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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我搖搖頭:“我怎麼了?”嗓子長期沒有進水,還吐過,此刻聲音一出,有如鏽鋸割鐵,難聽至極。
“食物中毒,”他簡明扼要地陳述著,只是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太輕鬆,“好險司機及時送你去醫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食物中毒?怎麼會這樣?我記得我沒有吃什麼啊……莫非是中午的義大利麵有問題?
興許是看出了什麼,他繼續說:“我已經起訴了那家餐廳,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看著他沈著的樣子,我突然有種全身脫力的感覺,在他面前,我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他會幫我處理好任何事,我就好像一個玩具,任著他擺弄,根本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
可是,這樣的他,一點也不讓我感到安心。我也是個人,有自己的思想。
我把目光瞥向一邊,暫時不想看他,可是他的聲音總是會不適時的響起:“喝點水吧。”
突然很想朝他大吼,很想叫他滾開,但是當我回頭撞見他的眼睛時,又突然什麼也不想了。
他傳達給我的溫柔裡,充滿了關心、懷柔,我真恨吶,為什麼我總是被他牢牢抓住自己的軟肋?
我只好掙扎著坐起來,他扶著我的背,將枕頭墊高讓我有個更舒服的姿勢,我用沒有插針的手接過他手上的水杯,湊到嘴邊一飲而盡,雖然溫熱的水翻滾過咽喉的時候,還是有隱隱的鈍痛感,但是也沒有那麼乾澀了。
“下午已經做過了小手術,待會我還要回公司去處理一些事情,不能陪你了,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就能出院了,”他見我喝完水,將空了的水杯接過去,放在床頭旁的櫃子上,拍拍西裝的衣角,“有什麼事就按這個鈴,知道嗎?”
我點點頭。
他幫我把枕頭放好,扶著我躺下,見我微微闔上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還幫我關了燈。
黑暗中,一切都變得很朦朧,尤其我還有輕微的夜盲症,只能閉上眼尋求暫時還沒出來的睡意。
之後的事情,變得有些獵奇,這估計是我人生中遇過最刺激的事情了,我只是感覺一陣稀稀疏疏的異響,由於太黑了我什麼也看不見,於是便沒有細心去追究,接著頭部一陣鈍痛,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第八章
老實說,我雖然是全家的人,但由於是屬於分家的,並不被人所聞,可以說,我除了姓“全”之外,也沒有什麼是值得人臆想的,更別說這個世界上姓“全”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說,當我睜開眼,看見完全腐朽的灰色天花板時,心中的驚訝以及恐懼便可想而知了。
長這麼大,家裡雖然說不是特別有錢,但也不會窮到哪裡去,還是第一次在電視以外的地方看見這麼破爛的地方,也算是大開眼界。
這裡看起來像是一個廢舊的工廠,偌大的地面上隨處可見的棕色破麻布堆蓋住的隆起的物體,應該是廢舊的機床,天花板也許因為長期的潮溼,長滿了暗色的苔蘚,角落還有無數蜘蛛網,還有很多垂掛著幾乎要墜落的白色渾濁乳狀物,有的集結成一大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身體被粗大的麻繩層層捆綁,雜亂無章,興許是背部疊加的麻繩多了些,躺著十分硌人,比全思!的大腿還不舒服,唉,果然我還是不能太貪心,太貪心會遭報應的。
嘴上估計也被貼了膠布,動彈不得,一點也不舒服,好險還能自主呼吸,不然我就要哭爹喊娘了。
我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工廠的角落裡,從這裡可以隱約看見大門的位置,可謂是極其隱蔽。
所以,最後我得出一個可悲的結論:我被綁架了。至於綁我的人是誰,目的是什麼,則一概不知了。
肚子好餓,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那天中午吃了的東西全吐出來了,之後只是打點滴,也只喝了點水,什麼也沒有吃。
現在全身都不舒服,原來插著針的地方傳來一陣刺痛,空氣中傳來潮溼的黴味,頓時讓我覺得身邊全是細菌。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撞上了煞星,出門就沒好運氣。
不過有一件事是值得令人樂觀的,雖然我現在被綁著,但是如果挪挪屁股,還是可以勉強移動的。
離我不遠處就有不少廢棄的機床,如果我可以移到那邊去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麼東西解救自己──
“吱呀──”原本寂靜的空間突然響起一陣不合時宜的異響,而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