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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至沓來,雜糅成一團,最終理成了一個名字。
楊岑風。
直到口中嚐到了血腥味,思緒才慢慢回籠。他睜開眼望著被他緊壓在牆壁上的人,對方雙目失神,唇角紅腫,正抬了頭看他,眼中盡是不敢置信。
他吻了他,就在剛才。
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噓————”
一聲驟然響起的口哨打斷了兩個人之間膠著的氣氛,楊岑風如夢初醒,瞥了眼旁邊吹口哨的人,忽然有些窘迫——他在嚴律出現並抱住他的那一刻就呆住了,萬萬沒料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此刻理智回籠,轉念一想就猜到了他如此失常的原因,他嘆口氣,伸手要推開對方,後者卻兀自緊緊扯著他不放手,轉頭瞪向那個人:“看什麼?”神態竟有點兇狠的樣子,就像護食的野獸——看在他眼中居然頗有些可愛。
那人聳聳肩撇嘴離去,嘟囔了句什麼,臨走前看向他們的眼神很有些怪異。那句話楊岑風聽清楚了,是一句“該死的基佬”,這下他笑不出來了,沉默片刻,用力推開對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眼鏡——方才那麼大的動作,鬆垮垮架在鼻樑上的鏡框早就掉到地上,幸好沒被誰一腳踩碎。
“桃桃……”
被沉默的推開,嚴律急忙伸手去拉,楊岑風卻讓開半步側了身:“你來幹嘛?”
嚴律伸手撓撓頭:“我、你——你沒事就好。”之前驚慌令他心有餘悸,此刻雖然見到了心心念唸的人,心中真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一向善於言辭的嚴律居然詞窮了。
這個時候他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有話說不出。
“不勞記掛。”楊岑風淡淡的回了他一句,伸手要去拉倒在旁邊的行李箱。見狀,嚴律急忙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桃桃,我們談談!”
手臂被拉住,觸手可及的目標頓時遠離。岑風的動作頓住,微微轉頭看他:“談一談?”
先前的情熱與震撼已被旁人打斷,此時冷靜下來,他只覺得好笑:嚴律這是什麼意思?先是熱情,而後冷淡,在他覺得沒希望的時候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當他沒感情是麼?
索性箱子也不扶了,他站直身體看向他,歪著頭嗤笑一句:“這次又要談什麼?”
嚴律就算再遲鈍也聽的出這句話中的不滿,更何況他本身也並不遲鈍——想到自己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所謂“談談”的舉動,饒是他向來臉皮夠厚也覺得臉上有點燒。
此時他心情方才豁然開朗,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這是人類的通病。而他又因為那個廣播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人生無常。若今日楊岑風乘坐的是那趟飛機,讓他今後——情何以堪?
那個情不自禁的親吻清晰明確的告訴他他心中的真正想法——若不是真的對這人放不開,他又何必用擁抱以及親吻的方式來確定他的存在?那樣激烈的傾瀉而出出的情感,又豈止是一句“放不開”便能解釋的?
再不明瞭自己的心意,那就真是傻子了。
明朗了自己真正的想法,連帶著想起先前他的舉動,換位思考,若換成他被桃桃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待,只怕早就放棄了吧!
不、不對,若他早就明白自己喜歡的人是楊岑風,絕不會有放手的想法——但若是岑風,一向隱忍而堅強的發小,他會放棄麼?
這個答案,似乎此時對方身在機場這一舉動已經解答。
無怪他此刻如此冷漠。
嚴律心中苦笑,手卻一直緊緊拉著對方不肯稍松:慚愧是一回事,但放手就是另一回事了——既然知曉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就算桃桃有心放棄,他也一定要將對方追回來!
楊岑風是他的桃桃,是他深藏在心底的人,這一點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他還怎麼可能放他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筒子們,我悲催的卡文了——其實我最近寫的兩篇原創是任性之作,都是以感情為主要路線,但事實上我更喜歡事件為主的文章,所以這兩篇——參商錯還好,尤其是桃夭——在萌點以及大綱寫完之後總是嚴重卡文。糾結感情很矯情,我一直這樣覺得,只是寫的時候不自覺會有種兩個人就在面前,若是他們應該會如此選擇的想法。一個接一個的巧合下意識便寫出,等到準備結文才發現,真TMD狗血的讓人無從下筆啊!
事實證明果然狗血還是別人寫出來的比較萌,自己寫的怎麼看怎麼扭曲
嘛,為了不爛尾,我儘量寫之前多斟酌一陣子吧!這篇寫完,我堅決要回歸事情或者說打拼為主感情為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