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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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案發時產生的。另外,他的後|庭挺緊的,應該沒有縱慾。”
聽了最後一句話,聶揚帆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姓傅的,隨後他埋頭記了筆記,匆匆離開,耳根的熱卻老長時間散不去。
彼時還鮮活的人,此時冰冷地躺在這裡,世事無常。寧奕伸出手摸了摸陸星冰冷的臉頰,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白誠凜拍拍聶揚帆的肩,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先撤了。傅弘書瞥了白誠凜一眼,後者立馬端起正經臉,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聶揚帆知道應該給他們留個二人空間……不過這話聽上去可真是彆扭,於是他也默默地退出了冷櫃室。
頓時整個空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呼吸都會覺得太喧鬧。寧奕愣愣地看著陸星,喃喃地低語:“學長,你還說以後買了房請我去玩的,為什麼你不遵守承諾呢?到底是誰殺了你,告訴我好嗎?……你是不是感覺很冷?下面孤獨嗎?我是不是應該去陪陪你呢,你覺得呢?……學長,為什麼像你這麼好的人,還有人會恨呢?”
血液裡那股逆反的液體在鼓譟,好似煮沸了似的竄了起來,寧奕頓覺頭痛難當,扶在冰櫃上的手指一根根僵直起來,時不時抽動幾下,無法剋制。
那種絕望的感覺又湧了起來,根本無法阻止悲傷的入侵,寧奕知道自己可能又要做蠢事了,可是腦子與手腳好像被支離了,沒有辦法協調起來,它們各做各的,誰也不願搭理誰。
於是寧奕默默地把陸星的冰櫃推回了牆體裡,甫一闔上,他就發瘋般地,抽開一旁一格格櫃子,裡面都住了人,那些人或年老,或幼齡,皆是安詳慈和的表情。真好,原來住在這裡那麼安適,寧奕終於找到了一格空白的櫃子,他大力地抽開它,把腳跨進去,整個人平躺下來,然後一點點,一點點地用手撐著櫃子上方,把櫃子推了回去。
咔。
櫃子閉合了,裡面好冷啊,真的,好冷。
一片漆黑。寧奕把雙手交疊在胸前,保持著這個姿勢,他的舊襯衫根本無法抵禦零攝氏度的侵襲。很快的吧,他就可以長眠於此了,希望那個看上去冷冰冰的男人不會把他拿去火化,能讓他永遠住在這裡。現在買一處墓地都要不少錢,他本來還很擔心自己死了都沒地方葬,說不定直接扔在郊野得了。
哦,不過他忘了跟聶大哥說一聲,希望他不要生氣,十萬塊錢還沒還呢。對啊,十萬塊錢還沒還呢!唰地,腦子又突然清醒了過來,寧奕吃驚地睜大眼,內疚填滿了心頭。他總是這樣自私,總是隻想到自己,聶大哥的十萬塊錢怎麼辦?太糟糕了,他必須先把這件事了結了,再躺進來才對啊。
可惜為時已晚。他進得來,出不去,除非有人在外面抽出櫃子,放他出去。這回真是成了籠中鳥,不,櫃中屍。
吸進鼻腔的寒氣很快使他失去了嗅感,狹隘的空間只剩下較為微薄的空氣,四肢抵在櫃子上下左右面,無能為力。
他真該死,不應該如此草率地尋死,起碼先把錢還了啊!
真該死。
寧奕絕望地閉起眼,腦海裡浮現聶揚帆稜角分明的臉,後悔萬分。
門外,三個男人。
一臺戲。
聶揚帆抱臂靠牆站著,低頭不語,傅弘書坐在走廊過道的凳子上,低頭刷著手機資訊,白誠凜不甘寂寞,非得招惹一下兩位。
“我說,過了這麼久,不進去看看?要是那孩子做出些令人吃驚的舉動來怎麼辦?”白誠凜故意誇張地說道。
傅弘書冷冷地勾勾嘴角,“只要不和他學長做|愛就好。”
聶揚帆聞言抬起頭,濃密的英眉攪在一起,“我說,傅醫生,你說話必須得這麼驚天動地泣鬼神麼?”
傅弘書頭也沒抬,漫不經心地說:“鄙人和為民除害,除暴安良的聶警官不是一類人,恕我無法高尚起來。”
“所以只有屍體才會喜歡你。”聶揚帆一直納悶,為什麼傅弘書對他就是那麼不客氣,一見面就要諷刺幾句,好像過嘴癮很開心似的。
白誠凜眼見他倆又要開起嘴炮來,忙說:“誒,我們趕緊進去看看那孩子吧,裡面溫度那麼低,呆久了會感冒。”
聶揚帆直起背,收起不爽的眼神,“嗯,我進去看看。”
然後他們開啟門進去了,然後屋內空無一人。
“這……人呢?憑空消失了?”白誠凜駭道。
聶揚帆四處張望了一遍,確信寧奕不是變小他們沒看見,“不可能憑空不見,這裡又沒有地下通道。”
“哧。”傅弘書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