇拜的年代,原始人塑造出挺立於天地之間的陰莖作為圖騰來頂禮膜拜。一具勃起、堅挺、粗大、碩長、烏黑、火熱的大陰莖,是多麼讓人敬畏,震撼而熱血沸騰啊!
小學和中學的十來年裡,我與男人之間的故事精彩無限,而與女人之間的關係卻毫無懸念,一片空白,正應了“無風不起浪”,“一個巴掌打不響”的俗話。我從小學五年級開始,就不斷吸引女生的好感。那時候班上一個叫小珍的女生,年齡可能是全班最大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育。她不停地找理由接近我,又整天往我家裡跑。我看著她曖昧的眼神,傻呵呵的笑臉,就覺得厭惡到極點。後來她媽媽也知道了,就在趕集回來的路上,找我媽媽說了一頓。她嫌我出身不好,家裡又貧窮,深怕她的女兒看上我,毀了一生。這種十來歲的小孩子的事情,都值得她找我媽媽說一頓,可以想見他們對我的家庭有多麼的仇視厭惡。母親受了欺辱,回來就狠狠的罵了我一頓。我感到十分委屈,覺得她勾引我,害了我,也害得我的母親受她的母親的欺辱。我恨她入骨,從此專門找她的茬,跟她對著幹。她後來氣哭了,索性跑回家去,不上學了。教師逼著我去給她認錯。我對她的怨恨更加加深。這怨恨一直持續到初中以後。初中時候,和我稍有糾葛的女生有三個。一個女生偷偷給我寫情書,被掃地的值日學生抄出來,鬧得滿城風雨。那女生最後轉學到另一所中學,還時常來找我。我對她厭惡極了,愛理不理的,十分冷淡。她最後一次找我,是我讀高中的時候了。第二個女生是相貌性格都長得略像我的五姐,我對她就頗感親切。誰知道來往一多,她就想歪了。我從此再沒有搭理過她。她家裡窮,後來輟學了。臨走的時候,她的眼神怨恨的樣子,叫人不忍正視。第三個成績很好,老是和我爭一二名的,大夥就傳我們是一對。其實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她倒是頗有意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是枉費心機,我是無比厭惡。
到了高中,優秀的成績,高大的身材,俊美的容貌,溫良的性格,憂鬱的氣質,使得我在眾男生中有如鶴立雞群,十分突出。特別是跳了《逐日》,獲得全省大獎之後,追求者更加眾多。我懶得一一追述,因為我對女人的愛慕毫無感覺。要說有感覺,就是誰一旦對我表明愛慕之心,我就對她厭惡無比,就冷若冰霜,鐵石心腸地迴避她,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任何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