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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老邢都寫完了。”當然,邢東程的作業只有速度和數量,就質量看屬於小學三年級以下水準。
李暮不以為意:“半年的作業。”
“咩?”林放沒聽懂。
李暮邊寫邊漫不經心地解釋:“每個月一萬字的的黨性分析和選題論文,每週六千字的學習報告和五千字的讀報心得,還有講座讀後感,支部工作需要形成的材料。調研報告還不能動筆,要等……”
“我覺得你其他的也不能動筆。”林放打斷他,“黨性分析我還能理解,其他的你怎麼寫?”課還沒上,報紙還沒出,講座還沒開,支部也還沒解散!——祝福S市的人民群眾,總算李局長還知道社會實踐還沒開始,真知得從實踐裡出,比那些小胖手拍腦門子、上嘴皮子打下嘴皮子、筆桿子轉A4紙的官員們好多了。
問題是李暮確實知道怎麼寫,“首先,要預習,發下來的教科書不是廢紙,每一章後都有思考題!其次,注意老師的講課進度,大約什麼時候會講哪裡要心裡有數!再次,媒體宣傳是有方向的,百姓民生的大事瑣事絕對不會過時,選幾個大主題寫系列文即可。第四,講座讀後感不做硬性要求,同一個講座可以從多個方面寫讀後感且無字數規定。最後,”李暮抬頭看他一眼,“林副書記,支部工作材料應該全體支委會成員合作完成。”
“別算我!我想辭職!實在不行退黨也可以。”不是黨員總不能進支部吧^^,這樣說起來,不是黨員連黨校都不用讀了,立馬能達成願望。呵呵!
“少想不切實際的事。”李暮打斷他的白日夢,“我的確沒算你,胡述也不能算,章正則和謝澤國有待觀察,最主要的是,我沒有推脫和逃避的習慣,我會完成我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做局長就做局長該做的事情,做學生就做學生該做的事情,做組織委員就做組織委員該做的事情。
林放慢慢收起了笑容,苦逼著臉站起來,“我也在做我自認為該做的值得做的事情。”
李暮誇讚:“你是個好官。”
林放真心的詢問:“你是在誇我嗎?”
“是吧。”所以這種世家子弟少年得志不想家族庇廕想體現自我價值的做法他就不予置評了。“林放,胡述的作業都是他的幾個秘書寫的,你為什麼不這麼幹?”本班這麼幹的人不在少數。
林放對此很有些清高自詡,恨不能摸著三縷長髯道,“某不屑為之。”
李暮點點頭,“這就是你跟他的區別。他也是個好官。”說完低頭,繼續寫。
林放仰頭,對著日光燈長嘆一聲,“我去洗個澡。”反正已經把邢東程給趕走了,浴室空著也是空著,他去泡個澡衝個涼醒醒頭腦也好。
回屋,取了換洗衣服,林放進去了。
邢東程恨的直咬牙,從門背後轉出來,坐在林放剛才坐的位置上,小聲告訴李暮:“你剛才說的話我雖然沒全聽懂,但是我覺得對他來說都是金玉良言。”
李暮的筆頭頓兩頓。沒聽懂你瞎評論什麼!還有,你真的沒聽懂?“邢兄,大半夜你穿成這樣打算出去拉練?”
邢東程摸了摸自己全套的野戰服,一臉懷念:“好久沒穿了。”
李暮突然笑笑,“好久?是好久了。”
邢東程的臉垮了垮,伸手把自己的下巴託上去,“李暮,你不會什麼都知道吧?!”跟這種人住一屋實在太考驗神經的韌性了。
“怎麼可能。”李暮迅速撇清。
邢東程也無意深入探討久不久的問題,直言:“他剛才摸著我大腿了,咳咳,我……”邢團長臉有些紅。
李暮看著他,手裡的筆輕輕放到了桌上。
邢東程解釋:“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壓低聲音,“我就是覺得他剛才蹲著的那個樣子很可愛,可像我養的‘勝利’了,——就是我的狗,軍犬,——我差點就答應他了。”
李暮把眼中的鋒芒收一收。套自己剛才的那句話:邢東程是個好軍官!
——就是在軍隊待的太久了跟人類社會脫節了。
跟社會脫節太久溝通有障礙的邢東程同志還在絮絮叨叨,“可愛是可愛就是有點偏執,你跟他說的那些話我估計他活這麼大都沒人跟他說過。”
李暮考慮是不是要跟邢東程也說幾句沒人跟他說過的話:你的透徹與直白不能光用在旁觀者清上,有時候也應該用在自己身上。
“其實我是要謝謝你,他纏了我一個晚上,要是他不打消這個念頭我覺得我遲早會答應他。”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