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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
沒有急著求上交響樂團的丁敏找來了當今中國最頂尖的幾個音樂製作人,在放出陶惟幾次比賽的精彩演繹時,丁敏請求幾位製作人能夠參與對音樂的改編。
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埋首在交響樂團的幾個人夜以繼日的拿出了全部的熱情參與了改編,一次次的彩排一次次的修改,七天的時間裡,終於趕製出的音樂被丁敏帶到了四川,而丁敏也留了下來。
無數次站在訓練場看著場中那個燃燒生命似的身影,丁敏的心不斷的受到衝擊,每一個人每一個年輕的生命,用自己的努力為祖國拼搏的精神深深感染著丁敏。
2002年2月1日,為期七個月的封閉訓練終於結束,走出訓練基地,苦了七個月累了七個月的隊員們踏上了回程的飛機。
一群大小夥子坐上飛機沒等飛機起飛,機艙內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一聲挨著一聲的呼嚕還帶著一絲嗡嗡聲,馬德明不是沒有看到空乘詫異的目光,可誰在乎,作為教練員,他們只是希望能讓這群孩子睡會在睡會。
坐在萬小東身邊的石楊悄悄的把癱在座位上的萬小東輕輕的移到肩上,同時把萬小東腳上的運動鞋脫下,一股餿味從那雙滿是汗溼的雙腳傳來,可石楊好像沒有感覺到似的,只是輕輕的叫著空乘拿毯子。
把萬小東腫脹的雙腿放在旁邊的座位上,萬小東即使在睡夢中也皺起的眉頭總算微微鬆緩一些。
“先生,您這樣,旁邊的座位沒辦法坐人了。”
有些遲疑的聲音在石楊的耳邊響起,保持著上身不動的石楊順著口袋拿出了一張無人乘坐的機票遞給站在旁邊的空乘,清楚的座位號讓空乘微微楞了一下,頓時明白眼前這個人是單獨多買了一張機票的空乘看了一眼眼底烏青的近乎發黑的萬小東,輕輕說了聲抱歉而留下毯子離開了。
而石楊的舉動也提醒了馬德明等人,紛紛招手的教練員招呼著空乘把毯子全部拿上了,一個個小心的蓋在疲憊的隊員身上,間或挪動一下隊員們軟塌塌往下滑的身體。
兩個多小時的行程讓完全無法得到充足休息的隊員們恨不得閉著眼睛下飛機,好像逃難似的大包小裹的走出機場坐上大巴,一路睡回國家隊的隊員們讓教練們又是擔心又是心疼。
好不容易把所有集訓的隊員安排回寢室,教練員們才鬆口氣,可隊員們可以休息,馬德明等人卻無法,各種碰頭會隨即展開。
而回到熟悉環境的陶惟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當第三天清晨驚醒的陶惟睜開迷濛的雙眼,還有些回不過神,騰的一下坐起身的陶惟腰部傳來的劇痛讓陶惟低低的哼了一聲。
眨了眨雙眼,熟悉的櫃子熟悉的櫃架讓陶惟頓時想起已經結束的訓練,扶住疼痛不已的腰部,緩緩躺下的陶惟慢慢的轉身,面朝外的側身躺在床上。
拉緊綁在腰上已經三個多月的繃帶,用力拉扯而有些發白的手背因為瘦青青的血管清晰的顯露出來。
默默的挺過這一波疼痛的陶惟好半響才喘了一口氣,額頭滲出點點汗珠的陶惟無力鬆開手指,只能側身睡覺的陶惟這個姿勢已經維持了三個多月,雖然沒有檢查,但陶惟知道自己的腰椎肯定又出問題了,而且同時出問題的還有左側膝蓋骨,可此時此刻,陶惟不能說,至少比賽沒有結束陶惟不能說。
短暫的休息三天,2月4日早晨八點,準備出征的運動員教練員後勤保障和官員共計159人趕到了機場。
一身紅色運動服的陶惟在機場看到了等待在那裡的榮博遠,清瘦的陶惟低聲跟馬德明交代兩聲後走出隊伍,或探究或不在意的目光中陶惟走到了榮博遠面前,相攜往前走了幾步,錯開眾人的目光,陶惟仰起頭看向沉默的榮博遠。
“注意安全,等你回來。”
乾巴巴的八個字有著榮博遠無法表達的擔憂和濃濃的眷戀,低垂下眼簾,低低的笑聲響起,微微的點點頭,“好。榮博遠,自己注意安全。”
落在頭頂的大手溫熱的讓人想要靠近,閉了閉眼擋住剎那騰昇的軟弱,拉下榮博遠手臂的陶惟上前一步抱住了榮博遠,僵硬了一秒的身體用力的回抱,“我會看你比賽。”
壓回不捨也壓回莫名的疲倦,陶惟點點頭,鬆開手臂,後退一步,深深的看了一眼榮博遠,陶惟轉身大步走向隊伍。
十分鐘後,中國代表團踏上了飛往鹽湖城冬奧會的專機,站在機場看著陶惟瘦弱挺直的脊背消失在眼前,又看著直衝雲霄的白色機翼遠航,榮博遠久久無法回神。
2月5日早晨九點,北京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