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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拒絕的聲音,“睡覺!”
用力掙了兩下,依然沒有任何鬆動,而對方顯然不想跟他再多廢話一句,房間內內安安靜靜,只有那掛鐘的指標滴滴答答地走著,抬眼望向依然漆黑一片的窗外,昏沉的腦袋似乎也在此刻有了些許睡意,而背後傳來的體溫和均勻的呼吸聲不知為何竟讓他莫名地感到了一絲絲的安心,無聲地嘆了口氣,認命地把眼睛閉上,而陸飛這次很快便睡著了。
徐風在黑暗中緩緩睜開雙眼,略微抬起上半身,輕輕抽出被對方當成枕頭的手臂,再幫熟睡的人掖好被子以後才從床上起來,隨後慢慢走到還亮著燈的衛生間,掏出一根菸,皺著眉點上。
徐風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陸飛,他也相信那個人就算是受到了再大的挫折也會咬著牙堅強地挺過去,不會示弱、不會逃避、更加不可能自暴自棄,然而,剛才那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人清瘦的臉上明顯帶著一種自我放逐般的無謂,晃盪的眼神中也沒有任何該有的光彩,聯想到那個重逢的晚上,當陸飛回過頭看向自己的時候,那表情也是同樣如此。而當他強硬地把對方扣在懷裡的時候,他能清楚地感到那個瘦削的肩膀在單薄的衣料下不甘心地輕輕顫抖,直覺告訴他陸飛在害怕並逃避著什麼。
狠狠掐滅了菸頭,徐風覺得心裡一陣煩躁,該死的,這十年間他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而這時,臥室裡面似乎傳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徐風連忙走了過去,只見側躺在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有些痛苦地將整個身子蜷縮了起來,清俊的眉宇不安地緊緊皺著,額上冷汗涔涔,蒼白的薄唇呢喃著發出不太清楚的字詞,
“不。。。。。。走開。。。。。。不要。。。。。。”
徐風愣了愣,隨即意識到對方可能是在做夢,而且是非常不好的噩夢,皺著眉轉身拿了塊乾淨毛巾為陸飛拂去額上冷汗,然後將那有些單薄還在瑟瑟發抖的身軀擁入自己懷裡,徐風儘量輕柔地慢慢捋著對方的背脊,並在其耳邊低聲道,“陸飛。。。。。。沒事。。。。。。沒事了,我在這裡。。。。。。”
然而懷裡的人仍然不太安分,徐風感到那雙無意識抓住自己臂膀的手似乎扣得死死的,幾近沒入血肉,那力度就猶如溺水的人攀上了一塊救命浮板,再也不願放手。而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懷裡僵硬的身體才在一遍又一遍的安撫中再次放鬆了下來。在確定了陸飛的氣息恢復正常,全身也不再顫抖後,徐風才長舒了口氣,隨後低下頭輕吻了下對方頭頂的髮旋,準備起身,然後對方的手卻還是死死抓著他的衣襟不放,身體也不自覺地往他懷裡又靠了靠,徐風偏過頭看了下掛鐘指著的時間,想了想後,便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陸飛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也睡得很沉,他感到自己好像身處在一個溫暖安全又足夠讓他放鬆下來的地方,而待他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也並不沒有往常般因為宿醉或藥物副作用引起的脹痛,只是,在下一刻,他就有些僵住了。
肩膀被一雙大手整個環繞住,腦袋枕在對方的臂彎上,鼻尖圍繞的是再熟悉不過的某人的味道,而自己的臉頰正緊緊貼著那寬闊的胸膛,在這悄無聲息的空間內竟還能聽到對方心臟有力跳動的聲音。
徐風似乎還沒醒過來,陸飛微微抬起頭,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對方下巴上新長出的青色鬍渣,薄薄一層慢慢延伸到耳垂下的整個側臉頰,伸手拂過,硬硬得有些扎人,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光潔平滑,什麼都沒有,陸飛不禁懊惱地皺了皺眉,而接著,他的手腕就被人整個扣住了,驀然一驚,“。。。。。。你什麼時候?”
徐風打了個哈欠,然後低頭笑了笑,“在你醒過來前幾分鐘。”
“。。。。。。”陸飛臉色一變,隨後有些賭氣似地翻過身,那之前還不忘在被窩裡面踹了徐風一腳。
“哎喲~~你可真是過河拆橋,昨天晚上是誰摟著我不放了,這一大早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徐風吃痛地嚷嚷著,一臉揶揄地道。
“。。。。。。誰摟著你不放了?”陸飛轉過頭一個兇狠的眼刀立馬甩了過去。
徐風嘆了口氣,隨後仰面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道,“陸飛,昨晚,你做噩夢了。”
揹著他的身體頓時一僵,徐風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對方眼底現下一定一片陰影,昨夜凌晨陸飛在他的耳邊反覆呢喃的都是不要,放了我,求求你這種字眼,而當中有個詞徐風聽了很多遍都分辨不出,終於在最後才意識到那是典獄長的意思。很明顯,在牢獄的那五年裡面,陸飛一定遇到了非常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