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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償,關景祺嘴上不滿地叨唸著,手卻已經緊緊環繞在蘇一夫的後背。
“那你到底要不要?”
“要!”
發出一聲像個等待餵食的小狗似的興奮回答,他獻上濃烈的一吻。
“不過這個絕對不算補償,你要另外補償給我。”
“沒問題。”
在東方開始出現魚肚白的時候,微細的晨光也從窗簾的縫隙中溜進來,給室內帶來並不刺眼的明亮。關景祺閉上眼睛驅趕彼此注視時的羞澀,卻聽見黏膜與面板摩擦所帶來的好像捏碎熟透的桃子的聲音。身體中流竄著鼓動的激盪,他難以抑制地從齒間逸出甘美的嘆息。
全身的細胞彷彿經歷了一次歡欣鼓舞的洗禮,在喜悅的狂潮退卻以後,兩人都被睏倦所包圍,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關景祺看著面前攤開的英語習題不由得嘆了口氣——完形填空二十道題居然錯了十七道。六年沒碰過英語,雖然二十六個字母現在還都記得,但是單詞起來卻變成了毫無意義的組合。他聽到廚房傳來蘇一夫把炒蛋倒進盤子的聲音,於是收起習題集,走進了廚房。
“怎麼了,剛睡醒就垂頭喪氣的?”
“英語我一點都不會,二十道題就對了三道。”
關景祺一邊盛飯一邊回答道。
“不是吧?一共才四個選項,就算按照機率你至少也應該對五道。”
“是啊,我的水平就是在隨機水準之下。”
雖然是事實,但這卻是個傷人的事實。關景祺沒好氣地說。
“只剩不到四個月就要考試了,我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透過。”
“我可以幫你,高中的東西我大概還會。”
蘇一夫把炒蛋放在桌子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關景祺聽了簡直喜出望外,他記得蘇一夫高考成績超過了七百分,如果他可以輔導自己的話,也許透過考試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平時蘇一夫的工作並不輕鬆,經常加班,有時兩個人一整天只有在關景祺凌晨下班回家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只有週末的時候,兩個人才能有時間相處。蘇一夫會輔導他學習,累了的話就一起出去吃點東西。雖然還是像以前一樣經常意見不合,但是
比起吵架,說是情人間的拌嘴更加合適。
然而到了六月中旬,他們不得不面對一個難題——炎熱的天氣。關景祺一個人住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己的家很熱。但是當兩個大男人不得不擠到他父母買的那張單人床上時,問題就來了。無論在怎麼挪動都好像靠著一個火爐,醒來的時候身上永遠都是汗淋淋的。
關景祺有時乾脆睡到沙發上,只是經常這樣有點脖子痛。雖然想過換一張床,可是關景祺的臥室實在空間有限,放一張大床的話就沒有辦法開啟門了。
“旁邊的房間不可以用嗎?”
終於忍無可忍的蘇一夫提出了長久以來存於心中的疑問。
“那是我父母的房間。自從他們去世以後我就一次都沒進去過。”
他這時才意識到也許自己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那麼輕易地就接受了父母的死亡。他害怕開啟房門以後,面對著那空蕩蕩的房間,品嚐著那種曾經與自己最親密的人現在都不在的悲涼。
不過也許現在是時候面對這個早就該面對的事實,他不可能抱著虛無悲哀的幻覺活一輩子。猶豫了一下,他終於下定決心:“你說得對,我們可以住到那間房。”
從抽屜中拿出那把許久未用的鑰匙站在房門前,他深吸了一口氣,手竟不由地顫抖起來。
☆、Happy Birthday(8)
太久沒有使用過的門鎖已經有點生鏽,關景祺小心翼翼地試著開啟,終於開啟了房門。迎面而來的是積蓄了六年的灰塵。
如果當年沒有那麼逞強,而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出來就好了,關景祺心裡暗暗地想道。看來不經過一番打掃,這個房間是無法使用了。
“我去買兩個口罩。”
被屋裡的灰塵嗆得一直咳嗽的蘇一夫說著就走了出去。關景祺一個人站在房間的門口,彷彿看著另一個世界。房間裡東西都是從原來的家裡直接搬過來的。在買這個房子之前,他一直跟父母住在只有20平方米的平房裡,那時媽媽總是嘮叨著如果住進樓房就要把家裡收拾得漂漂亮亮。他還記得來看房時媽媽那好像回到少女時代的喜悅神情,還有自己跟著爸爸站在旁邊笑話她的情景。
如今那兩個人都不在身邊了,僅僅六年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