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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個男孩曾經的淒冷和孤苦。
藍政庭站起來,他把紙巾遞過去,關依琳擦了擦眼淚,她推開椅子走出會議室。
在場的人,個個沉默,關耀聰一動不動,他擺擺手,意思是散會。
等該走的人都走了,留下的人,他們看著攤座在位子裡的董事長。
羅又父走過去,他說,“董事長,依琳因為生氣才……”
關耀聰有了一點點氣力,他說,“你們沒有跟我提起這些事。”
他當男兒該志強,他當兒子自強不息,他以為自己的兒子異於常人,他有通天本領,他怎會去想自己的兒子才從另一個鎮子回到大城市裡,他什麼依靠都沒有,對於一個十五十六歲的少年,他在一座全新陌生的大城市裡,能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005章 浴血
藍政庭端來了一杯水,他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這一個月,怪關澤予小氣量,為什麼要這樣玩失蹤?又不是小孩子了,而關依琳的一番話,卻讓那麼多人明白,那個人之所以隨心所欲,那是因為他所有的依賴就只有冠鷹。
十五歲開始,他獨自生活,那麼到二十七歲,他怎堪受制於人?
羅又父說,“董事長,您想沒想過,冠鷹當年有那麼多資金運轉,那是澤予用生命去換來。”
羅又父不想說出這件事,但心裡實在堵得慌,有些事,瞞也瞞不住,那不如說出來讓它在陽光下消散。
“當年,二十三歲的澤予,他才上來不久,他要的資金沒有;他要的合作商沒有;他要的客戶更沒有;他要什麼都沒有,那麼,要想把這些沒的變成有的,那最關鍵的就是先有錢。”
“董事長,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冠鷹的股東集體撤資,那是一個困難時期,當時你說,這事要是澤予辦不成,他就不用待在冠鷹了。”
“當時,我就覺得您狠,您要知道,他是您兒子;你當然不知道,他為了冠鷹所需的資金,他去跟黑社會打交道。”
關澤啟吃驚,他問,“又父,您說什麼,澤予跟黑社會有來往?”
關澤啟只顧自己的震驚,他沒有看到瞬間僵硬的父親。
羅又父不再說話,他不說,你們沒見過,那個孤苦無助的青年,他白色的襯衫上,被血染紅的樣子。
他全身是血,他滿身是傷,那不是一個青年該承受的痛。
當時,羅又父接到電話過去的時候,他一路走,一路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那血,從一樓的樓梯一直滴到五樓,那是他租住的房子。
那麼無助的孩子,他全身是傷,而身邊沒有一個人,他當時沒有一個人為他處理傷口,沒有一個人在他一動不能動的情況下照顧關心。
羅又父每每夢到那個孤獨的孩子,心會疼,替他疼,為什麼他要走過這樣的路?他不必須踏上這樣的路。
藍政庭看著關耀聰手上的水杯掉地上,沒有人去接,也沒有人回神。
藍政庭看向羅又父;
羅又父低下頭;
他不再說下去。
藍政庭跟關澤啟說,“照顧好關伯伯,我先出去了。”他走出了會議室,他站在電梯門口,電梯上了又下,下了又上,當電梯的門再次開啟,電梯是往上的,而他也只能往上。
關澤予的辦公室被鎖了,雯秘書說,“總裁不喜歡別人亂動他東西,他辦公室裡擺放的每一件物品,他清楚其所在位置。”
藍政庭抬起手,在猶猶豫豫的想著要不要推門時,他聽到房間裡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響。
他一驚,那緊緊縮起的心臟, 彷彿被誰扼在手心裡。
他推開門,關依琳抬頭,她蹲在地上撿起掉落地板的資料夾。
“藍總,是你啊。”
她把散落出來的資料撿起。
藍政庭走過去,他幫忙整理。
關依琳把那些紙一張張收起來,不知為什麼,眼睛眨了眨,眼淚又泛起。
藍政庭束手無策,他身上沒帶紙巾,關依琳笑了笑,她把收起的檔案放回原位。
她說,“你知道嗎,我二哥這人最喜歡自由,那應該是他最初的夢想,後來,漸行漸遠。”
關依琳開啟哥哥的抽屜,裡面的東西沒有了,他全部收拾乾淨。
關依琳眼淚又滴滴答答落下,她說,“我知道他很苦,想走的路被斷開,想去的地方前面橫亙千丈懸崖萬丈深谷。”
“他未曾說過恨,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