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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差的可能也就是菜包的葉子,馬上就要到青黃不接的時候,菜葉子就地窖裡那點白菜葉子,雖然也能對付著用,可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想到這個年月,陶惟剛剛興奮的心又沉下了,菜?別說農民就是城市裡都缺,那麼只剩下一條路,麻辣乾鍋,不拘什麼,只要味道上去啥都行,魚又都是,魚片、魚丸子、甚至幹扎魚骨都可以加在裡面,甚至於炸好的大蘿蔔和乾菜。
眼睛重新亮起的陶惟想了半宿也琢磨了半宿,直到隱隱聽到耿二鳳起夜,疲憊的陶惟才沉沉睡去,這一次,沒有了緊鎖的眉心,有的只是嘴角的一起笑意。
天剛亮,睡了沒有幾個小時的陶惟就爬起身,渾身上下的痠疼讓陶惟知道這是累到了,可陶惟也知道越躺身上的肉越疼,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抻抻。
好在記憶中習慣的疼讓陶惟雖然渾身難受還是堅持爬起身,收拾好空蕩蕩的炕面,下地穿上鞋的陶惟四處看了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無奈的搖搖頭,也不找高地方了,直接把腿繃直放在了炕稍。
緩緩的試探性的抻著僵硬的身體,從最初的疼痛僵硬到完全抻開後的熱氣,慢慢的滿頭大汗的陶惟終於抻開了四肢,明顯減輕的痠疼讓陶惟暗暗感嘆到底是歲數小。
前世的時候,十二歲進入體工隊的陶惟最初抻筋的時候真是眉梢遭罪,嚐嚐擺好姿勢後,教練就會坐在陶惟彎曲的脊背上,幫助按壓,愣是把僵硬的四肢抻開,足足三個月的時間,要不是憋著一股勁,陶惟沒準就直接跑了。
可好在,骨子裡極其倔強的陶惟還是在高高低低的嘲諷中挺過了伸展,額頭帶著點點熱氣的陶惟摸了把臉上的汗,踏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直接來到裡屋的陶惟看到坐在炕上納鞋底的耿二鳳和還撅著屁股呼呼大睡的萬小東,衝著有點詫異的耿二鳳笑了笑。
“二娃,咋不在睡會,又不上上學,今個沒活,再睡會?”
耿二鳳的詢問讓陶惟搖搖頭,湊到耿二鳳身邊看了一眼耿二鳳手中的後鞋底,“二姨,咱家有辣椒嗎?”
不經意似的詢問讓低頭繼續納鞋底的而耿二鳳不在意的點點頭,“有,倉房掛著哪?炸幹辣椒拌醬?”
隨口問了一句的耿二鳳拽出手中長長的粗線,拿著鞋底對陣陶惟的腳比劃了一下,耿二鳳的舉動讓陶惟眼底一暖,搖搖頭,“二姨,我二姨夫是不是去水面了?”
陶惟的詢問讓耿二鳳手中的動作一頓,沉默的點點頭,“二姨,我去水面找我二姨。。。。。”
“不準去。”陶惟的話音還沒落下,耿二鳳蹭的一下抬起頭,臉上帶著慌亂和不安大喝出口。
滿臉不安的耿二鳳眼底的傷心和驚恐一下子讓陶惟明白二姨這是想起了爹孃,頓了一下,陶惟拉住耿二鳳有些發顫的手,把頭埋在了耿二鳳的掌心,半響,頭頂微微顫抖的撫摸讓陶惟心疼,“二姨,我不會出事的,我就是想去告訴我二姨夫晚上留條大魚。”
“二姨知道,二姨知道二娃不會出事,可二姨怕啊,二娃你讓二姨緩緩勁,二姨承受不起了。”
有些低沉傷心的話語讓陶惟的心顫了一下,“好,二姨,我夢見我娘了。”
呼的一下被抬起的臉,一張急迫的雙眼落在陶惟眼中,“大姐說啥了?我一次都沒夢見大姐。”
抿了下唇,低垂下眼簾的陶惟猶猶豫豫的表情讓耿二鳳有些急了,啪的一下拍了陶惟後背一巴掌,“趕緊說,大姐說啥了。”
好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陶惟嘟囔了一句,“教我做飯還讓去賺錢養活自己,不能給你們添麻煩,還讓我給你和我二姨夫養老。。。。。”
嘟嘟囔囔的陶惟讓耿二鳳心底一酸,知道大姐這是走了都惦記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妹妹,想到這裡,耿二鳳眼淚下來了,想到從小到大被護的嚴嚴實實的日子,耿二鳳嗚嗚的哭了,嘴裡還呢喃著“大姐。。。。。。”
滿臉淚痕的耿二鳳讓陶惟心裡堵得難受,看著那張傷心的臉龐,“二姨,對不起,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騙你。”
陶惟知道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想要把自己的手藝抖摟出來只會被人誤以為鬼上身,沒準轉天跳大神的就要進門,雖然讓耿二鳳再次想起娘,可陶惟也是沒有法子,總不能跟耿二鳳說,“二姨,我是2014年回來的,我被燒死了”
陶惟相信這話自己敢說,以耿二鳳的個性就敢直接拿到砍了自己這個孤魂野鬼。
拉著耿二鳳的手,陶惟的眼圈紅了,“二姨,我娘說,讓你好好活著,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