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市區,去往人煙稀少的地方。
關澤予不明白藍政庭要幹什麼,而藍政庭心裡有不好預感。
翟景臻打車到西北鐵軌區,他微駝的背影,被雨水籠罩,看不真切,當翻過柵欄,他私自闖入危險區域。
藍政庭下車,他也翻過去,後面,關澤予緊隨跟上來。
渺渺茫茫的細雨,還在紛紛揚揚,涼絲絲的雨點,打在人臉上,刺骨的冷意,襲人身心。
遠處的火車,急速奔來,像是一頭野獸,一條蟒蛇,它在雨網裡賓士,張開了大口,等著吞噬渺小的生靈。
藍政庭的衣服被鐵線鉤住,他用力扯,卻怎麼也扯不開。
翟景臻站到了鐵軌中央,他就是想死。
前天,買了一份報紙,看到上面的報道,那種刺骨的冷意,從腳底穿至心臟,像是萬箭穿心,他絕望了,他看不到今後的出路。
藍政庭脫下外套,他跑過去,喊著站在鐵軌中的人。
“翟景臻,你別做傻事。”藍政庭跑過去,關澤予也跑在後面,他叫,“藍政庭。”
藍政庭沒有回頭,他聽不到,他看不到身後的人。他跑過去,想要把鐵軌上的人拉開,翟景臻不肯,兩人在鐵軌中掙扎,不遠的火車急速靠近,關澤予腳踩在鵝卵石上,一不小心,滑了一腳,他大喊,“藍政庭。”
皮鞋和圓滑的礫石摩擦,他整個人摔倒在一片碎石當中,而傾斜的坡度,又讓人往下滾。
他全身是痛,痛得徹骨,卻還想爬起來,可只抓到圓滾滾的石頭,他抬頭看著飛速而過的列車。
藍政庭就想把翟景臻推出鐵軌,他聽不到關澤予撕心裂肺的叫喊,鳴響起來的列車聲,掩蓋了呼喊的聲音。
關澤予爬起來,可站不住,又再次摔倒,那長長的列車開過他眼前,他全身發冷。
“藍政庭!”
關澤予心裡痛,痛得無以復加,他用力的嘶喊,卻無濟於事。
當列車開過去,漸漸的遠去,消失。
關澤予全身冰冷,他站起來,跌跌撞撞,一身狼狽,他看著對面的兩個人。
藍政庭放開翟景臻,他轉頭看著站不穩的身影。
翟景臻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藍政庭跑過去,他叫,“澤予。”
關澤予等人來到面前,他指著他,“你發什麼瘋?”
藍政庭感覺那指著自己的手在抖,他在害怕?
“澤予。”
“藍政庭,誰叫你插手管我的事。”
關澤予後退一步,踉踉蹌蹌,藍政庭靠近一步,他說,“我不是來搗亂的。”
他抓住退開的人的手,關澤予甩開,他無法想象,自己剛才狼狽的樣子。
“瘋子。”
就算他翟景臻死,也是活該,自個活不下去了,還想找人墊背。
就算他翟景臻死了,他藍政庭也管不著。
關澤予沿路返回,藍政庭望一眼站起來的翟景臻,能給的機會,就只有一次,人活著也只有一次。
藍政庭想說,“實在怕關總惹非議太多。”
關澤予如今的處境,內外交困,他沒有心思管其他人死活。
藍政庭追上去,險象環生,其實也怕,怕真的被列車軋過身上,從此塵歸塵土歸土。
關澤予全身溼淋淋一片,他發上滴水,身上衣服潮溼。
藍政庭拍車窗,他說,“開門。”
關澤予坐在車裡,他胸口起伏不安。
當開啟車窗,車門得以開啟,藍政庭坐上去,關澤予冷笑,“藍總是不是想要接手我的冠鷹。”
藍政庭聽得出那是氣話,那是不經過大腦的話,“澤予的思維運轉得那麼奇怪?”
藍政庭好笑的轉頭向窗外,關澤予還在質問:“藍政庭,你想沒想過,要是你出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你那董事長父親交代,我怎麼跟你三弟和大哥交代?”
那麼多人,再加上媒體的揣測,如果映輝的總裁真出意外,那麼所有罪責和過錯,全推到他關澤予身上,他這輩子別想安生。
藍政庭握住男人的手,那一雙握緊方向盤的手,指節發白,很像七年前的情景。
藍政庭說,“如果我出事,會不會更難以向你交代?”
關澤予心裡又抖起來,他心才顫起來,整個身子也跟著僵直。
藍政庭無奈的嘆氣,他靠過去,他抱著那個人,他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那麼的劇烈,好像要彈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