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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凍結了以個人名義開設的所有賬戶。
這是關澤啟接觸後才發現的大問題,這個關企最重要的支柱,其實就是關澤予。
一個月後,冠鷹管理層人心惶惶,他們都在等關澤啟提出最有效的解決方案,他們都在等執行長做決定,他們在等冠鷹的最高執行官扭轉乾坤。
可關澤啟什麼都不懂,他這不知道該不該執行,那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他說,“爸,陽旭謙是副總,他也有責任。”
陽旭謙攤開手,他說,“最高決策者是總裁,我的責任是提出個人拙見,決策權不在我這裡。”
就這樣,那些問題雜在一起,凌亂成堆,有人說,“要是關澤予在,絕不會出現這種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局面。”
“做什麼事都猶豫不決,那還怎麼將公司經營下去。”
“如果事事都等著一而再商酌考慮,那麼我們部門管理提意見有什麼用,還不如不提。”
所有人心倒了,他們倒向另一邊,他們在期待那個消失的人回來,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董事召開會議,一致決定,換人。
至於換誰上去,這一時之間,又找不到替罪羊。
關耀聰最終親身上陣,他兼具職務,召開會議,他說,“不管有沒有關澤予,公司照常運營下去。”
坐在一端的關依琳冷笑,她這一個月來發了不少脾氣,身為冠鷹股東,她在股東會上沒少發表意見,可惜,做父親的聽不進去。
他說,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關依琳聽著扯起嘴角冷笑,她說,“那你還問我們做什麼,爸爸,董事長,臨時總裁,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又父、技術部總監,執行部副總監,你認為,我們提出的建議還有用嗎?”
“這一個多月來,開的會議還少嗎?”
“您覺得這有必要嗎?”
關依琳站起來,她一連發問,藍政庭坐在一旁,他叫,“依琳……”
關依琳聽不進去,她繼續說,“關藍合作會議,之前是二哥負責,其他的工作,這五年來,都是二哥在負責,你突然間撤掉他的職務,一時順了自己的心意,也讓個別部門的管理以為從此擺脫冷酷無情冷血好戰的執行者。”
“是,你們都以為他無情無義,他沒有人情味,他說開除誰就開除誰,他說是誰做得不好做得不對那就是誰沒有盡心盡力那麼誰就活該倒黴,大家都認為他不講情面,太過自以為是。”
“是,他堵死了所有做錯事的人的去路,他不給那些犯錯的人挽救或者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冠鷹如今能留下來的人,你們認為,是因為你們的討好,我二哥才願意把你們留下的嗎?難道不是你們依靠個人的能力實力和諸般業績才能在冠鷹站穩腳跟大展手腳嗎?”
“我二哥對不起你們是他不與人親,他冷傲的性格讓他失去很多人,但他同樣得到很多人擁戴,而那些被貶責的人,你們之所以被批評指責都因為什麼,我想你們心裡最清楚。”
“這麼多年來,他努力擴充套件這個舞臺提供這個舞臺給你們這麼多年,今天就因為一句話,一個小失誤,還有他的性格所致,你們就將他置於死地。”
藍政庭坐在一旁,他看著落在桌上的水滴。
關依琳心裡難受,她需要發洩,她明白,但又不明白,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責自己的父親。
關耀聰臉色一陣黑一陣白,關依琳還不肯歇。
“爸,你到底把二哥當什麼,你把他當成什麼了?”
“他十五歲回到關家,我第一眼見到他,還以為他不是我哥。”
“他後來一直說,我和關家沒關係,你知道不知道,他為了這句話,承受了多少流離和孤苦,十六歲,被人半路上攔堵搶劫,他被打得遍體鱗傷,沒有一個人幫他護他,這您知道嗎?”
“我想你並不知道,你更不知道,他向我借錢,他居然向我借錢,你說,我們同樣是關家的人,而他,卻像是個被遺棄的孩子,他被您丟棄在冰天雪地裡,他在地獄裡自生自滅,爸,你想過嗎,你想過他的艱難和苦厄嗎?他當時才十六歲,他明明有一個有錢的父親,可他過的是什麼樣的苦日子,你想過他的感受,不,你沒想過!那麼多年,他不願意原諒您,你沒有問過他,他在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冬天裡,怎麼度過?”
關依琳低下頭,她看著桌上的水漬,忍了這麼多年,本以為,很多事能被歲月的塵埃覆蓋過去,可走到今天,原來不說,所有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