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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留被我問得愣住。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就算全世界都覺得易銘不許我單獨出門是天經地義的事,六哥的反應也著實逗樂了我。
趁著我們說話的間隙,方才遞毛巾給我的那人上前一步,恭謹道:“六少爺,八少爺,不妨坐下來慢慢聊?VIP館隔壁新開了一家茶吧,環境清雅,飲料也都還不錯。”
“這位是?”
“噢,”易留介紹道:“這是新上任的館長。”
館長?還是新上任的?我不由多看了他幾眼:“竟然認得我?”
“易氏旗下,哪有不識八少爺的道理。”那人倒是拍的一手好馬屁,“如何?二位要不要去試試?”
我連連擺手:“還是算了,被四哥知道我又進泳池又喝冰飲,還不扒了我的皮。”
易留對我一瞪眼:“虧你知道!”
顧不上那館長滿臉失望的神情,易留堅持親自將我送回了家。不過半小時的車程,進門後,我被人擁著回了房間,易留則往易銘書房的方向走去。
還道他是兄友弟恭,卻不料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著易留大步流星的背景,忍不住微微苦笑,我總是這樣擺不正眼睛,錯估情勢,也擺不正位置,錯估自己。
這場獨自出行儘管只耗費了我三個小時的下午時間,卻讓我清清楚楚地認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易銘他,真的不再管我了。
這裡所謂的不管,並不是徹頭徹尾的放任,而僅僅是不限制一般行動自由。
除了飲食等有關身體健康的方面仍然會被嚴苛控制,我被進一步允許外出活動,本區的範圍內可以一個人,超過本區則必須有人跟隨。
我當然知道這是易氏的權威庇護,但我已十分滿足。
陽光燦爛的下午外出看一場電影,陰雨纏綿的傍晚在公園內散散步,更甚者,我開始被允許參加易氏的員工聚餐。
從小被保護得宛如女孩子般嬌弱的我,開始有機會一睹大千世界一隅的風采。
跟易銘再三懇求之後,我終於不用以高高在上的八少爺身份列席。壓著鴨舌帽,一副眼鏡,一件不惹眼的運動服,我掛著易銘濟私給我的工作牌,裝扮成新員工的模樣,大大方方地坐在末席。
席間自然有不少人跟我打招呼,或是問我適不適應易氏的工作氛圍,或是問我習不習慣自己的工作內容,當然也有問我需不需要諮詢和幫助的熱心老員工。我一一點頭稱是,品嚐著桌上廉價卻美味的菜式,心中的新鮮感逐漸被溫暖所取代。
我覺得我,彷彿天生就該適應這種生活,雖苦,雖累,雖瑣碎,卻充實。
不似現在,雖甜,雖閒,雖完整,卻空虛。
都說空虛是無聊人的矯情病,對此我深以為然,可惜卻始終無法擺脫,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怎能容它掀起翅膀溜走?
“你看上去好小,”坐在我對面的男孩子一臉好奇地看著我,“是應屆畢業生嗎?”
“對,”我回以他一個微笑,“初來乍到,還請多指教。”
“沒問題啊,你是哪個部門的?”
部門?我一怔,這可把我問到了:“……事實上,我明天就要去鄰城的分部工作了,所以暫時還不大清楚自己會被調配在哪個部門。”
籠統的回答,是永遠不會出錯的答案。
他有些吃驚的樣子:“剛來就被調走啊?”
“唔,是啊,”我摸了摸鼻子,“其實也不算剛來,我是在這邊實習的。”
再扯下去就要露餡了,我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在洗手間繞了一圈,回來卻發現自己的碗裡盛滿了西蘭花,還有些羊肉,我有些訝異地向對面看去,那人對我一笑:“看你一直在吃西蘭花,估計你喜歡。”
西蘭花我確實很喜歡,可羊肉卻是沾都不能沾的,因為過敏。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將羊肉挑出來:“抱歉,我對這個過敏,不過還是謝謝你。”
“天啊,”那人一筷子夾走我盤子裡的羊肉,“你居然還對羊肉過敏!”
心一驚,下意識看了看坐在另一桌上席的易銘,還好,我緩了口氣,他正在和人談話,應該是沒注意到這邊角落。
“還?”
“我觀察你到現在啦,”那人眉飛色舞地吃著羊肉,“你說說你,長相斯文,吃飯斯文,喝水斯文,說話斯文,走路也斯文,除開身形,活脫脫一個大姑娘家!居然還對食物過敏!跟我大學裡追的那個師妹