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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其自然就是!
自暴自棄的下了定義,他抬頭看了眼表,心中一跳:十一點。
十一點——哪趟飛機,去哪裡?
……
坐在候機室裡,楊岑風抬起握著手機的手看了眼,螢幕上很安靜,只有先前設定的屏保,以及偶爾跳動的訊號符,沒有來電,沒有簡訊——什麼都沒有。
也是,誰會來送他呢?平時就是宅男,沒什麼交際圈,所有的朋友都來源於網路,能夠用手機和他聯絡的只有寥寥數人。
忽然手機嗡嗡響了起來,一個簡訊提示。他雙眼一亮,急忙開啟細看,下一刻看清名字後便自嘲的笑了。
嶽修婷:楊哥一路順風!我有拜託嚴律跟你說一聲的,不過想想還是發個簡訊給你吧!早點回來喲!
他回了一個“謝謝”,最後一點希望都斷掉了。
那個人已經知道他要走,卻連句再見都沒說,果然是真的沒希望了吧!
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麼?
順手關機,大廳中揚起一陣甜美的登機提示,他將手機丟入衣兜,拎起行李箱站起身。
……
嚴律跳下床,抓起還在充電的手機拔了線撥號——沒人接。
換成撥對方的手機號,關機——已經上飛機了麼?
現在去找,來不來得及?
扯過外套下樓開車,他順手撥了嶽修婷的電話,可惜嶽修婷也不知道楊岑風的目的地與登機時間,只說他是“中午的飛機”。現在這個時間也算是中午,一半的機率,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一路開車到了機場附近,這個時候是下班的高峰,路很堵,偏偏機場離得還很遠,堵得他直捶方向盤。
無奈之下只能開啟廣播來聽,希望能聽到這段時間的飛機情況,至少若是趕不及的話,也知道他可能去了哪個國家。
就在此時,一條緊急插播資訊傳入耳中:
“非常遺憾的通知大家,上午11點10分出發前往Y國的XXXX次航班因故墜毀,乘客死傷情況未知。事故原因正在調查,其餘航班因此推遲一個小時,給大家造成的不便,請見諒,謝謝您的合作。”
這個通知連著廣播了三遍,聽到第一遍的時候,嚴律只覺的腦中“嗡”的一聲,差點一腳踩下油門。他不敢置信的呆滯片刻,抿起唇驅車行過最後一段路。
直到進了機場,將車子停在車位上,他才心急火燎的推門下車,幾步跑進機場內。遠遠就見到很多人站在候車大廳中議論紛紛。有些來的比較快的家屬已經在機場中嚎啕大哭,為自己的家人祈福,他站在到處都是人的大廳中,忽然一陣茫然。
那趟飛機——若是桃桃在那趟飛機上——
他飛快的在人群中梭巡著熟悉的面孔,甚至連祈禱的心力都沒有,滿心滿腦只有一個人的名字。
桃桃,桃桃……
你若有事……
忽然前方一個身影映入眼簾,他心中大喜,看到那人轉身拐進旁邊,當即不顧一切的跑了起來,擠過身邊的其他乘客,向著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楊岑風!!
他幾乎聽到自己喊出了聲,終於擠出人山人海拐了彎,正好看到有人從洗手間中走出來,抬眼看到他,雙眼微微睜大。
“嚴……?”
下一刻,那人已被他一把推回洗手間。
耳邊響起熟悉的呼喊,嚴律充耳不聞,關上門的那一刻只記得傾身將對方緊緊抱住。關門時被對方的箱子砸到了腳趾,很疼;擁抱的太用力,雙臂甚至痠麻起來——但這些都比不上懷中的真實。
嶽修婷曾說:“真羨慕你們倆呢,感情這麼好!”那時只覺得驕傲,和這樣一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甚篤,絕不是旁人所能比較。所以能夠驕傲的宣稱:“岑風可是我一輩子的兄弟朋友,比老婆還親!”
但就是這樣從小一起長大,反而矇蔽了他的眼,所以那人用從未有過的神情問了他一句:“律和她在一起了,我呢?”才被驚到。
他從沒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感情能夠用另外一個名稱來定義。
齊季曾問過他:“你到底在糾結什麼?非得等人走了你才高興是不是?”那時不明所以,只因為從來不曾想象過原來還可以有如斯親密的方式。直到方才在車上聽到廣播直至此刻,才終於確定了他真正想要的……
嚴律閉上眼,其實早就有答案。
——你在,一直在,只是我不曾發覺。
各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