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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聽雨拉著劉知泉的手說:“她說我想早戀,什麼意思?”
“嗯……”劉知泉想自己對於李聽雨同學青春期到來做足了工作,微微一笑說:“她說得那種早戀根本就是個錯誤的詞語,戀愛又不分早晚,她們想太多了,戀愛的意思你總懂吧?”
“就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每天唧唧歪歪在一起,要玩親親,我怎麼可能不懂?!”李聽雨甩開劉知泉的手,“我才不會想和班長那個醜八怪加告狀精戀愛,氣死我了!”
“嗯,的確很讓人生氣,聽雨你知道嗎?戀愛的物件一定是讓自己覺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很快樂的。”劉知泉揹著手迴轉身看著李聽雨笑眯眯的說。
“我當然知道,要你講。你每天都被嬸嬸說眼光高找不到女朋友,好意思跟我講。”李聽雨把書包帶拉一拉,“我還知道男生、女生相愛結婚怎麼生出小寶寶咧!”
“……”劉知泉鬱悶,自從李聽雨學會在圖書館混以來,自己都沒有辦法在他那裡找到一種被崇拜的感覺的了,人家都自己看的。
其實劉知泉心底裡有小驕傲,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李聽雨能自己找感興趣的書看,這點教育的還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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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聽雨小學畢業六月初就完成了考試,閒著在家就跟著劉知泉去上班。長大了不怎麼纏著劉知泉,在各個課堂裡亂躥,認識的學生比劉知泉認識的還多。
幫人家點名掙零花錢,藝術節幫忙彈鋼琴還要出場費——三個大西瓜,劉知泉的課上還能給人家提示作業方向,一副了不起的樣子說:“寫錯啦,這個肯定是杜威啦,絕對不是蘇霍姆林斯基!”
忽然迷上在畫室和那群美術教育系的大哥大姐玩兒,跳著腳要去學習畫畫,劉知泉把他送進繪畫教室去學,整個暑假都很痴迷,進步神速到讓人覺得可怕。
晚上八點都見不到人回來,奔到繪畫教室去,人家正聚精會神的給果子們上顏色。教畫畫的老師屏氣凝神都捨不得打攪他,何況劉知泉這個把他疼到骨子裡的大侄子呢?
等了快一個鐘頭,李聽雨咯咯怪笑一聲扔了調色盤子和畫筆,站起來遠遠近近的把自己的畫看了又看,畫畫老師說非常棒,李聽雨沒大沒小的抱住老師,說:“老胡過獎啦!”
弄得劉知泉挺尷尬,教訓他吧人家胡老師還一點兒不介意。
入秋,升初中。李聽雨自然是沒有本事進重點的,劉家人除了劉知泉都非常的恨鐵不成鋼。劉知泉不以為然的很,他們增壓,他就減壓,搞得李聽雨都覺得他很不像話,問他:“劉知泉兒其實你這種行為是很看不起我的表現對不對?”
劉知泉只覺得自己比竇娥還怨,頗有長者風度的說:“李嘟嘟,等你長大就明白我的苦心啦!”
李聽雨翻個白眼給他,頭也不回練鋼琴去了,肖邦叔叔的幻想即興曲彈過,李聽雨回過頭來問他:“想聽什麼?”
劉知泉盤腿兒在沙發上吃果子看書,手上翻了一頁,唱:“張老三我問你……”
“黃、河、對、口、曲!劉知泉兒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記得?!”李聽雨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還是彈了起來。
劉知泉看書飛快,又翻了一頁,說:“我不記得沒關係,你記得就好……”
彈琴的李聽雨就笑了,手指飛揚,嘴裡還哼著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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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下午劉知泉階梯二連堂大課,上完以後基本就六點鐘了。李聽雨從學校晃盪到西苑師範來也就十分鐘。抱著漫畫書晃進教室,最後一排自己的專座上,坐著一個長髮披肩顯得嬌小的姑娘。
顯然沒聽劉知泉兒講課,手指在當年李嘟嘟同學畫的鍵盤上不甚熟練的彈曲子,單用右手。
李聽雨只好在旁邊坐下,不忘伸長脖子望望他的大侄子。
頭髮有點亂,淡紫polo襯衫一邊衣領往裡折……李聽雨搖搖頭,心中學著老嬸嬸的口氣長嘆,還把老嬸嬸批劉知泉的名言想了一遍——不愛好的男人再賢良淑德還是娶不到老婆啊!
看完了劉知泉兒,李聽雨撇頭看彈琴的姑娘……哎喲,那指法亂得!
臭屁小孩兒李聽雨看不下去了,點點桌面,說:“我求你了,大姐,卡農是吧?別毀這曲子了,就你這樣真彈出來,聽的人得鬱悶死。”
那彈琴的姑娘,咬著唇兒死瞪李聽雨。
李聽雨會怕你瞪,從小到大,企圖瞪死他的人多了去了!先不說小學的數學老巫婆了,教鋼琴的歐老師也愛用這招,到現在李聽雨李少爺還不是比賽不去、考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